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沐南煙推倒在地上的時候，陶迪看了一眼，發現確實是流了點，但不多，還是在小上。他覺得沐南煙是在摔倒的時候，小不小心劃到了點什麼。

周暖眉心微瞥，“況是什麼樣的，我們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隨你。”陶迪撇了撇，心里覺得周暖的猜測有些莫名其妙。

在他看來，如果沐南煙懷孕了，為了讓自己的地位更穩固，早就跟陸祁深說了。

畢竟，人不都是這樣嗎，用孩子來栓住一個男人，是們慣用的伎倆。

就連周暖，當初也是通過這個方式，跟他結的婚。

可惜了，他和的孩子沒有了。不然放到現在，應該也有五歲大了。

這個念頭只是在陶迪的腦海里劃過了一下，很快就被他給拋到了腦后。

為了掩人耳目，沐寧將跟沐南煙見面的地點位置偏僻，在北城的郊區，離市區有一定的距離。

一般而言，在這里面，不容易遇到人。

離咖啡廳最近的醫院是北城西區的一所綜合醫院。

這家醫院曾經是北城比較有名的醫院，來這里看病的人很多，但是隨著幾十年過去，隨著北城其它區的發展速度加快，這家醫院的主院就搬到了其它區，而這里則被當分區管理。

但好在這里雖然看不了復雜的病，但是比較基礎的病都能看，醫院里也有基礎的醫療設備。

因為醫院人不太多，沐南煙很快就得到了診治。

做了檢查，還有理了踝關節扭傷，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后。

宴州陪在沐南煙的邊，在醫生叮囑保胎事宜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怔神。

他沒有想到，居然懷孕了。

抿了抿，宴州垂眸看著臉蒼白的沐南煙，指尖輕。

“他的孩子？”在醫生離開后，宴州安靜的看了沐南煙一會兒，態度算的上是溫和。

沐南煙沒有看他，愣了會神，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知道嗎？”宴州沉默了幾秒，又問道。

“他不知道。”沐南煙頓了一下，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小聲的補充道，“我沒想讓他知道。”

很平靜的說出這句話，臉上的表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就像在說一件跟毫不相關的事。

宴州角沉了沉，半晌后，他拉過了一旁的椅子，坐在了病床邊。

過病房的明窗，撒在了的上，將的側照得很好看。

是一種病弱的。

這讓宴州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種想要摧毀的。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了下來，他看著，腦中的思緒紛雜。

在很多年前，即使是被沐家送到了他的邊，沐南煙一直都是生機的模樣。

是一株從懸崖盛開的花，無論是經什麼樣的風霜，一直立在懸崖的頂端。

可現在，就像只被折斷了羽翼的鳥，只能蜷在一個角落里，努力掙扎著讓自己活得更好一點。

宴州靜靜的和沐南煙對視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如果給你一個重來的機會，讓你跟我和他之間選一個，你選誰？”

沐南煙瞥了宴州一眼，知道宴州的腦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樣，但是對于他提出的問題，想了想，還是跟他說了一句，“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更好的選擇，非得讓我在你跟他之間選？”

宴州是沐南煙近距離接過的患有神障礙的人，害怕，想要逃離，可這是基于人類本能的趨利避害。

人的本能是能夠克制的，這也是為什麼能跟他像現在這樣正常流的原因。

仔細想想，沐南煙覺得，宴州對的傷害，大多是神攻擊，而陸祁深對的傷害，則是心理傷害。

一個讓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變神經病，一個讓差點自我摧毀。

兩人半斤八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