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房間議論關于大樓本形狀的時候,走廊外又傳來了試卷翻的聲音。
呋啦——
這種聲音并不大,甚至不如窗外的雷雨聲,可還是很清晰地傳了眾人的耳朵里。
試卷翻的時候,寧秋水他們就已經停下了談話,靜靜聆聽著門外的靜。
便是此時,幾聲咳嗽又傳了進來。
“咳咳……咳咳咳!!”
聽上去很年輕,但也很虛弱。
這聲音出現之后,三人原本其樂融融的討論立刻終止,全都繃了神,死死盯著門口。
司興莉已經拿出了自己的馬桶搋,隨時準備給予外面可能出現的厲鬼迎頭痛擊!
不過他們等待了一會兒,也沒見門口有什麼可怕的人影出現。
寧秋水率先來到了門口,朝著外面的走廊看去。
沒鬼。
至……表面上看沒有。
“沒看見鬼。”
寧秋水對著教室里的二人打了個手勢。
司興莉探頭探腦。
“可是剛剛明明有人在走廊里咳嗽啊,你們也聽見了吧?”
“可別告訴我這層樓里還有其他人。”
寧秋水目落在了不遠那張課桌上。
只有那張課桌上有張試卷。
而且,之前他路過的時候,這張試卷還翻了一下。
是誰在翻這張試卷?
寧秋水想著,便朝著那張課桌走去,司興莉與涂翠容也沒有多問,一邊跟在寧秋水的后,一邊小心的觀察著四周。
從上一次的況來看,他們在『經驗』階段時,似乎被鬼獵殺的風險并不高。
但誰也無法保證,鬼不會換著階段獵殺他們。
謹慎駛得萬年船。
來到了那張課桌面前,寧秋水第一眼就發現了事的不對勁。
試卷上的字跡變多了,而且……還多了一灘漬。
這漬明明是后來才出現的,但已經干涸變了暗褐,與充斥著歲月的試卷幾乎融為一。
“寧秋水,你之前過來的時候,不是試卷也了嗎?”
涂翠容也不嗑瓜子了,對著寧秋水詢問。
后者道:
“嗯。”
“但我沒有看見任何鬼。”
“而且,這試卷上之前也沒有鮮。”
寧秋水側移了一下子,來到了卷子的正面,認真查看著試卷上的容,發現這是一張……高考試卷。
“你們參加過高考嗎?”
寧秋水對著二詢問道。
司興莉聞言,立刻到了寧秋水的旁邊,認真查看著這張試卷,說道:
“跟我們那兒的高考試卷很像耶……我看看,這是生。”
“哎,這試卷的主人有點兒厲害啊,寫過的題貌似都是對的……植是細胞壁,嗯,沒問題……”
聽著的碎碎念,涂翠容不耐煩道:
“司興莉,你擱這兒當閱卷老師呢?”
“能不能整點兒有價值的信息?”
司興莉不爽地瞪了一眼:
“長怪,你再?”
“我這不正在看嗎?”
“催催催,催命啊?你是不是早產要生了?”
這小姑娘從小到大攢出來的天賦點似乎全點了攻擊力,也就是涂翠容早就悉了的毒,不然若是換做了一個其他心稍微狹隘些的人,聽到有人這麼說自己,指定要跟掐起來。
司興莉『嘭』的一聲將自己的馬桶搋霸氣倒扣在了課桌上,拿起試卷翻到正面,看了看名字那一欄,眉一挑:
“真是個有個的學霸,試卷都寫了一大半了,愣是沒寫名字。”
“也不知道圖啥,回頭滿分又怎樣?”
“萬一忘了寫名字,誰知道是你考出來的?”
說完,將試卷重新放回了課桌上,拿回了自己的馬桶搋子。
涂翠容思索了片刻,忽然對著司興莉道:
“司興莉,我好像記得……我們高考的時候,生是最后一門,是不是?”
司興莉漫不經心:
“對啊……那又怎樣?”
“這里可是門,又不是門外面,兩個世界能一概而論嗎?”
涂翠容道:
“但兩個世界很多地方都是相似的,你不是以前也吐槽過這一點?”
司興莉坐到了旁邊的另外一張課桌上,說道: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涂翠容指著桌面上的試卷,對著二人說道:
“試卷上怎麼會出現呢?”
“咳嗽、、忘記寫名字、最后一場考試……你們能想到什麼?”
隨著涂翠容將這些元素全都舉出來,司興莉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舌頭在里炒菜:
“嗯哼……長怪,你的想法也不無道理呢……”
言罷,又看向了寧秋水:
“喂,寧秋水,你呢,你想到了什麼?”
“說出來聽聽,有什麼缺失的地方,我再補充。”
寧秋水了自己的下,說道:
“從剛才那些元素來拼湊的話,我能想到的,就是一個重病的考生,想要堅持著考完最后一場試,完他的高考,但在最后一場關于『生』的考試中,他病發了……”
司興莉臉上是恍然之,點頭道:
“不錯不錯,和我想的基本沒差……可以啊,寧秋水,不愧是被我認可的隊友。”
“不過,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難道不是先找到『樓梯』在什麼地方嗎?”
“為什麼我們要在一張試卷上花這麼長時間?”
涂翠容又開始嗑瓜子:
“……你覺得離開這層樓的過程會這麼簡單嗎?”
“別傻了。”
“我敢肯定,這張試卷上肯定有十分重要的信息,和我們離開這層樓有關。”
“不過,我們的確可以先去其他的教室看看,確認一下『樓梯』在什麼地方。”
三人簡單確認了一下,去到了501,將教室挨個挨個排查。
可直到他們排查到512房,也仍舊沒有看到所謂的『階梯』。
寧秋水站在512門口,仔細觀察面前的教室,眉頭鎖,陷了深思。
是『本能』階段的他判斷失誤了?
還是……這層樓里藏著其他的玄機?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門外的走廊又一次傳來了咳嗽的聲音:
“咳咳……咳咳!!”
三人對視了一眼,立刻來到了教室門口,朝著咳嗽的方向看去。
這一次,暗的走廊那頭不再空無一,而是出現了一個慘白,骨瘦如柴的學生。
它駝著背,手里還拿著筆,那雙漆黑的眼睛散發讓人不安的氣息,就這麼直勾勾地凝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