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強勢的嗓音從頭頂重重地落下:
“我要你我。”
聽到這五個字,姜心儀心頭微微一,臉上卻沒出什麼表。
不能再重蹈覆轍了,程安北的每一個字都不可相信。
無非是對懷有愧疚,對有所留,他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懷裡的人始終保持沉默,程安北就清楚姜心儀的答案是什麼了。
他低下頭,牽住姜心儀的手,掌心的熱度互相傳遞時,他沙啞:
“心儀,你不能我一次嗎?”
他說的不是重新上我,而是我一次。
姜心儀皺起眉,難道程安北還不知道自己曾經喜歡過他?
那也好。
就讓他一直這麼被矇在鼓裡也好,想報復程安北。
想讓那個,嘲諷下賤,嘲諷缺了男人就會死的程安北,低下高傲的頭顱,彎曲的膝蓋。
“就一次,你試著喜歡我,讓我嘗一嘗,被心之人上的滋味……”
聞言,姜心儀想到那些過往,太累了,太苦了。
不可否認,在聽到程安北如此執著地祈求的,心裡會有。
畢竟曾經真的付出過真心。
可是,不願意回頭,於是將這抹給了回去。
“程安北,我們在一起時就只是買賣關係,只是個易,你自己也說讓我不要糾纏你。現在你是在做什麼?我們已經分開了,就沒必要談了。”
的嗓音平靜到讓人心碎。
“池絮?”門外傳來池宴祁的聲音。
他已經找過來了。
但似乎被人攔住,只能在外面呼喚姜心儀的姓名。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放開我,別再鬧了。”姜心儀皺起眉。
雖然不願意跟著池宴祁出去,但更不可能留在程安北邊。
程安北置若罔聞,只是僅僅地抱住姜心儀,生怕走。
這樣的偏執讓姜心儀驟然生了氣。
“程安北!”
“我以池絮的份嫁給了池宴祁。”
“我以姜心儀的份,嫁給了薄珩。”
“我屬於他們,不屬於你!”
“你憑什麼一直抓著我不放?!你哪一點值得我給你一次機會,值得我去你?!”
這話不僅僅是姜心儀對程安北說的,更是姜心儀對自己說的。
程安北高大的影再次僵在原地。
是啊,他有什麼資格,阻攔姜心儀去追求的幸福呢?
如果再三挽留,連下跪都沒有用,說明他此生是不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說過,看到自己就煩,就厭惡,那是不是現在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程安北的表逐漸冷靜下來了,他也緩緩地,緩緩地鬆開了姜心儀的手,就像是,放棄了什麼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他的作很慢,心卻很痛。
“好。”程安北退後了一步。
“那我祝你和池先生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聽到這話,姜心儀的表怔了一下,心口彷彿被撕開,但很快收拾好表,沒有再搭理程安北的冷嘲熱諷,而是整理好自己的服,轉就走。
看著那道清瘦的背影離開了洗手間,程安北的心一下空了。
他整個人都彷彿只剩下一個空殼。
他們真的不可能了,姜心儀已經不厭其煩地說過很多遍。
那道背影,比剛才姜心儀對程安北說的話,還讓人難過。
見漸行漸遠,馬上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程安北再也承不了這樣的痛苦,他就不該讓姜心儀走。
不該說什麼祝百年好合的話。
這些,全都是違心話。
他只能接姜心儀自己。
於是,程安北像個瘋子,不控制地追了過去,一把從背後抱住了姜心儀,將人帶懷中,貪地聞著姜心儀脖頸間的氣味。
這悉的清香,才總算讓程安北好了些。
他放下一切段,再也不敢隨便開口讓姜心儀離開,而是嘶啞著嗓音,祈求:
“別走,求你。我錯了,我不想讓你走。”
“……”姜心儀很震驚。
以為自己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像程安北這樣的天之驕子一定會被刺激得再也不願意見自己,可,程安北還是放下了自尊追了上來,還低聲下氣地道歉,認錯。
這換做以前,姜心儀想都不敢想。
甚至懷疑程安北是不是被掉包了,這真是那個程安北能做出來的事麼。
回頭,看著後摟不願意放手的男人,淡漠:
“程安北,鬆手吧。”
“我不要。”程安北此刻就像一個不聽話的小孩,不願意放棄自己最喜歡玩,他深呼吸一口氣,冷聲:
“我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們不可能了。”
“那你現在在幹嘛?”姜心儀忍住翻白眼的衝。
程安北低下頭,紅的眼眸裡,閃過了一冷厲:
“你跟他出國了,那,薄珩怎麼辦?”
什麼?
這件事和學長有什麼關係?!
姜心儀的心忍不住地,一臉不解:“你解釋清楚,什麼意思?”
程安北泛紅的眼眶逐漸冷卻下來。
果然,只要是關於薄珩的事,都可以牽姜心儀,甚至,他想挽留姜心儀,還需要搬出薄珩。
這一刻,程安北對薄珩,又嫉妒又恨。
可是他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似乎在做著什麼很重要的決定,姜心儀看到他的臉變了又變,思考了很久以後,他才終於緩緩鬆開姜心儀。
程安北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盯著,薄輕啟:
“你是跟池宴祁出國,還是,跟我去見薄珩。”
什麼?
姜心儀愣住。
“我前兩天才剛剛見過薄珩。”
程安北低頭看著姜心儀,淡淡:“不。”
“昨天,薄老爺子醒了。”
薄老爺子生病後一直在療養院,但昨天不僅甦醒,各項指標也都正常,於是老爺子就回了薄家,得知,薄珩還把私人陵墓留出來給了姜心儀。
於是薄老爺子大發雷霆。
程安北知道了這個訊息,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姜心儀。他不想看到姜心儀為薄珩擔驚怕。
但此刻,程安北開口:
“他被薄老爺子關起來囚了。你,要不要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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