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月錢是多?”楚月又問道。
黑木雙手抱著長劍,淡淡的開口,“二兩銀子。”
楚月點了點頭,收還不低,像黑木這種人,大概是一人吃飽全家不,看他這模樣,也想象不到他能有什麼興趣好,二兩銀子足夠他吃喝了。
“什麼時候回你主子邊去?”
黑木些許不悅的一挑眉頭。
“你問這麼多作甚?”
楚月正襟危坐,“你既是來保護我的,我肯定得了解你這個人,不然放你在邊保護我也不放心,而且我如今過問的事也無關機,沒什麼不能回答的。”
黑木淡淡的往楚月的方向瞥了一眼。
“不回去。”
楚月眉頭一抬。
“不回去?”
見楚月不解,黑木難得的解釋了一句,“主子說,屬下往后唯一的任務,便是保護楚大夫,這也是他給我下達的最后一個任務。”
楚月一指自己,“意思你往后都跟著我了?”
黑木點頭,“是。”
這麼一聽,事倒是好辦了。
人家這是明擺著給送高手侍衛啊,若不收下,倒是白費了對方的良苦用心了。
思及此,楚月向黑木。
“這樣可好?既然你往后的任務是保護我,那你的月錢便由我來給,在原先二兩銀子的基礎上,我每月再給你兩天假,唯一的要求便是你不許再和以前的主子有集,如何?”
黑木愣了愣。
原本主子也沒說讓他匯報些什麼,只需要保護而已。
總歸這里也有錢拿,便也省得他每年還得前往特定的地方拿月錢了。
“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
楚月一拍桌子,站起來,因為自己是給黑木開月錢的人,再次面對他的時候,底氣也足了些。
“從今往后我便是你的主子,我和你前主子不一樣,你前主子或許份地位崇高,但我出農家,邊也都是平民百姓,你最好表現的隨和一些,不然會嚇著人的,而且你若在一眾平民百姓中保持你的高冷姿態的話,很容易被敵人發現不是嗎?”
所謂鄉隨俗,隨機應變,侍衛也不例外。
“隨……隨和?”
黑木眉頭擰,棱角分明的面龐上閃過一茫然,本不知道“隨和”這兩個字到底要如何表現。
“比如……”楚月說著,臉上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多這樣笑笑。”
著明的笑,黑木微微愣神,“屬下……”
楚月只以為他是想要拒絕,滿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了了,教也教了,你自個兒出去琢磨吧,我休息休息便要去出診了,這會沒多余的時間跟你掰扯。”
黑木抿了抿,雙手微微抱拳。
“屬下告退。”
說完,便轉出了房門,出門之后,還細心的幫楚月將門給掩上了。
楚月拍著自己的脯長呼出一口氣。
“總算搞定了。”
自黑木離開之后,目瞪口呆的陸玉芳終于緩過神來,朝著楚月豎起了大拇指。
“月月,你行啊,竟能將那個大冰塊拿下。”
楚月在桌旁坐下,“黑木看起來嚇人,但其實單純的。”
“問題是,他真的可靠麼?”陸玉芳的眼底帶著一擔憂。
楚月淡淡的掃了一眼。
“既是相公領回來的人,應該是沒問題的。”
邊正好缺了這麼一號人,現如今想要在外頭找一個高手可不容易,倒不如將人留下來為己用。
楚月和陸玉芳在房里休息的時候,許恒將自己吃完的餐端出了門。
在瞥見楚月門口眉弄眼的黑木時,眼底閃過疑,“黑木侍衛,你這臉是筋了嗎?”
黑木的神立即僵住。
見他這模樣,許恒忙又說道,“呀!臉都僵了,你趕找楚姑娘瞅瞅去,我聽說臉筋很可能會導致驚風呢,可莫要耽誤了。”
黑木眉頭微擰,幽幽的掃了他一眼。
“我沒事。”
許恒聽罷,低咳兩聲掩飾尷尬。
“原來是我判斷出錯,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說完,頭也不回的下樓去了。
黑木冷冷的著許恒離開,轉而又往楚月的房門了眼。
誰說多笑就一定能隨和來著?
他就知道那丫頭不靠譜。
……
果然如楚月所料,倉河鎮的疫病,足足耽誤了一行人近半個月的時間。
二月十日下午,楚月和陸玉芳、許恒一起,坐上了江徊新得的馬車,往黃沙鎮去了。
江徊一邊趕著馬車,一邊笑問道,“楚大夫,這馬車坐著,相比于之前的那輛如何?”
楚月四了。
“看著樸實,倒是要舒適不。”
“那是,這馬車可是縣令特意讓人送來的,車廂材質比我之前的要好上一些,飾也比我之前胡弄上去的要講究。”江徊的面上帶著小得意,“不過還得多謝楚大夫,若非你開口,我便也得不到這般好的馬車了。”
楚月淺笑,“不必謝我,這是你應得的。”
江徊哈哈一笑,“楚大夫的傷可好完了?”
楚月點頭,“已經好了。”
楚月坐在中間,陸玉芳和許恒相對而坐,為免尷尬,便總掀開簾子往外瞅。
“月月,同知縣下轄的幾個鎮子雖然相距不算太遠,但每個鎮子好似都不一樣。”
許恒先楚月一步說道,“南坪鎮山丘偏多,倉河鎮和烏溪鎮都是臨水,黃沙鎮盛產沙石,許多地方建屋都是從這里購買沙石,不過因為長期采挖的緣故,地勢也要低一些,往年下暴雨,這里都是第一個被淹掉的。”
陸玉芳將許恒的話聽在耳中,卻并未做任何反應。
倒是楚月掀開簾子往外頭瞅了一眼,轉而向許恒。
“那青石鎮是不是那種偏巧的山水小鎮?”
許恒些許驚訝的向楚月,“還真是!青石鎮因為巧雅致,不文人墨客紛紛前往,前些年還出了不詩詞雅賦,近些年似是新鮮勁過了,倒是不如從前了。”
“原來如此。”
楚月往陸玉芳的方向去,在瞥見些微繃的時,眼底閃過一疑。
之前和許恒在一塊,氣氛是很輕松自在的。
最近這是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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