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什麼,江卿婉臉上的笑容逐漸被不舍取代。
“聽說朝廷針對此次賑災的賞罰已經下來了,我們一家人恐怕不久就要離開南坪鎮,月月往后可得好好保重自己。”
楚月心里一驚,“江姨要去何?”
江卿婉微微一笑,“只是聽到風聲,還未確定,不過離開之前,肯定會邀你過府一敘。”
楚月點頭。
“好。”
兩人又聊了小片刻,江卿婉便告辭回家了。
朱大夫著楚月,面上帶著驚訝。
“那兩株靈芝都賣了?”
“師兄如何知曉是賣了兩株?”
朱大夫朝著外頭努了努下,“兩個包袱,不是很明顯麼?”
楚月笑了笑。
“師兄慧眼如炬。”
朱大夫指著說道,“你說你怎的這樣好運氣?從前我在陳記藥鋪坐堂的時候,便見你隔三差五的去賣藥材,這次更離譜,靈芝一采就是兩只,敢這些好藥材都追著你跑呢?”
“師兄要這麼說的話,就當我長的討好藥材喜歡吧。”
朱大夫先是一愣,隨后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丫頭……”
兩人正說著呢,便見王順領著一個子進了醫館。
“楚大夫,這位姑娘說是找您的。”
楚月側頭去,面驚訝,“荷香,你怎的來我這兒了?可是你家小姐有什麼事?”
荷香微微福,走近楚月,小聲在耳邊說道,“楚大夫,我家小姐讓我與您說一聲,知夏小姐最近在縣城和關家小姐走的近的,還在咱們的胭脂鋪子對面找了個鋪面,似是也打算做同樣的生意。”
楚月點頭。
“人家要做生意,咱也制止不了,讓你家小姐莫要慌,多提防著些,莫要讓們鉆了空子。”
荷香福,“是,奴婢會將楚大夫的話轉述給小姐的,小姐還說這次的養霜和珍珠霜反響極好,想問問楚大夫下一批貨還需要多久?縣城那邊已經預定出去兩百多份了。”
楚月心里一喜。
新品才出來便能被預定出去兩百多份,可見生意不錯。
“作坊那邊的生產一日未曾落下,此次兩種霜大約每樣能出三百盒的貨,你可以直接去作坊與秋英姐提訂單。”
珍珠霜和養霜的制作上,比起面和藥包的工序要復雜的多,如今作坊雖然有五六個人上工,在保證質量的基礎上,也只能達到如今的速度了。
“,那楚大夫繼續忙著,奴婢先去作坊了。”
說完,便微微福,轉離開了醫館。
楚月的眸子里閃過疑。
沈知夏和關玲瓏一個是鎮上鄉紳家的庶,一個是縣城關夫子家的嫡,原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怎的就牽扯到一去了?
不過就而言,原本對兩人便沒有好印象。
如今兩人公然與對著干,也不知道們會做些什麼,暫且便只能見招拆招了。
看來過段時間得空往縣城去一趟。
……
因為靈芝的消息被放出去,接下來幾日倒是也來了一些人收靈芝,但因為靈芝被買走,都是無功而返。
三月一到,天氣放暖,大家伙都褪去了外頭的棉,換上了相對輕薄的外套。
云翠荷將前些日子給楚月用好一些的布料制作的三套外拿給了。
“月月,你來試試這幾套服合不合適。”
屋里正在看書的楚月抬起頭,“娘,不是讓您做針線?”
“醫館那邊有你看著,作坊那邊有張氏看著,娘這不是閑了麼?”云翠荷進了屋,將手中的幾套服放在楚月前的茶幾上,淺笑著說道,“幾套服娘還是做得的,給外頭的人做,針腳還不定有娘的好呢。”
這幾套裳,一套藕,一套鵝黃,還有一套是淺青,上頭沒有繁復的繡花,瞧著很是清新淡雅,正適合如今的天氣,也適合楚月的氣質。
楚月手上了茶幾上的幾套裳。
“娘的針線活真好,這服做的竟比那布莊繡娘的還致。”
云翠荷拿起最上頭那套藕長在楚月面前襯了襯,原本相貌就出的楚月,在這些裳的襯托下,越加的艷了。
“月月皮白皙,這些都能駕馭,從前的服便不穿了吧,往后就穿這幾套新的,要是不夠,娘再給你做幾套。”
楚月一笑,點頭說道,“聽娘的。”
……
第二天,楚月便穿著那套鵝黃的裳去了醫館。
由于往常穿的都是去年云翠荷給做的相對樸素的服,今兒換了新裳來,陸玉芳一下子看愣住了。
“月月?”圍繞著楚月前前后后轉了兩圈,“嘖嘖嘖,真好看,你剛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哪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呢。”
楚月笑了笑,“就你貧。”
來到柜臺旁,拿起上頭的炭筆寫下了一張方子給陸玉芳,“按著這個方子開三服藥,等會讓大貴哥給張老夫人送去。”
張老夫人,便是張平先生的娘。
楚月昨日才從張老夫人所在的莊子上回來,老夫人最近狀態不錯,看來張平先生的妻子在照看老夫人一事上,是費了些心思的。
陸玉芳接過楚月的藥方,便轉從百子柜中抓藥去了。
“最近作坊那邊是越來越忙了,經常回去,我爹娘都還沒下工呢,縣城那邊的生意不錯吧。”陸玉芳的語氣中帶著一羨慕。
月月還真是做什麼都行。
“目前看著還行。”楚月向,“你有沒有想法伙?”
陸玉芳一愣,往楚月的方向了眼,開玩笑似的說道,“月月,你就莫要與我開玩笑了,我手里幾兩銀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夠做生意的?”
楚月淡聲說道,“只是伙罷了,可不是讓你去做生意,做生意的事給我們,賺了錢給你分紅就。”
知道陸玉芳還因為上次嚴母罵的事耿耿于懷,便想幫一幫,讓在面對與許恒的婚事時,多一些自信,一些心理負擔。
陸玉芳也知道,這般天大的好事,可不是有錢便能伙的。
月月這是想幫呢。
“這樣不好吧?別人不會有意見嗎?”
“沒什麼不好的。”楚月拉起了的手,“你這段時間跟著我跑這跑那的,也辛苦了,你不是說自己單獨做不好什麼事嗎?往后我開新鋪子,你要是信得過就投點錢伙,總不會你虧太多便是。”
陸玉芳著楚月,滿臉。
“依你的本事,才不會我虧錢呢。”
就在兩人說這話的時候,一個膀大腰的男人領著一群人進了 醫館,將醫館圍了個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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