鐘母愧疚的神全然落了葉母眼里。
“哎呦,你們鐘家真是里外不分,你們自己家里訌可別連累我們舒然?”葉母覺得,這鐘家也是真夠二百五的。
鐘母聽到這話了,臉瞬間慘白,只覺得心臟跳的加快。
捂著心臟,面痛苦。
鐘紹青見狀連忙扶著鐘母,說:“媽,你別被他們誤導了,這是我們鐘家的家事。不過,葉舒然也絕不冤枉,我們絕不會放過!”
葉母一聽,頓時臉難看。
葉父臉也不好看。
舒然好不容易考的這麼好,是家里的獨苗,是全家的希。
不過,他還是強忍著怒火,說:“我們好歹照顧錦沫十六年,只要你們幫幫葉氏,我就去勸勸錦沫原諒你們。”
鐘父嫌惡的推了一把:“滾!你們以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你們空口無憑造謠,我告訴你,你們葉家從今往后別想在帝都帶待著,有多遠滾多遠!”
管家和保鏢一起把葉家三口扔了出去。
別墅里,再次安靜下來,只剩鐘母的哭聲。
“紹青,你說錦沫是不是不會原諒我們了?我們錯的太離譜了!”
鐘紹青心疼的看向自己的母親,嘆了口氣:“不會的。”
忽然,鐘母似是下定了決心:“我們去和錦沫道歉,去求錦沫原諒!我以后一定要做個好媽媽,絕不偏袒外人!”
鐘父坐在沙發上,點點頭,眸痛苦:“是我們錯了,葉家都知道的事,我們卻不知道。那錦沫在珊珊手底下是吃了多苦?”
看到自己父母這副模樣,鐘紹青心復雜。
“錦沫自小被師父和師兄護著,心單純,珊珊畢竟是豪門中長大的,連北弛都能及時發現移送東西,你們卻……唉……”
他站起,向門外的夜,久久沉默。
~
因為下暴雨,軍訓暫停,放假半天。
葉錦沫準備把季送來的珍貴藥材帶到百草堂保存起來。
季司宸恰巧在開會,讓李書安排車把送了過去。
剛到百草堂,一進大門口,一個杯子就朝摔了過來,砸在腳邊。
里屋傳來葉崇的暴怒聲:“趕滾,這里不歡迎你們!”
嚇了一跳,還是第一次見師父這麼生氣。
從大門往里走,各式各樣的禮品盒擺滿了院子。
瞅準空隙跳著走,才進了屋子。
原本不大的堂屋滿了人。
鐘父鐘母,大哥二哥都來了。
見進來,葉崇緩和了些語氣:“沫沫,你回來了。”
揚揚手里的藥材包:“這些是季送的藥材。”
把東西放在桌上,掃視一圈,不解問:“這是?”
鐘紹青按了按額角:“錦沫,爸媽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
葉錦沫點頭:“那坐吧,我給你們倒茶。”
禮貌又疏離的態度,惹得鐘母頓時紅了眼眶。
一杯杯茶上桌,葉崇也沒說什麼,只是冷冷看著他們。
葉錦沫卻神如常,心態平靜。
鐘母坐不住了:“錦沫,爸爸媽媽今天來,是想和你道歉,之前的事是我們的錯。”
鐘父也點頭:“我們不該偏袒珊珊。”
葉錦沫喝茶的手一頓,輕斂眼皮,淡淡掃過他,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見狀,鐘母似是怕不相信,馬上接話:“沒錯,我們已經把珊珊送回孟家了,以后家里不會有第二個兒。”
葉錦沫詫異,看向大哥,得到肯定后心中頗為驚訝。
沒想到他們居然舍得把孟珊珊送走。
倒是葉崇不滿意,嘲諷冷哼:“送走孟珊珊?你們口口聲聲說不偏袒,原來面對錦沫到這麼多傷害,你們的彌補就是把人送走,怎麼,覺得鐘家只剩錦沫一個兒就是對最大對恩賜?”
“當然不是……只是珊珊還未年……”鐘父尷尬的說,鐘母也是紅了臉。
鐘母尤其心虛,畢竟自己養了十六年,還是姐姐的孩子。
可是又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鐘北弛也不忍心看父母為難,連忙說:
“錦沫,你別多想,今天我們來就是想看看你,等你軍訓結束,二哥請你吃大餐!”
鐘母連忙說:“是啊……就是看看你。你若是不想回家……就不回家。”說出最后幾句話的時候,明顯眼圈紅了,卻轉開視線。
生怕被兒厭煩。
葉錦沫也覺得心中酸,但是還做不到現在就原諒他們。
淡淡的說:“我在師父這里住的很開心,就先不回鐘家了。回頭再跟二哥聚。”
鐘北弛連連點頭:“好。”
鐘母轉移視線,沒再繼續多說。鐘父淡淡的嘆了口氣。
葉崇滿意抬頭,站起:“聽到了嗎?你們要是擺不清自己的位置,就別來打擾沫沫,遲來的深比草還賤,這句話送給你們!”
鐘父漲紅了臉,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鐘母神落寞,眼圈直發紅。
離開時,鐘母還時不時向那抹倩影。
剛出大門,鐘母就捂著心臟倒了下去。
鐘父下意識想請葉崇幫忙,轉念一想,和兩個兒子把鐘母扶上車,趕往醫院。
一連幾天,葉崇每天都能收到來自鐘家的禮。
他知道,這些東西都是給徒弟的,變著花樣送,什麼都有。
鐘家送的,通通收下。
這點東西對于豪門來說就是灑灑水,他才不會傻到把東西退回去。
其中有好些珠寶首飾,珍稀藥材,他要都攢下來給錦沫。
鐘母住院多日,無礙,只是連著做了好幾天噩夢。
夢里全是錦沫被孟珊珊欺負的畫面。
每日以淚洗面,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決定不能在這樣頹靡下去。
兒的軍訓馬上要結束,進行檢閱儀式,得振作起來,不能錯過兒以后人生中任何一個重要時刻。
鐘紹青去辦理出院,靜靜在病房里等待。
病房門沒關,忽然,一個影走了進來。
抬眼,瞳孔一,是的妹夫,孟珊珊的親爸孟鴻。
“喲,姐姐,好久不見,真巧你也在醫院,正想和你商量,珊珊自小在鐘家長大,還是繼續由你們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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