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言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和秦若言對視一眼。
“嫿嫿,你醒了?”
沈斯言站在原地看著,角勾起溫的笑意。
凃嫿眼眸輕閃,“嗯,你和媽怎麽去洗手間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秦若言眼睛紅紅的,很明顯是哭過了。
凃嫿懷孕了本就心思細膩喜歡猜忌,如果現在不把事說清楚,肯定會心存芥。
“還不是斯言,非要和你大表哥爭個高低,我被氣到了,所以拉著他說了一通。”
秦若言抹了下眼角,眼底神十分的不自然,連看沈斯言的表都不對勁。
想起來前幾天在競標會上的事,凃嫿猛然反應過來。
“媽,這也不怪斯言,是表哥太過分了,他利用楚詩來對付我們,甚至還想拆散我們呢。”
凃嫿走過來挽住秦若言的手臂,靠在上笑著幫沈斯言打圓場。
看著無恙的臉,沈斯言微微舒了口氣。
也是,如果按照凃嫿的子,剛才若是聽到了什麽,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他看得出來,什麽都沒聽到。
秦若言佯裝不知道這一切,驚訝的看向凃嫿:
“原來是這樣嗎?斯言剛剛沒有跟我說清楚,我以為……以為是生意場上的那些事。”
凃嫿和秦若言回到沙發前坐下,笑著搖搖頭,“當然不是了,斯言是個有分寸的人。如果不是表哥把他急了,他也不會出手的,而且表哥多過分啊,他明知道我懷孕了,還是想利用楚詩來對付我們,這樣的人誰能得了。”
凃嫿自顧自的說著。
秦若言笑著點點頭,還時不時的附和一兩句。
好在上次秦韋俊和楚詩來別墅時凃嫿上樓睡覺了,不然現在這件事肯定糊弄不過去。
秦若言當然知道秦韋俊是什麽樣的人。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誰也沒有放在心上。
凃嫿現在滿心撲在孩子上,也沒有那麽多心思去想彎彎繞繞的。
直到很多年以後,回想起今天的這一刻,才反應過來,沈斯言看到時眼底的慌究竟是什麽意思。
也明白了,為什麽秦若言會一直用憐憫的眼神看著。
在這個人味很淡的世界裏,我們已經很難奢求對方用真心來對待我們了。
凃嫿慶幸的是,遇到了。
吃過午飯沈斯言去公司上班了。
他坐在辦公室裏給秦慕洲打了電話。
彼時秦慕洲也正在辦公室和許悠淩擇木大眼瞪小眼。
“喲,這不是妹夫嘛,找大舅哥做什麽。”
自從凃嫿對秦慕洲的態度有所好轉,秦慕洲整個人就開始飄了。
他甚至經常會調侃沈斯言。
往日那個高高在上態度高冷的總裁形象一去不複返。
“秦總裁,聽你這語氣,你是豬皮吃多了?”
沈斯言角勾起嘲諷的笑,毫不留的懟秦慕洲。
“什麽意思?你想說什麽啊大妹夫。”
秦慕洲依舊不知死活的挑釁著沈斯言。
“皮了。”
“……”
得。
秦慕洲知道,他在沈斯言這裏就討不到任何好。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沈斯言你真是煩死了。”
秦慕洲見說不過沈斯言,惱怒了。
沈斯言角輕扯,“嘖,你也就這點本事了。秦慕洲,我有個事要和你商量,關於嫿嫿的。”
一提起凃嫿,秦慕洲一秒變回正經:
“說唄,啥事,快說。”
沈斯言將自己想投資一家婦產科醫院的想法告訴了他。
秦慕洲聽完,思考兩秒,隨即給出了他答複: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為了保護嫿嫿,對吧?”
“嗯,所以我希你可以跟我一起做這個項目,有錢一起賺。”
其實沈斯言是想把這件事全部歸到秦慕洲頭上。
這段時間秦慕洲對凃嫿的付出他都看在眼裏,所以他決定幫他一把。
這樣一來,他的嫿嫿,就不再是孤一人了。
起碼還有個哥哥守護。
“可以,我這邊沒問題,不過……沈斯言,我有個朋友在帝都開了一家這樣的醫院,設備材都有,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和他商討,把這家醫院買下來。”
沈斯言的初衷就是這樣。
“行,你聯係他吧,定好見麵的時間了直接聯係我。”
說罷,也不等秦慕洲回複,沈斯言便掛了電話。
看著暗下去的屏幕,秦慕洲差點一口老噴出來。
“慕洲,這麽簡單的一個項目,沈斯言明明自己就可以搞定,為什麽要找你。”
沙發上,許悠眉頭皺看著秦慕洲問道。
畢竟曾經是淩家的合法繼承人,出於一個商人敏銳的思考力,直覺告訴這件事沒有沈斯言說的那麽簡單。
“你要小心,沈斯言雖然對嫿嫿好,但他對我們怎麽樣值得考究。”
“嘖。”
秦慕洲不耐煩的看了眼許悠,“別把人想的都和你一樣,沈斯言既然能對嫿嫿好,他現在所做的這一切也肯定是為了嫿嫿,你不用挑撥離間,對於這件事上,我一直都和沈斯言站在一的,我會和他一起對嫿嫿好,你們欠嫿嫿的,我也會想方設法的補給。”
秦慕洲眼底泛著冷意看向許悠。
在凃嫿的事上,許悠自知理虧,所以沒有任何辯駁的力氣和資格。
“這是我的事,你們不用再手了,如果沒什麽事的話你們先回去吧,我現在也不是很想看到你們。”
人能博到什麽地步,秦慕洲無從會無從得知,但一個人可以自私自利到什麽地步,秦慕洲在淩擇木和許悠的上看的真真切切。
他們真是將“自私”兩個字發揮到了極致,一遍又一遍的刷新著他的認知。
好在凃嫿跌跌撞撞的長大了,如果沒有長大的話,他想知道許悠和淩擇木,是否會在懊悔中度過餘生。
“慕洲,你有時間多回來看看,我……我和你爸爸……”
許悠站在門口,眼神溫的看向淩擇木。
曾經作為淩霜,長得是極好看的,現在作為許悠,長得也不差。
但就是歲月不饒人,臉上還是有細紋,不過這和渾的氣質比起來,已經不值一提。
若別人擁有這樣的母親,說不定會半夜著樂,可秦慕洲隻是覺得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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