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經驗』的幫助,此時的寧秋水顯得猶豫了許多,在判斷很多問題上沒有那麼清晰快速。
正如同田勛所說的那樣,這扇門中他故意將寧秋水的『本能』單獨剝離出來,并且對其進行鍛煉。
絕大部分況下,『本能』的作用是『知』,而人們做出『決斷』時則多喜歡用『經驗』。
因為對于這世上的大部分人來說,『本能』的判斷是不穩定、不準確的,而且磨練起來也十分不易。
相對而言,『經驗』的更新更加迅速,更加準確。
不過,田勛知道,寧秋水不一樣。
他本沒有多關于門部的『經驗』,能這麼快速地適應那個恐怖的世界,寧秋水一定有著超乎尋常強大的『本能』。
多給他『本能』做抉擇的機會,就是在鍛煉寧秋水『本能』對于環境判斷的能力。
這種能力變強之后,未來寧秋水的『本能』在與『經驗』對抗的過程之中,才可能勝出。
靠著這種強大的『本能』,寧秋水在最后三個拼圖碎片的故事里活下來的可能才會更大。
此時,面臨著生死抉擇,寧秋水心里的焦慮卻反而漸漸平息,他似乎堅信自己能夠找到一條離開這里的路。
“鑰匙……鑰匙……”
寧秋水反復念叨著這個詞,無視了不遠那個對他跳腳的小男孩,眼神凝固在了手中的這個彩『沙』上。
他看見,沙里的沙子堆積在了上半部分的底部,一不。
“『時間』凝滯了,是因為沒有『鎖』嗎?”
結合之前在大樓的下半部遭遇的事,寧秋水約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他看向了對峙著的瘦削青年和老人、以及小男孩,說道:
“喂,我想做個『易』。”
青年和老人的對峙停下,皆看向了寧秋水,一直在跳腳的小男孩迫不及待地大聲道:
“早該這樣了,早該這樣了!!”
“跟我們合作,是你唯一的正確的方向!”
瘦削青年淡淡地看了寧秋水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老人卻已經對著寧秋水笑瞇瞇地出了手中的『拐杖』。
“你還年輕,走走彎路是正常的。”
“但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來吧,年輕人,到我這里來,我會幫助你找到『出口』。”
寧秋水朝著老人走去,可當他來到了三人面前的時候,既沒有和小男孩合作,也沒有接過老人手里的『拐杖』。
他對三人揚了揚自己手中的『沙』,說道:
“你們也有這個吧?”
“讓我看看你們的『時間』。”
“這是合作的前提。”
這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三人都拿出了自己的『沙』,寧秋水看過去,稍一對比,果真發現了端倪。
小男孩手里的沙里幾乎沒什麼沙子,而且沙子都基本堆積在靠近沙中心的地方,上面的沙子過了中心點后,幾乎全部堆積在了沙下半部分頂層,只有稀疏的幾縷沙子落到了沙下半部分的最底部。
他手里沙之中的沙子很淺,對比起了寧秋水手中的『彩』,小男孩像是一個撿破爛的乞丐。
顯然,小男孩擁有的『時間』并不多。
正如同他一開始告訴寧秋水的那樣,他需要『時間』來幫助自己『長高』。
除此之外,小男孩的沙很舊很破,有些沙子甚至會直接從沙的旁邊出去。
而老人的沙,看上去要好不。
他沙的部和小男孩的沙幾乎是一樣的,大量的沙子盤踞在了靠近中心的位置,是和寧秋水沙中沙子一樣的彩,甚至還要比寧秋水沙里的更加鮮艷,至于最頂部和最底部,幾乎沒有任何沙子,稀稀拉拉分散得到都是。
而白發老人的沙外面有許多漬,老人沙之中的那些沙子,不是從最頂部流下來的,而是沙外面那些帶著漬的邊緣。
許多沙子從那里出現,流向了沙的中心。
白發老人面帶慈祥的笑容,拿著手中的沙朝著寧秋水晃了晃,似乎是在向寧秋水展示著他的強大,又像是在威脅寧秋水。
后者站在了青年的旁,無視了白發老人的威脅,目落在了青年手中的沙上。
這個沙通是橙紅,部的沙子從最上層流下,同樣向著沙的中心靠攏。
不過和老人與小孩手中沙不同的是,瘦削青年手中的這個沙仍有不的沙子從中間落下之后,一直到了沙的最下層,并在那里堆積了起來一部分。
除此之外,沙的外殼通黑,顯得極為堅固。
瘦削青年的表很奇怪,他一直盯著自己手里的沙,眉頭皺著,似乎遇到了某種困境。
看著三人的沙,寧秋水忽然對著白發老人道:
“你真的不要『時間』?”
老人笑道: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自由合法的跟你進行貿易,而現在,你只是需要一份舉手之勞的幫助,就和剛才那些人一樣,這『拐杖』只是我們作為朋友的見證,我不會向你收取任何費用。”
老人的語氣里充斥著與和平。
但他手中那個沙上面猩紅的漬,卻是那樣的刺眼!
“是嗎?可這些是從哪兒來的呢?”
寧秋水指著他手中沙上的漬說道。
老人樂呵呵地指著樓梯口的那些黑影,回答道:
“早跟你講過了,年輕人,有人一直想要通過各種方法搶奪我們手中的『時間』,我雖然一直提倡著人與人要和諧相,構建一個自由,對所有人都公平的世界,但如果有人要來搶奪我手中的『時間』,難道我不應該反擊嗎?”
“任何想要從我手中非法搶奪『時間』的人,都將付出慘重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