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心前腳剛死不久,葉森后腳便又到了。
這一次的葉森看上去依然滿臉大汗,像是走了很長時間的路,并且臉上焦急的神相較于上一次只增不減。
他推開門,看見三人之后,雖然臉上出現了一抹狐疑,卻意外地沒有詢問,而是對著三人問道:
“人呢?”
“人呢?!”
葉森一邊詢問,一邊瞪著眼睛在房間里尋找著,又來到了廁所里,開門之后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寧秋水雙手揣兜,緩緩遠離了床頭柜,對著葉森道:
“你在找王文心嗎?”
葉森:
“廢話,王文心人現在在哪里?!”
從開門到現在,他愣是沒有詢問過三人的份,那雙遍布的眼睛里寫滿了對于王文心的擔憂。
寧秋水瞟了一眼床頭柜,確認那個地方沒有,有了第一次的經歷,他知道留給葉森的時間絕對不會很多,便沒有任何耽擱,對著葉森說道:
“王文心到底是怎麼死的?”
“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告訴你在什麼地方。”
“我可得警告你,現在王文心的境很危險,你應該也清楚。”
葉森被這樣威脅之后,似乎想起了讓他膽寒的事,額頭上和鬢間不停地滲出冷汗。
他捂住自己的頭,神痛苦。
“我不知道……有人殺死了。”
“我記不清了……記不清了……”
葉森說著,大步來到了寧秋水的面前,雙手握住寧秋水的胳膊,用力搖晃:
“快告訴我吧!快告訴我!”
“在哪兒?”
“在哪兒啊!”
葉森的神慌至極,三人都不是蠢蛋,從他的表里能夠讀出,這家伙分明是知道王文心會出事!
換句話說……他很可能知道殺死王文心的那只『鬼』的份!
“你是不是知道,王文心會被『鬼』殺死?”
忽然想到這一點的涂翠容實在是過于激,一不小心竟說了。
葉森猛地轉向,眼睛幾乎要凸出自己的眼眶,沙啞道:
“,死了?”
“又死了?!”
“你確定嗎?啊!”
涂翠容給葉森的表嚇了一跳,后退了半步,葉森步步,忽然一馬桶搋從旁邊了出來,攔下了他。
“干嘛!”
“站遠點兒!”
“我們可不是來跟你朋友的!”
在知道了葉森利用自己的財勢不斷騙失足時,司興莉就已經對他路轉黑了,后來又聽寧秋水從避孕套的事分析出,葉森很可能還帶著不男男在這個房間里面來開Party過,就更加覺得惡心。
或許是被馬桶搋震懾了,又或者是被兇的司興莉鎮住,葉森停止了繼續靠近涂翠容,他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神恍惚,自言自語道:
“……又晚了,又晚了……”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差一點點!!”
“明明就差這一點點,我就能救下!!”
他一遍遍地質問自己,緒越來越崩潰,又是憤怒,又是大笑,最后對著地面一聲聲地咆哮,嘶吼——
“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
便是這個時候,寧秋水看到了一直沒什麼靜的床頭柜忽然了。
他立刻遠離了那個地方,也對著二投去了眼神。
“葉森,你冷靜點,告訴我們王文心的死因,我們也許能幫你救下!”
葉森聽聞此言,猛地抬起了頭,猙獰的眼神順著捂住臉的手指隙了出來。
“幫我?”
“你能怎麼幫我?”
“我努力了這麼多次,我都沒有救下,一次都沒有!!”
“每次等我趕到的時候,都已經……已經死了……”
寧秋水皺眉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執著于救下?”
“難道不是你殺的嗎?”
時間已經不多,葉森背后的床頭柜屜隙已經朝著外面生長出了許多集的發,三人的目已經有些不自覺地被吸引了過去,不過葉森此時此刻的注意力已經被寧秋水的話吸引了過去,一時間沒有察覺,還沉溺在可怕的過去:
“我殺?我殺了?”
“不,不是我,我沒有殺過人,沒有殺過人!”
寧秋水聲厲肅:
“既然你沒有殺,為什麼要這麼執拗于救?”
葉森的神很不對勁,言語也斷斷續續:
“我,我不知道……當時死之前,我也在旁邊……可是……可是……我不記得了。”
“我就看見了。”
“我沒有殺……”
他一遍遍地重復著,床頭柜隙里出來的濃黑發悄無聲息來到了葉森的后背,似乎是到了后傳來的寒意,葉森停止了自言自語,他僵地轉過了頭,瞳孔一小團。
“咯……咯……咯……”
床頭柜里,傳來了集的氣泡音,很慢,很慢。
濃的黑發飛舞中,一張五扭曲慘白的臉從床頭柜里緩緩升起,下面是扭曲了麻花一樣的細長脖子,宛如面筋一樣被拉長……
與此同時,頭頂的燈又一次閃爍不定,但是頻率已經沒有了上一次那麼快。
“不,不是我,不是我殺的你……”
葉森不斷后退,跌跌撞撞,無比驚駭地與那張恐怖的面容對視,靈魂深蔓延出來的恐懼似乎讓他想起了什麼,對著面前的鬼凄厲道:
“那件事……那件事純粹就是個意外!”
“我不是有意的,而且,而且當時我磕了藥,我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如果你那麼在意,我可以補償的,我可以補償你的啊!!”
鬼用那雙只有眼白的死魚眼死死盯著葉森,似乎完全不在意對方到底在說什麼。
它將葉森到了墻壁面前,接著張開了盆大口,直接一口將葉森的頭咬掉,大量的鮮像是噴泉一樣從葉森的脖子斷裂不斷外涌,將那片白墻涂了大片……
咚!
葉森的無頭尸就這麼跪在了地面上,以一種怪異的姿勢靠在了墻壁上……
鬼殺完了葉森之后,轉頭看向了寧秋水三人,裂開,出了一個詭異而恐怖的笑容,三人借著頭頂閃爍的燈甚至還能看見,鬼的里有碎裂的頭顱殘片。
唰!
閃爍的燈忽然熄滅,房間陷了大約三秒的黑暗,就在三人神經繃的時候,燈再一次恢復了明亮。
鬼已經消失。
地面上,只有滿目的猩紅和一無頭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