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芳作為被傷害的對象,嚴母需給支付十兩銀子作為補償,否則便需要在牢里度過三個月。
嚴母不住煎熬,當即便從自己的錢袋里拿了十兩銀子讓爺轉給陸玉芳。
最終,被打了五十大板之后,釋放回家了。
嚴父作為從犯,也被打了三十大板。
傍晚時分,吏將銀子給陸玉芳送來了。
著手中的十兩銀子,陸玉芳的眼神中沒有太大的驚喜,定定的著手中的銀子,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得了銀子還不能消了你心底的怨氣?”楚月在的邊坐了下來。
“忙活了一日,早就沒有怨了。”陸玉芳的神有些落寞,“月月,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就好了。”
楚月著,神堅定。
“相信你自己,總有一天,你也會很厲害的。”
陸玉芳搖了搖頭。
“你就別安我了,我知道自己的斤兩,做你安排的事尚可,換作我自己做點什麼事,是半點主意都沒有的。”
楚月握著的手晃了晃,“那又怎樣呢?你還有我啊,至在我的安排下,你能將事做的很出。”
陸玉芳紅著眼眶靠在楚月的肩膀上。
“月月,你真好。”
楚月側頭往陸玉芳的方向了眼。
“對了,這兩日怎的沒看許公子來?他回縣城了?”
這種時候,若是許恒在的話,比的安要管用多了。
陸玉芳嗯了一聲。
“回縣城了,說是只與夫子告了兩日的假,走之前我們換了信,待下次告假的時候,便去老宅將親事定下。”
楚月面上帶著淺笑。
“許公子看著溫溫吞吞,這次倒是沒讓人失。”說著,面上出了一緬懷,“說起來,咱也好久沒回半坡村了。”
陸玉芳點頭,“一個多月了吧,我還想爺的。”
“最近山上的野菜好似出來了。”楚月向陸玉芳,“過幾日等大貴哥這邊的騾車閑下來了,咱們便半天時間回去看看爺,順帶采些野菜打牙祭如何?”
過完年到現在,一直在忙碌之中,許久都沒有放松過了。
總得勞逸結合才是。
聽到能回老宅見爺,陸玉芳忙點頭,“好。”
楚月笑著去了朱大夫。
“師兄,你想不想休假?”
著楚月的神,朱大夫的胡子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這丫頭,竟舍得給老夫休假?”
自從去年忙的病了一場休息了一兩日之后,到現在就沒休息過了。
楚月嘿嘿一笑,“師兄說的什麼話?你又不是鐵打的,忙活了這麼長的時日,也該休息休息才是。”
朱大夫哼哼唧唧,“算你丫頭還有點良心,老夫這把老骨頭,這段日子快要被你折騰沒了。”
楚月笑著了朱大夫的肩膀。
“我知道師兄辛苦了,這不是來讓你休假了嘛,明后兩天,師兄可以在家好好休息,大后天再來醫館坐堂。”
“真的?”
楚月停下手中的作,“當然!我說話算數。”
“。”似是怕楚月反悔一般,朱大夫連忙站起來,“這會飯也吃了,今日的事也忙活完了,我便先回去了,咱們兩日之后再見。”
說完,便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離開了醫館。
著朱大夫倉皇出逃一般的背影,陸玉芳面驚訝,“我從未見朱大夫這般利索過。”
楚月抿了抿。
“我要是給你休假,你指不定比他還利索。”
陸玉芳突然被楚月這句話逗笑了。
“瞧你說的,我像是這樣的人嗎?”
兩人將醫館中的東西整理完畢,囑咐好鄭原和燕禾便回家去了。
接下來兩天,因為朱大夫休假的緣故,楚月也不再有之前那般清閑,整天都如同長在看診臺前一般,突然意識到了朱大夫的不容易。
日復一日重復做同樣的事,確實難堅持的。
陸大貴因為莊子上的事要忙活,與張秋英的議婚一事也暫且擱置了,不過張秋英也不著急,知道陸大貴近些日子在忙,便也沒催促,只一邊將作坊里的事打理好,一邊耐心的等待著。
兩日后,朱大夫回來,楚月也終于清閑了一些。
這日傍晚時分,方氏領著的兒子來了醫館中。
方氏的小兒子今年十七,名王順,相貌不算出,勝在清秀,眼神清澈靈,一看就是個機靈的小伙子。
楚月與王順聊了幾句,便將醫館中跑堂的活計給了他。
主要負責接待病人,扶一扶腳不便利的,在醫館里端茶倒水,活不算重,卻繁瑣。
楚月著他說道,“順子,你先在這里做著,若是你覺得適應,可以一直在這里做,只是我這醫館里只一間屋子,已經讓鄭原和燕禾住下了,你恐怕還得自己尋找住所。”
王順忙說道,“沒事,我家就在鎮上,可以回家住。”
方氏在一旁說道,“回去住倒是沒問題,只是你大哥大嫂那邊……”
王順的眼里也著一無奈。
“總歸我白天在醫館,就晚上回去睡個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了,娘不必擔心我。”
方氏嘆了口氣。
“我只是怕你在那里住著不快活。”
“等醫館這邊的事做順了,我便租個院子,到時候將娘接來與我一起住。”王順著方氏,眼神中滿是真誠。
方氏擺了擺手。
“一起住倒不必了,我在作坊那邊住著就好的,你也十七了,若是說了親,娶了媳婦便好生與過自個兒的日子,娘就不去你們那里摻和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是真的被之前的大媳婦整怕了,倒不如離的遠遠的,時不時看上一眼就行,不在一塊生活也不會有太大的矛盾。
王順的面上帶著心疼。
“這怎麼行?如今倒還好,將來娘年紀大了可怎辦?”
“唉!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說完,向楚月,“這會天不早,今兒打擾了楚大夫這樣久,我們也該回了,順子明兒一早便來醫館上工,不會給楚大夫耽誤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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