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陸星河的面上也帶著一無奈。
“我又何嘗想與你分別?”
可如今這樣好的機遇擺在面前,他著實是兩面為難。
但他心里也清楚,如果一直守著,這個家靠一個人會很辛苦。
他暫且還不能停下腳步。
到省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陸星河陪楚月在省城過了一夜,第二天便包了輛馬車直奔京城。
楚月著馬車遠去的背影,好一會才緩過緒。
莊慧云上前拍著楚月的背安。
“弟妹別傷心了,說不定你們很快就能再見呢,你看我,長廉走之前我連他面都沒見著。”
楚月吸了吸鼻子。
“若是相的時間不長,反而不會這般不舍。”
莊慧云微愣,隨后嘆了口氣。
“也是。”
舍不得其實也有的,但更多的還是憾。
很快,楚月便收起了臉上的緒,“走吧,鋪子今兒開業,還得回去籌備籌備呢。”
莊慧云挽住了個胳膊。
“好,咱們趕過去,昨兒跟著秋實姐姐學了些,好多東西東西還是不大懂呢。”
“堂嫂才來,也不著急這一時半刻的,只要用心,慢慢的就都會了。”
莊慧云忙點頭,“我會努力的。”
莊慧云隨著楚月去了鋪子,鋪子分上下兩層,位置寬敞,又坐落在越州主街道上,得虧了江卿婉幫忙,否則一時半刻的,們還真找不到這樣好的地方。
這里他們昨日也來過,且已經將里頭的東西整理好。
這會,凝冬正在里頭幫忙,同樣的,也在跟著同知縣紅閣來的幾人學著怎樣服務顧客,以免到時候忙起來,自己什麼都不會。
見楚月來,等在門口的思雨急忙上前。
“楚大夫,您來了。”
思雨之前在關玲瓏邊起到最后的作用之后,便被楚月找人送來越州和后面來的秋實一起負責這邊的鋪面修葺一事。
秋實是沈知雪邊的得力助手,做事穩妥,有在,楚月要省心很多。
不過也只是暫時在這里待著,待這邊步正軌,還是會回去的。
“鋪子里都布置的如何了?”楚月問道。
“都已經歸置好了,就等著你來揭紅布,咱們就正式開業了。”思雨回答。
楚月了眼門外,這會人陸陸續續多了起來。
“那便開始吧。”
思雨忙進了鋪子,將里頭忙活的人都出來準備。
辰時剛過半,楚月揭了牌匾上的紅布,紅閣正式開業,于此同時,江卿婉領著上十個夫人進了紅閣祝賀。
一位著華麗的夫人挽著江卿婉的手臂問道,“婉妹妹,你之前送我的禮盒,便是這紅閣出的?”
江卿婉笑道,“當然了,姐姐覺得可好用?”
那夫人點頭,滿臉贊許。
“當真是不錯。”
江卿婉將這十幾人領到楚月面前,“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便是紅閣的東家,也就是南坪鎮的那位楚大夫。”
一夫人驚訝道,“喲!楚大夫?可是那位參與了賑災的神醫?”
江卿婉點頭,“正是。”
一時間,眾人紛紛將目往楚月的方向去,心底驚疑不已。
“傳聞中的楚大夫,竟是這樣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呢。”
楚月笑著眾人,福行了一禮。
“諸位夫人可莫要聽信了外邊的傳言,我不過是運氣好罷了,當不得神醫這個稱號。”
“能被稱為神醫,可見姑娘本事不一般,我可是聽說姑娘結了不疑難雜癥呢。”一夫人說道。
另一位面容帶笑的夫人上前,握住了楚月的手,“早便想尋一位神醫了,回頭姑娘有空了,可否請你去家里做做客?”
楚月當然沒有推辭。
“接下來半個月我興許都在越州,屆時夫人約我便是。”
很清楚,這些人能在這種時候一起來,全是礙著江姨的面子。
如今江姨已經將這樣多的貴夫人送到面前,若再不好生把握機會,可就枉費的苦心了。
見楚月與這些夫人打起道來游刃有余,江卿婉甚是欣。
有時候你想拉人一把,也得人家有這個本事接招。
若是沒有本事,就是將玉皇大帝請到他面前,也會因為他的能力不足而流失機會。
因為這些夫人的到來,紅閣開業的第一天,引來了無數人的好奇。
眾人紛紛驚疑,究竟是何人開的鋪子,竟吸引了這麼多大戶人家的夫人前往?
賺足了噱頭的紅閣,在接下來的幾日里,生意火。
莊慧云雖是新來的,但做事上手極快,在秋實的教導和楚月的扶持下,對紅閣的事,如今理起來有板有眼。
楚月自第五日之后,便不再日日守著紅閣,而是時間走訪各位邀請過的夫人的府邸。
這第一個,當然得從江府開始,紅閣的生意能有如今火的場面,江卿婉功不可沒。
“凝冬,你將這份拜帖讓門房到江姨手中。”
如今既然在省城,當然得按照這里的要求來。
與大戶人家往來向來都是事先遞拜帖,若是主人家看重,會親自出迎,若是不看重的,一聲請,便讓自個兒進去了。
楚月覺得,自己如今不過是鄉君的份,該不至于讓江家人親自出迎,但出乎意料的是,江卿婉攜江夫人一道來了門口,將迎進了府里。
江夫人雖然四十出頭的年紀,保養的卻極好,從面上本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將楚月迎進府里,面激。
“之前承蒙楚大夫出手,救了我家卿婉和外孫的命,激不盡!”
楚月擺手說道,“當時我尚且不大懂,只知事態急,事后想起來,沒有造傷害已是萬幸,江夫人如此說,倒是讓我慚愧了。”
江夫人聽了,滿臉欣賞。
“尚且不懂便能急中生智救下兩條人命,可見楚大夫天生便是吃這碗飯的人,也難怪被眾人稱為神醫。”
楚月汗。
“這一聲神醫,我實在難以承。”
江卿婉笑道,“月月就莫要這般謙虛了,你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放眼整個南淵國,大夫能混出你這等名頭的又有幾個?”
江夫人一笑,“是這個理。”
幾人說著,沿著月門轉了個彎,便進了一花園中,如今六月的天氣,花園中各鮮花爭奇斗艷,微風吹在上,只覺神清氣爽。
江夫人邊走邊試探的問道,“不知楚大夫可有遇到過舌頭腫大到難以下咽的病例?”
這般年輕的大夫,縱使有些本事在上,但閱歷還是會限制的醫,畢竟沒有時間的沉淀。
如今老夫人那邊有江湖上的老牌郎中和府醫看診,又有皇后娘娘垂憐撥下的宮中太醫守著,也不好貿然將楚月引進去,回頭診斷不出病因,反而會引起那幾個老大夫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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