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什麼話,我就只是想關心一下弟妹和我小侄子而已,你看你想得那麼復雜做什麼?”蘇向南連忙否認道。
陸驚蟄也不拆穿他,也沒再問下去,他的定力和耐心一向比蘇向南好,知道這個三哥有話一定會自己講出來。
見陸驚蟄真不再問了,蘇向南很快就沉不住氣了,只看他“嘿嘿”地干笑了兩聲,快步走近陸驚蟄,用肩膀撞了一下他,低聲音道:
“三哥確實有個問題想向你請教。”
見他異于往常的禮貌,連“請教”都用上了,陸驚蟄還有些不太適應,沉聲吐出一個字來:
“講。”
“就是......”蘇向南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問的問題十分燙,好一會又吐出兩個字:
“那個.......”
陸驚蟄還真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麼問題,讓一向厚臉皮的蘇向南都變得如此吞吞吐吐。
陸驚蟄一直等著蘇向南的下文,卻只聽他講了好半天,都還是那四個字:
“就是,那個.......”
“我到家了。”陸驚蟄一臉平靜地抬了抬下,示意蘇向南自己要回家了。
見他要走,還沒有問出問題的蘇向南顯然急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然后看著陸驚蟄,正要說話,但忽然又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說道:
“我先聲明不是我有什麼問題哈。”說完后,又連忙補充了一句:
“當然我媳婦兒也沒問題。”
聲明完這兩句以后,在陸驚蟄毫無波瀾的目里,蘇向南才小聲地對他說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生兒子的方,傳授給哥一下唄。”
聽了蘇向南的話,一向喜怒不形于的陸驚蟄都忍不住出了不可思議的表。
蘇向南見他如此,立刻想要解釋,但是越急越,只聽他語無倫次地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說非要生兒子,我就是想要生孩子的訣,就是怎麼才能快速讓媳婦兒懷上孩子。”
陸驚蟄有些想笑,但還是努力忍住了,然后認真地搖了搖頭道:
“我沒有訣。”
“怎麼可能!”蘇向南顯然不相信,然后有理有據地說道:
“你都去衛生所里買套了都能讓弟妹懷上,怎麼就沒有訣了?”
陸驚蟄在衛生所里買計生用品他是親眼看見的,當時還嘲笑過他,還說自己以后才不會用那玩意兒。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弟妹這麼快就懷上了孩子,而他最近這一個多月,可沒有努力,但是莫雅昨天還來例假了,也就是說這個月他的努力都白費了。
看到陸驚蟄的孩子那麼可,簡直讓他不釋手,又想到陸驚蟄用了計生用品都還能生孩子,他肯定是有什麼訣,所以才厚著臉皮來問他。
“你是不是不想告訴我?哎呀,別那麼小氣啊,反正你家小子都是哥了。”蘇向南看著陸驚蟄討好地說道。
“我沒訣,你回家多努努力吧。”陸驚蟄說完,不再看蘇向南,大步往家里走去。
他怕自己再不走,就會忍不住笑起來,要在蘇向南面前笑出來,他一定會覺得自己在嘲笑他。
雖然平時沒打擊這個三哥,但是關乎到男人尊嚴的事,他還是得顧忌一下。
蘇向南看著陸驚蟄的背影,生氣地“哼”了一聲,在心里嘀咕道:
“不說就不說,把你能耐得,看我以后不生兩個兒子,揍死你家那小子。”
*
第二天云香和劉遠征的婚禮如期舉行,夏青檸和莫雅都去道賀了。
云香化了好看的妝,穿著大紅的呢絨套裝,頭上戴著這個時代流行的絹花,落落大方地站在劉遠征的邊,接著所有人的祝福。
“云香今天真漂亮。”莫雅忍不住說道。
“你結婚的時候,也很漂亮。”夏青檸看著笑著回答道。
“對,你最漂亮。”蘇向南也附和著夏青檸的話說道,然后又憾地道:
“就是可惜,結婚只能結一天,哈哈,要是每年都結一次就好了。”
聽著他如此新奇的嘆,大家都笑了起來。
這時候劉遠征和云香正好過來敬酒,在敬完大家以后,劉遠征又單獨敬了夏青檸一杯,謝在文工團對自己媳婦兒云香的照拂。
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和劉遠征看自己時,坦誠的眼神,夏青檸知道劉遠征現在心里是全心全意地著云香的,很是為兩人到開心。
還在哺期不能喝酒,陸驚蟄便很自然地接了手里的酒,替喝了。
氣氛一片祥和喜慶,就在這時候一個士兵忽然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臉上的驚訝之怎麼也掩飾不下去。
只看他直接奔向了劉遠征,抬手就要把他往旁邊拉,說有急事要給他講。
不明所以的劉遠征十分疑,開著玩笑問道:
“什麼急事,還能有比我今天結婚更急的事。”
見兩人拉拉扯扯就要往旁邊走,云香看著一桌子領導,怕他們誤會,于是看向士兵,開口道:
“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你講便是。”
劉遠征也忙說:
“沒事,你講吧。”
士兵猶豫了一下,還是委婉地提醒道:
“劉副營長,你,你老家來親戚了,你和我過去看看吧。”
“什麼親戚?我現在要敬酒呢,走不開,你直接把他帶過來吧。”劉遠征聽完,并沒有在意,對士兵說道。
軍區門口已經鬧起來,這事兒估計想瞞也瞞不住了,士兵想了想,聲音放得比較低:
“是個人,說是你老家的媳婦兒,還帶著個孩子,說........是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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