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買了奴才,給丹煙丹霞兩人安排之后,便領著黑木和凝冬往醫館去了。
到醫館的時候,便聽得吳修文說,許恒已經在醫館后院等著了。
楚月興沖沖的去了后院,在見許恒的時候,還不忘恭喜他。
“還沒來得及恭喜妹夫金榜題名,得償所愿呢。”
許恒從石凳上站起,淺淺一笑,面上滿是喜意。
“多謝堂嫂。”
正在一旁忙活的路大叔往許恒的方向去,面上帶著疑。
妹夫?堂嫂?
面前這個年輕人,竟也是同鄉人?
正疑,便又聽得楚月說道,“妹夫來找我何事?可是近日要回南坪鎮去了?”
許恒點頭。
“是,我想明日請你和陸兄在靖水樓聚一聚,聚完之后我便要啟程回南坪鎮。”他一邊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了腦袋,“堂嫂也知道,陸兄人不太好找,但你時常在星月醫館,要找你方便的多。”
楚月想著,前些時候靖水樓還起過火呢,雖然近兩日已經重新開業,但總覺得去那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來到許恒對面,手指了指他后的凳子,隨后兩人一道坐下。
楚月給許恒倒了一杯水。
“還是別去靖水樓了吧,就在如意居多好?”
許恒端著茶杯,笑向楚月,“除非堂嫂不搶著買單,否則我可不敢去如意居請客。”
楚月忙說道,“你放心,妹夫請客,哪有我買單的道理?不說我家那位不同意,玉芳肯定不會同意啊。”
提到陸玉芳,許恒的面上掛上了一鄉愁。
“今年一出來就是四五個月,還真有些想玉芳和嫣兒了,也不知道五個月過去,嫣兒如今可有長高一些,長胖一些。”
“小孩子長的快,一天一個樣,妹夫當初離開的時候,嫣兒才兩個多月,如今肯定是長高長胖了的。”楚月向他,“那妹夫此次回南坪鎮,是否會將玉芳和嫣兒一起帶來京城?”
許恒點頭。
“我在這邊任職,自然得將們娘倆一起帶來,陛下許了我三個月的探親假,三個月之后,嫣兒便有十個月了,到時候我們路上車馬慢一些,應該不礙事。”
陸玉芳自個兒便是大夫,楚月自然也不擔心許嫣然會在路上出什麼問題。
“年輕夫妻確實得待在一,妹夫回去之后,幫我和玉芳帶個信,就說讓來之前,將南坪鎮醫館里的事安排好。”
許恒有些意外的向。
“我以為,你會讓玉芳留在南坪鎮照看醫館。”
“妹夫怎麼會這樣想我?”楚月笑了笑,繼續說道,“玉芳是我正兒八經帶出來的第一個弟子,南坪鎮那邊又有頂替的大夫,我為何還要攔著與你相聚?”
許恒笑著放下茶杯。
“依我看,堂嫂是想來京城給你幫忙吧?”
被許恒看破心思,楚月并不惱。
“不愧是金榜題名的才子,果然沒有一個是好糊弄的。”
許恒將茶杯中的茶水飲盡,起朝著楚月微微抱拳。
“堂嫂醫館中事忙,我便不多打擾了,明日如意居見。”
楚月點頭。
“妹夫慢走。”
待許恒走后,路大叔才往楚月的方向了眼。
“剛才那人也是南坪鎮來的?”
楚月嗯了一聲。
“我四叔的婿,原本跟我未婚夫是好友,如今算是親上加親了。”
路大叔了然。
四叔,應該指的是陸守了。
得知陸家人都過的好,他很是開心,連帶著面上的笑容都加深了。
楚月有些意外的著他,“路大叔看起來心很好?”
路大叔略微怔愣。
“哦,就是覺得,能在京城見到這麼多同鄉,開心。”
楚月也沒多想,只點頭笑道,“他鄉遇老鄉,確實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路大叔尷尬的笑了笑,便繼續忙活手頭上的事去了。
這一晚,楚月仍舊是在新宅住的,第二日中午,和陸星河一起赴了許恒的約之后,親自將他送出了城門。
兩人手拉著手回醫館的過程中,好巧不巧的在路上遇到了林浩南和羅欽文。
在見并肩而行的陸星河和楚月時,兩人臉上先是一愣,隨后滿臉新奇的圍繞著他們好一番打量。
林浩南嘖嘖了一番。
“郡主,你可真是瞞的我們好苦啊。”
之前,他們以為楚月的未婚夫只是南坪鎮名不見經傳的小人。
沒想到這個小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搖一變,竟了陛下欽點的狀元郎。
這反差,可謂巨大。
但細想起來,狀元郎配郡主,倒是個不錯的結合。
楚月捂淺笑,隨后指著陸星河跟兩人介紹道,“給兩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未婚夫陸星河。”
隨后又向陸星河。
“尚書府公子林浩南,太傅之子羅欽文。”
陸星河微微點頭。
“我認得他們。”
對面兩人也忙笑道,“最近大名鼎鼎,風頭正盛的陸大人,我們當然也認識。”
林浩南向楚月。
“郡主和陸大人這會可有空?附近有家茶樓,茶點很是不錯。”
楚月向陸星河,似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見他笑著點頭,才笑向林浩南。
“好啊,樂意奉陪。”
如今陸星河雖然被封了國子監司業,但在京城朋友卻不怎麼多,面前這兩人又是京城大戶人家的公子,多走走也是不錯的。
林浩南著兩人的互,開玩笑道,“你們兩天化日之下就不要膩膩歪歪了,甜的我牙疼。”
楚月“噗嗤”笑出聲來。
“林公子即將弱冠之年,應該早有未婚妻了吧?”
林浩南沉默了下來。
倒是一旁比他稍顯斂的羅欽文開口說道,“之前確實有。”
楚月面上很是疑,“意思是現在沒了?”
畢竟事關好友的私,羅欽文便也沒有繼續說,只向林浩南。
林浩南嘆了口氣。
“此事在京城并非,告訴你們也無妨,當年我剛滿十五歲,家里便給我定下了一門親事,奈何那子紅薄命,在定下親事不久便失足落水而亡,方家里不知道從哪里找了個大師,說是因為與我定親,那子是被我克死的,一時間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議論。”
楚月有些驚訝。
“竟還有如此荒唐的說法?”
不難想象,這種說法一出,必定很多人對林浩南避之不及,尤其是有姑娘家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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