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言斜倚在總裁椅上,看著站在對麵氣勢洶洶的秦慕洲,薄微勾:
“坐。”
秦慕洲不語,眼神依舊冷如斯。
“有什麽話坐下再說。”
沈斯言眉峰微挑,毫沒有要起來迎接他的意思。
對於凃嫿不待見的人,在他這裏自然也是不到什麽好的待遇。
秦慕洲眼神依舊很冷,但臉緩和不,“沈斯言,嫿嫿懷孕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原來他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沈斯言還以為,他和秦韋俊有什麽不得了的關係,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
沈斯言換了個姿勢坐著,薄依舊帶著淺笑:
“嫿嫿懷孕,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孩子是我的又不是你的。”
“你……”
沈斯言一句話,將秦慕洲氣得沒有了下文。
見他終於吃癟,沈斯言心裏舒坦不,他起親自為秦慕洲倒了杯水:
“坐下說。”
秦慕洲不願的走過去坐在沈斯言對麵,眼神直勾勾的著他。
“你別這樣看著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上的人是我。”
“……”
秦慕洲覺得沈斯言這男人最近肯定是飄了。
以為當爹了就了不起?
所以在他麵前各種炫耀?
秦慕洲氣不打一來。
“嫿嫿現在怎麽樣了?”
秦慕洲眉目沉沉,微微歎了口氣。
那件事過去都那麽久了,凃嫿到現在還是不願意原諒他。
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固執。
其實他做錯了他承認,但為什麽就不能給他個機會彌補呢?
沈斯言當然知道秦慕洲在想什麽,但凃嫿是他的老婆,所以不管做出什麽樣的決定,他都會站在的那邊。
他是為了去背叛全世界的人,而不是為了全世界去背叛。
“好的,吃得好睡得香,尤其是沒有你們這些所謂的親人煩擾,生活的好像更好了。”
沈斯言故意嗆他。
“嗯。”
秦慕洲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淡淡的應了聲。
沈斯言眉峰微挑,眼底劃過驚訝。
他居然沒有反駁他。
“沈斯言,你做的其實很對。”
辦公室裏很安靜,甚至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沈斯言知道秦慕洲找他是有事要說,所以一直很有耐心的瞪著。
“什麽事?”
沈斯言雙眸微微瞇起盯著他問道。
“你不用裝蒜,”秦慕洲向後靠在沙發上,“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沈斯言,親子鑒定書我拿到很久了,但我一直沒有勇氣去麵對,我本想問問凃嫿,如果他們都活著的話,會不會選擇原諒,可我今天看新聞,發現你說嫿嫿懷孕了。”
聽到秦慕洲說的,沈斯言臉立即冷下來。
“秦慕洲,”沈斯言語氣冷漠,渾的氣場都變得異常冷,“嫿嫿現在懷孕了,如果你是想看看,那歡迎你來,但如果你是想拿這件事來打擾,那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不會讓你見到的。
你為什麽還是這麽自私,你怎麽從來沒有為著想過?現在懷孕了,如果知道這件事,你想過會崩潰什麽樣子嗎?”
沈斯言被氣得不輕。
秦慕洲薄抿一條直線,一聲不吭。
大概是他把沈斯言的話聽進去了,許久,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知道。”
沈斯言抬眸,和他的眼神在空氣中相撞,兩人一個攻擊力十足,另一個綿綿的。
“我知道你是為了嫿嫿好,所以我今天才來找你的。我也慶幸你今天對著說了那麽一句話,不然我今天真的要做錯事了。”
沈斯言看著他,沒說話。
兩人在辦公室裏聊了一會兒,得知沈斯言要毀掉秦延公司的想法時,秦慕洲表示他會在適當的時侯幫一把沈斯言。
不為別的,就為了沈斯言對凃嫿的這份心意。
沈斯言沒有拒絕,也沒有當麵表示接。
他快離開的時候,回頭看著沈斯言,語氣有幾分落寞:
“你好好照顧嫿嫿,我現在……要去找他們談談,其實我和嫿嫿一樣,我們都膽子小,但我可能比更加膽小,我甚至都不敢麵對他們。”
沈斯言從小家庭和睦,父母恩,所以他做不到對秦慕洲的想法同。
他隻能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拍拍肩膀,示意他有事就來找他。
秦慕洲走後,沈斯言坐在辦公椅上,想起最近發生的一些事,眉頭皺的深。
不管是淩擇木和許悠的真實份,還是楚詩對凃嫿的不定時報複,對他來說都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
他們保不齊什麽時候就會在凃嫿麵前炸開,到時候他可能連保護凃嫿的能力都沒有。
沈斯言從辦公屜的最下層找到一份資料,那是關於秦慕洲、凃嫿、以及許悠和淩擇木的親子鑒定書。
他翻開再次看了一眼,然後毫不猶豫的扔進了碎紙機。
做完這一切,他又給秦慕洲打了電話。
彼時秦慕洲正在開車去找許悠和淩擇木的路上。
“怎麽了?”
秦慕洲將藍牙耳機連接,抬頭看著正前方的路況。
“你找完他們之後,記得將親子鑒定書徹底銷毀,另外,也希你可以告訴他們,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凃嫿知道。已經失去一個孩子了,如果這個孩子再失去,可能會崩潰。”
秦慕洲眉頭皺的深,神前所未有的嚴肅:
“放心吧,我會的。”
事實上,秦慕洲早就銷毀了那些親子鑒定書。
他看完結果就銷毀了。
那個東西不管被誰看到,都是一記重錘,會將他們現在平靜的生活,毀的四分五裂。
淩擇木和許悠在國的住所比較遠,是在帝都郊區的一座半山上。
秦慕洲開車過去要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後,他準時到達半山別墅。
淩擇木和許悠一向不喜歡請傭人伺候,在國當然也不例外。
秦慕洲站在門口按了門鈴,可視電話裏出現許悠的臉:
“是慕洲啊,你怎麽來了?”
“許……許阿姨,我來找你和舅舅,有點事。”
自從知道許悠就是淩霜後,秦慕洲甚至不知道要怎麽稱呼。
舅媽、媽媽、還是和之前一樣許阿姨?
秦慕洲覺得,不管怎麽稱呼,他都覺得別扭和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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