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從屋里出來,便直接去了廚房,“娘,今兒做什麼好吃的了?”
“依著你之前的法子,做了個豬皮凍,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云翠荷滿臉認真的著鍋里的食。
楚月半開玩笑似的說道,“外公外婆好歹第一次來,娘就做個豬皮凍?”
“那哪能啊?”云翠荷笑著將旁邊蓋著的木盆翻開,“這不抓了兩只半大的腌著了麼?正好張大夫也好久未吃過了,等會炸了大家一起吃。”
上個月天氣不錯,家里又孵了兩窩小,目前家里的還是夠吃的。
“娘還會安排。”楚月來到灶膛后,“小竹,你去院子里玩兒會吧,我來給娘燒火。”
楚文竹撅著一張小。
“姐姐,我好不容易說服娘讓我燒灶,你咋還跟我搶上了?”
云翠荷笑了起來。
“小竹可稀罕燒灶這份差事了,你外公都沒能從手里搶走呢。”
楚月聽罷,了小竹的頭,便也沒執意與小丫頭搶活干。
“,不與你搶,今兒中午教你的字可練好了?”
小丫頭點了點頭,“都練了,我這就去拿來給姐姐看。”
楚文竹往灶膛里塞了一柴火,便起往屋里跑去了。
云翠荷笑著的背影。
“小竹,你慢著些,別摔了。”
“知道了,娘。”
沒一會,楚文竹便將自己練好的字拿到了楚月面前,滿臉期盼的著。
“姐姐,我寫的怎麼樣?”
楚月點頭,“不錯,每一個字都有進步。”
聽到楚月的夸贊,小丫頭一張笑臉激的紅撲撲的。
楚月將字還給楚文竹,“每日認幾個字,待你有個九歲十歲的能斷文識字了,我便教你做生意可好?”
楚文竹的眼里閃爍著亮,一臉興的點頭說道,“太好了!”
晚上的是楚月炸的,云翠荷在一旁打下手。
飯菜上桌,眾人聞著桌上的炸香味直咽口水。
“大家趁熱吃吧。”
云翠荷拿起筷子,忙招呼眾人吃飯。
都是農戶人家出,哪怕如今家里條件好了,也沒有大戶人家那般講究,什麼六歲不同席,七歲不同堂,在這個家里本沒有這個概念。
只是會在外男多的時候,人們稍稍避著些。
但如今都是家里人,便沒什麼好回避的。
云翠荷從其中一只炸上撕下兩塊分別送到云正平和李秋蓮碗中。
“這炸可是月月的拿手菜,爹娘嘗嘗看。”
兩人滿臉好奇的咬了一口,只覺得齒留香,他們活到如今,還從未吃過這樣好吃的東西。
“味道真不錯!”
云翠荷笑了笑,又向張政,“張大夫坐的遠,我便不給你夾菜了。”
張政將里的炸咽下,擺了擺手。
“不必不必,老夫自己手。”
……
四月初十,楚月和陸星河一起往莊子上去了一趟,順便應云正平和李秋蓮二老的要求,將他們也一道送去莊子上的大舅二舅那里。
楚月這些日子日日給李秋蓮針灸泡腳,如今走路倒是越加利索了,只要往后好生注意,正常走路沒有問題。
不僅如此,楚月還給定制了一把椅。
如果想去遠一些的地方,坐上椅推著也方便。
剛下馬車,兩個舅母便迎了出來,想將李秋蓮扶進去,卻見李秋蓮一擺手。
“不用扶,我自個兒可以走。”
著自己自如行走的雙,面上因為激而微微泛著紅。
大舅母許氏滿臉驚奇,“三妹這段時間給娘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我瞧娘這氣真是好了許多呢。”
江氏忙搭言。
“可不是?腳也利索了,不用扶都能自個兒到走了。”
兩人心里又驚又喜,們兩個照顧李秋蓮的日子不短了,因為不能自由行走,做什麼都得被拖著。
如今自個兒能走,至解手倒茶什麼的自個兒能做了,們不必日日守著,便也能騰出手來做點別的事。
莊子上固定的工人,包括云大保兄弟和水長一共五個人,平日里忙起來還得請小工。
趁著李秋蓮這段時日不在邊,兩還做了幾日的小工,賺了點小用錢。
雖說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
往后不必時常守在李秋蓮旁照看著,做小工的日子也就更多了。
李秋蓮滿臉愉悅。
“多虧了楚月丫頭,要不是,我這腳可沒這般利索。”
楚月將陸星河從馬車上卸下的椅推進了院子里。
“外婆腳好了也不要走太多路,得慢慢來,走遠了仔細傷著膝蓋。”著手中的椅,“若是去遠些的地方,可以推著這個椅,走走歇歇,不會累著。”
江氏上前,從楚月手中推過椅。
“還是星河媳婦想的周到。”
楚月笑了笑,“大舅母二舅母,大舅二舅呢?”
許氏回道,“他們這會應該在魚塘那邊,魚塘邊上種了些蓮藕,他們說要下水采些藕尖上來,到時候送去鎮上給你們吃,正巧你們就來了。”
藕尖?
倒是一道好菜。
楚月忙拉著陸星河往山下跑去,“既然兩個舅舅都在魚塘邊,那我們也去瞧瞧,外公外婆已經送到了,等會我們拿了藕尖就直接回去了。”
許氏忙跟著跑出院子。
“好歹吃個中飯再走啊。”
楚月擺了擺手,“不勞煩大舅母了,我得早些回去,醫館里還有事要理呢。”
聽到這里,許氏便也沒強留。
“那你們路上當心。”
“會的。”
楚月和陸星河牽著馬車下了山,直接右轉奔向池塘的方向。
遠遠的,便見池塘的一個角落里有兩道影在忙活。
“大舅二舅。”
云大保兄弟聽見聲音,剛忙直起腰來。
“星河和月月來了。”
著岸邊已經捆好的藕尖,楚月的面上滿是驚喜。
“竟有這樣多的藕尖呢!”
云大保著面前的水塘,“這口塘里的藕尖尤其多,還沒采完呢,不過藕尖不經放,采多了怕壞,這些你們先拿去吃,待過幾日,我再采一捆給你們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