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了眼旁故作親昵的婦人,滿不在乎的將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推開。
“李嫂子,這事你可問錯人了,我那外甥一年上頭來不了兩回,我怎麼知道他在做什麼?再說了,翠荷和兩個哥哥關系甚好,他們要是真有什麼賺錢的活計,還能忘了我們去?大哥和我家材還在屋里閑著呢。”
自個兒家里都沒安排上,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在這里瞎湊合什麼勁兒?
說完,忙推著人群往外走。
“了了,大家都別聚在我家了,我婆婆不好需要靜養,楚大夫之前不是讓人了告示說不要聚眾麼?大家都回去吧,省得過了病氣,到時候麻煩的還是楚大夫。”
許氏見狀,也和江氏一起,將人給“送”出了院外。
江氏“嘭”的一聲將院門給關上了。
往許氏的方向了眼,面上帶著得意,“大嫂,還是我的方法管用吧?要我說,咱家又不是沒人,來者不善的,沒必要這麼給人家面子。”
許氏朝著門口的方向呸了一口。
“要不是那趙氏說話氣人,我早就想將人趕出去了。”
江氏朝著門外翻了個白眼,“跟掰扯作甚?趙氏那又碎又討厭,我都不屑理會的。”
“那臭婆娘,往后我也懶得搭理了。”
許氏說完,便去了堂屋。
這會,陸星河正在堂屋里喝茶,云家的大大小小都守在這里,時不時稀奇的往里屋上一眼,轉而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楚月沒有給出確切的診斷之前,大氣都不敢出。
片刻之后,給李秋蓮施針完畢的楚月從屋里走了出來。
“剛才外邊怎的這般熱鬧?”
“還不是看到有馬車來了家里,跑來湊熱鬧了唄。”江氏忙搶答道。
楚月微微愣了愣,便也沒再繼續問了,將剛才在里間用炭筆寫好的藥方往云大保的方向遞去。
“外婆大問題沒有,小問題還有一些,最主要的是肺閉咳,這個方子便是針對這種病癥的。”
云大保忙接過,轉而又問道,“最近食不知味,你這里可有好辦法?”
“老人家大病初愈,子又虛,胃口自然便會差了些。”楚月說著,將自己來之前備的幾副藥從藥箱中拿了出來,“昨兒個聽大舅說外婆胃口不好,來的時候便特意抓了幾副藥來,這個藥有補益中氣調脾胃的功效,可直接熬水喝,若有條件,也可配上烏做藥膳,效果更佳。”
云大保接過楚月遞來的幾副藥,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倒是外甥媳婦浪費了。”
“外婆病了,我們作為后輩,關照也是應該的,如今娘沒空來清酒村照顧外婆,倒是辛苦大舅母和二舅母了。”
楚月一邊說著,一邊向不遠兩個舅母。
許氏滿臉坦然。
“這些本來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談不上辛苦。”
江氏也有些別扭的摳了摳自己的手指。
“只希你外婆能好些好起來,這樣我們也能輕松些。”
楚月抿一笑,這二舅母有時候說話是不好聽,但人好像也沒什麼壞心。
“放心吧,外婆肯定能好起來的。”往云大保和云材的方向了眼,“大舅二舅,我聽相公說你們今年暫且還沒做安排?”
云大保蹙起眉頭直犯愁。
“唉!是還沒安排。”似是意識到什麼,他眉頭舒展,向楚月,“外甥媳婦這里有活?”
話音落下,屋里所有人都張的向楚月,看的心底有些發麻。
自去年從半坡村給陸星河家里修了屋子回來之后,因為年的原因,一直找不著事做,一家人已經吃了四五個月的老本了,再這樣下去,家里遲早會揭不開鍋。
楚月假咳兩聲。
“前些日子得了一莊子,想讓大舅二舅幫忙去管一管那邊的田地,不知大舅二舅可愿意?”
一旁的云材問道,“莊子在何?”
“在水月村,鄰倉河,那邊有院子可以住人,大舅二舅平日里來回也便利。”
一直沒有做聲的云正平開口了。
“來回便不便利不要,關鍵是要將田地種好,聽說水月村的水田都是上好的水田,要是種的好,收怕是不哩。”他一邊說著,向自家兩個兒子,“老大老二,既然星河媳婦開了這個口,你們作為舅舅的便幫襯一二,就當給自家做事了。”
兄弟兩忙點頭,“我們知道的,爹。”
云大保向楚月,“外甥媳婦,我們啥時候去合適?”
楚月略一沉思。
“水稻也要天氣暖和一些才能下種,待我將賑災的事理好之后吧,我暫且和兩位舅舅約在二月中旬,到時候咱先將莊子規劃一二,我還想養些家禽在莊子上。”
云大保忙點頭。
“,二月十五一過,我們就去南坪鎮找你。”
楚月一笑,“那我到時便在南坪鎮等大舅二舅了,我今兒是空來的,不能在這里逗留太久,得早些回去,便不與外公和舅舅舅母們多嘮了。”
云正平忙站起來,“吃了飯再走啊,在等會就到飯點了,你舅母做飯也麻利。”
陸星河也站起。“我們還是回鎮上去吃吧,外公家里的余糧也不富足,能省一些是一些。”
說完,便提過楚月的藥箱,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云正平領著兒子兒媳和孫子們將陸星河和楚月送出屋,直到馬車消失在村口,才轉回了屋。
“老大老二如今算是有了著落,家里的事你們也不用惦記,生繼業茂學如今都年了,家里的事自有他們小一輩持,還有我在旁邊盯著,你們只管上點心將莊子上的事理好。”
云大保和云材忙點頭,“爹,我們知道的,三妹家里的事,我們哪有不上心的?”
云正平點頭,兩個兒子對這個妹妹,倒是一如既往的維護。
轉而又向兩個兒媳婦。
“你們娘嫌我做事糙,照顧的事,就繼續勞煩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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