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恒聽聞楚月的莊子上囤了這樣多的糧食,面上帶著驚訝。
“楚……堂嫂存這樣多的糧食做甚?家里人也吃不了這麼多,若是變陳糧,也就不值錢了。”
陸玉芳微微搖頭。
“不知道的目的,但目前來看,應該是有自己的想法。”
許恒想不楚月這樣做的目的,便也沒糾結了,想著如今縣城糧店里的貨源問題暫且解決了,心里倒是暢快了不。
他手撈起陸玉芳的手,面上帶著疚。
“親之后第一天就讓你為家里的生意奔忙,辛苦了。”
“說什麼呢!”陸玉芳睨了他一眼,“咱們倆如今是夫妻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糧店生意好,咱們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見陸玉芳一心為他著想,為這個家著想,許恒心底一暖,將攬懷中。
“玉芳,能娶到你,是我之幸。”
……
第二天一早,楚月到醫館的時候,永和村的那個陳大夫便已經在醫館中等了一會了,能被星月醫館招攬,他的心是極其激的,以至于昨兒一晚上興的沒睡著,今兒早上來的時候,鄭原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開門。
這會見著楚月,他的面上帶著未加掩飾的崇拜。
“見過楚大夫。”陳大夫朝著楚月作揖。
楚月打量著陳大夫,他中等個頭,約四十多歲的年紀,人看起來倒是個老實人,如何,還不大清楚。
“陳大夫從醫多年了?”
“八年。”陳大夫回答。
對于醫館中的人員進出,楚月還是相對上心的,畢竟治病救人,大多時候會涉及病人生死。
又與陳大夫聊了好一陣,他的醫和經驗,相對于朱大夫來說,遜了不,并且從他口中得知,之前他在回春堂,還于學徒的階段。
如今簡單的病癥倒是能診治,但稍稍復雜的,便束手無策了。
楚月招人,醫重要,人品更重要。
所以,暫且將陳大夫留下了,從學徒開始做起。
一月試用,試用合格便留下,三月之后若醫有長進,再給他漲到正經大夫的月錢。
學徒沒關系,陸玉芳也是從學徒過來的,如今慢慢的也能診治一些復雜的病癥了,并且學徒的習慣還沒形,相對而言可塑比較高。
想到這里,楚月突然想到了吳勇的爹。
不知不覺,吳勇都去戰場大半年了,也不知道如今如何了,不過有讓人留意府每月到衙門外墻的戰亡名單,南坪鎮這邊雖有不人戰死,但目前還未發現悉的名字。
名單上沒有名字,便是最好的消息。
至說明,他還活著。
“凝冬,下次去牛頭村送信是什麼時候?”
一旁的凝冬忙回道,“上次還是年前送的,如今已經二月,相隔兩個月,可以送了。”
楚月點頭,“這次差人去送信的時候,順便與他星月醫館在招大夫,不過也別太刻意,他愿意來就來,不想來也沒關系。”
凝冬福。
“是。”
吩咐好這些,便見醫館中的病人逐漸多了起來,陳大夫正跟著朱大夫在看診臺忙碌著。
楚月上前。
“陳大夫,你坐我和朱大夫中間吧,先不急著給病人診脈,多觀察,看看我和朱大夫的診斷過程。”
陳大夫滿臉惶恐的點頭,兩人中間坐了下來。
有時候遇到一些特殊的病例,楚月還會讓他來給病人進行診斷,給出他的診斷結果,然后再結合自己的診斷結果,給他進行分析。
陳大夫知道楚月醫不錯,但真正接到時,他對楚月就越加佩服了。
從前在回春堂,那些大夫生怕自己學了他們的本事,都是藏著掖著,以至于自己學了八年,尚且還只是學徒的份。
這也就是為什麼一個醫尚可的大夫,需要歷經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才能獨自診病的原因。
但楚大夫不一樣,會將自己得到的結果,很細致的分析給他聽,很徹,本不會刻意去藏拙。
這不僅說明楚大夫有著一顆赤子之心,還說明對自己足夠自信。
如此大的格局,難怪能有現如今的就。
陳大夫跟了楚月整整三日,這三日,楚月教的仔細,陳大夫也學的認真,結合過去八年的知識儲備,學的很快,進步也很大。
三日后,陸玉芳回了醫館。
楚月見著,滿臉揶揄的笑道,“我們的許夫人總算是回來了。”
陸玉芳小臉一紅。
“月月!”
楚月輕笑出生,“難道我說錯了,你不是許夫人?”
陸玉芳哼了一聲。
“不理你了。”
楚月上前,拉著陸玉芳來到陳大夫面前。
“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醫館新來的陳大夫,往后你們便一起共事了。”轉而又向陳大夫,“陳大夫,這是……”
還未等楚月說完,陳大夫忙回道,“我知道我知道,是陸大夫嘛。”
楚月一笑。
“沒想到陳大夫對咱們醫館中的人了解的這樣深刻。”
“整個南坪鎮的人都知道,楚大夫有一個弟子,姓陸,如今陸大夫的醫,也有不人稱道呢。”
陸玉芳雙目微睜。
“真的嗎?居然有人提到過我的醫?”
陳大夫肯定的點頭,“那是自然的。”
陸玉芳展一笑,很是開心。
心里明白,這一切,都是楚月的功勞。
幾人認識了一番,便各自忙活去了。
臨近中午時,一個中年男人進了醫館,他去了柜臺,有些不自信的問道,“這位小兄弟,請問你們這兒還招大夫嗎?”
王順之前便被楚月囑咐過,若是有人來應試大夫,就通知。
這會著面前約三四十歲的男人,忙點頭,“請問您貴姓?”
“我姓吳,吳修文。”
“您稍等,我去將楚大夫來。”他說完,便從柜臺后出來,往二樓去了。
吳修文著自己的雙手,心里有些張。
楚大夫?楚月?
今兒在醫館?
他有些不太確定,楚月是否會因為他是牛頭村人的關系,而對他有什麼隔閡。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趁著人還沒來離開醫館的時候,一道纖細的影沿著二層的樓梯下來了。
步履輕盈,致姣好的面容上帶著淺笑,相比較從前瘦瘦小小的模樣,如今用胎換骨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乍一去,只覺得歲月靜好。
“吳叔,真的是你來了!”
楚月當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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