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嫿這些話一說出來,有人歡喜有人愁。
當然,沈斯言是絕對不會在意的。
和凃嫿結婚那天起,他便將家裏的大小事給凃嫿來決定。
而且凃嫿說的也沒錯,兩位老人確實太孤單,如果他們不介意的話,跟著他們一起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許悠和淩擇木未必會樂意。
“嫿嫿,你在說什麽胡話,我還在這裏坐著呢,你怎麽能把外公外婆接到你家裏去?你這樣要是被傳出去,何統。”
淩擇木眉頭皺,語氣十分不悅的表達自己的看法。
沈斯言角嘲諷的勾了勾,沒有說什麽。
在這樣的況下,凃嫿也當然明白要保持沉默。
剛才提出讓二老去別墅一起生活時,明顯的看到兩位老人很開心,所以淩擇木這麽說,無疑是在往槍口上撞。
“嫿嫿也是我們淩家的一份子,為我們盡孝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嗎?”
鮮說話的外公突然質問淩擇木。
淩擇木臉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你爸爸說的倒也沒錯,擇木,嫿嫿也是我們淩家的一員,我們跟著生活倒也沒什麽,雖然我們還沒有答應,但是嫿嫿有這份心意,我們已經很開心了,倒是你,我們都在國外生活,可你很來看我們,不是麽?甚至節假日陪我們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我看你是被外麵的狐貍給迷了心智。”
凃嫿的外婆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許悠,意有所指。
口中這位“外麵的狐貍”,很明顯就是在說。
許悠低頭抿了抿,什麽話都沒說。
雖然和淩擇木、沈斯言心知肚明,在這裏最有資格說話的人就是淩霜,可是別人不知道。
也不能因為逞一時之快而暴自己的份。
這樣做了估計淩擇木會崩潰吧。
至也不了。
最後的談話當然不歡而散。
淩擇木怎麽都不肯同意二老到凃嫿家裏生活。
他甚至會保證,和許悠結婚,好好孝順他們。
淩家二老知道淩擇木的脾氣,最後也沒有逆著他的意思來。
臨走的時候,淩家二老拉著凃嫿的手語重心長的勸告:
“嫿嫿,過去的事畢竟已經過去了,以後你和斯言好好生活,不要再去想著以前的事了,至於你爸爸……我想他沒有認回你,可能是早就有了新的家庭吧。”
凃嫿的外婆看事很通,一直都明白對於自己來說目前最重要的是什麽。
所以希凃嫿也和自己一樣。
想的是,既然已經沒有父親了,那就索當做以後也沒有這個人,好好生活,好好照顧自己。
凃嫿點點頭,眼底閃過淡淡的失落,“我知道的外婆,您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也會把未來的生活過好,至於我的父親和母親……我就當做自己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吧!”
凃嫿逗得外婆哈哈大笑,和外公互相攙扶著,送凃嫿和沈斯言出了門。
他們走後沒多久,秦慕洲也走了。
往日秦慕洲和淩擇木的關係很親,而經過這件事後,他們也漸漸疏遠了。
甚至秦慕洲覺得,淩擇木似乎在刻意瞞些什麽。
至於到底瞞了什麽,得等他調查清楚才能知道。
秦慕洲離開後,屋子裏就剩下淩擇木、許悠和淩家二老。
二老麵無表的看著淩擇木,一聲令下:
“你給我跪下,逆子!”
淩擇木無言,隻好低頭跪在他們麵前。
“你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居然幫著外人來欺負嫿嫿!”
凃嫿的外婆也顧不得許悠在這裏,氣得對淩擇木破口大罵。
“媽,悠悠不是外人,我們馬上要結婚了。”
淩擇木著頭皮說道。
老太太不滿的瞪了眼許悠,目再次落到淩擇木上:
“我管你結不結婚,你們都多大年紀了,現在結婚難道就能給我再生個孫子出來嗎?慕洲是跟著你們長大的,你們維護我不介意,可是嫿嫿呢?失去了母和父,這些年多不容易,你們誰想過的辛苦?虧我還一直以為你們會好好待,原來這些年你們都不曾過來照顧!剛才嫿嫿在我就沒好意思揭穿你們,不然我早就讓你們麵掃地了!”
淩擇木跪在地上,對於老太太的指責,一句話都沒說。
最後見終於罵累了,淩擇木這才嬉皮笑臉的換了個話題。
公寓樓下。
沈斯言和凃嫿要開車離開,秦慕洲卻擋住了他們。
“我想和嫿嫿單獨談談。”
秦慕洲下意識看了眼沈斯言。
沈斯言薄微抿,視線落在凃嫿上。
“我們有什麽好談的?”凃嫿依舊冷眼,“秦慕洲,緣隻是緣,如果這段關係沒有主去經營的話,那什麽也不是,這些年我習慣了沒有哥哥的生活,所以我們還是互不打擾吧。”
凃嫿的格比較軸,一旦決定的事,就很難被改變。
秦慕洲還不太了解,但沈斯言一清二楚。
“嫿嫿,你有必要把事做的這麽絕嗎?我們畢竟是親生的兄妹,就算塗勝邦不是我們的爸爸,可我們依舊是親人啊!難道你真的要拋棄我這個唯一的哥哥嗎?”
秦慕洲依舊苦口婆心的勸說凃嫿。
誰料凃嫿本不為所。
眼神冷漠的看著秦慕洲,語氣涼薄不已:
“夠了,秦慕洲,這話應該是我來說吧?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做你的妹妹,那第一次見麵你就應該和我相認,而不是被我發現了你才承認。”
“那是因為我要……”
“不要拿淩霜的死來做借口!”
凃嫿似乎知道秦慕洲要說什麽,聲嘶力竭的打斷,“你和我相認,不會幹擾你的任何事,你什麽事都不知道就在那邊下結論,我是想過淩霜的死會和塗勝邦有關係,可是最後呢?秦慕洲,失去的已經失去了,不管你怎麽彌補,都不會回來。”
話落,凃嫿繞開秦慕洲上了車。
副駕駛在秦慕洲麵前狠狠的關上,就像凃嫿剛才說的那些話,一點麵都不留。
沈斯言盯著秦慕洲看了數秒,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隻是說了四個字:
“好自為之。”
然後他開車帶著凃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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