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苡白接到陸蕓白電話說要約好好聊聊的時候,一點也不意外。
終究要面對們之間的問題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嘮明白,隨緣吧。
陸苡白倒也沒那麼好奇了,因為藝家總歸腦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吧?
這麼多年也不是沒發現陸蕓白的“與眾不同”之,只是陸苡白天生神經大條外加踐行求同存異方針罷了。
們約在了一家咖啡館,陸苡白晚上下班後直接過去了。
到那的時候時間剛剛好,可是陸蕓白還沒來。
陸苡白閉了閉眼,又特麼遲到!
多等了約莫半個來小時,陸蕓白才姍姍來遲。
陸苡白打量著,一飄飄仙的白長,還真的宛如天仙下凡一樣。
論氣質,陸蕓白從來沒得說。
但仙也不能遲到啊?仙也不能表裡表氣啊?仙更不能壞出水兒啊!
“抱歉抱歉,我的個展臨時出了點小問題,剛才一直在開會討論調整方案,所以耽擱了一會兒。”陸蕓白道歉的話滴水不,態度真誠無比。
陸苡白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裝,以前對姐姐的好都被慢慢親手敗了。
按照以往如果陸蕓白臭顯擺自己要開個展,陸苡白肯定會捧著,承諾攜親帶友一起來給捧場。
但按照目前的形勢和倆的關係,陸苡白不找人現場把的畫作都砸了就不錯了。
“你想說什麼?快點說吧。”陸苡白很不耐煩地說道。
“苡白,你很趕時間?”
“我不趕時間。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
“這事兒說來話長。”
“那你長話短說。”
“如果你一直這樣的態度,我想我們姐妹之間沒有辦法好好通和流的。”陸蕓白說的慢條斯理。
“那你期待我拿出一個什麼樣的態度?相容幷包?拜託姐,我又不是聖母,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我眼前的這杯咖啡至今依然老老實實地待在杯子裡,而不是你的臉上,已經用了我所有的涵養。”
“哈哈。”陸蕓白還有臉笑。“苡白,你一直都是這樣牙尖利啊,也不知道周衍這麼多年怎麼得了你的。”
陸苡白抬頭乜了一眼,“咱們喝的是咖啡,不是茶,不需要茶言茶語相配。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好好,苡白。我本來是想嘗試著緩和一下氣氛的,但很顯然,失敗了。”陸蕓白憾地聳了聳肩,狀似非常惋惜的樣子。
“不用努力了,氣氛早已經降到了冰點。”陸苡白都氣笑了,是哪兒借了份這樣的閒心在這跟陸蕓白扯這樣無意義的淡?
陸蕓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無論怎麼樣,我欠你一句道歉。對不起。”
陸苡白心說反正都已經是扯淡局了,那不如再荒誕一些。
非常傲地掀起眼皮,審視意味十足。“嗯,說說看,你都錯哪裡了?”
陸蕓白難以置信地看了陸苡白一眼。“你不都已經知道了?祁森不是原原本本都和你說的清清楚楚?”
“我更期待你直接跟我說,道歉要有道歉的誠意。”
“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陸苡白,你總是這樣心大得風,活得那樣恣意,不諳世事。”陸蕓白不自然地扯出一抹笑容。
“你直接和我說我活得沒心沒肺唄!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我還羨慕老爸老媽一向偏你呢。”
“你錯了。其實爸媽更你的……”
“行了行了!”陸苡白沒耐心地打斷姐姐,“我來這不是和聊爸媽更誰的問題的,沒有意義。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藉著道歉的幌子來跟我宣戰來了。”
陸苡白看著神經大條,其實有時候也很敏銳,看問題看得很通。
“只是我好奇,最後你pick的是周衍那個傻子呢,還是繼續和祁森死磕?”
“呵呵,就不能最後是我飛蛋打,來求你幫幫我?”陸蕓白笑的很無奈。
“快別這麼說,你在我心裡一向都是運籌帷幄卦的,天塌下來你都有辦法,小時候都是我來找你尋求庇護、支招兒呢。”
還是小時候好啊,小時候無憂無慮的,們姐倆的一度也很純粹。
「長大」真的是一隻怪,一隻善於離間的怪。
陸苡白不喜歡長大。
小時候陸苡白是個貪吃鬼,乾飯機,無論是什麼好吃的都會飛快地吃完自己那份兒,地看著姐姐的。
很多時候,姐姐都會把自己的再分給點;
小時候,陸苡白還是個闖禍,破壞力驚人,即便父母都不信,但陸蕓白偶爾也會幫妹妹背幾次鍋;
小時候陸苡白不學無,不寫作業。陸蕓白就快速寫完自己那份,然後在妹妹的磨泡之下幫寫完那份……
們,曾經很好很有啊。
為什麼就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這個無法挽回和收場的地步?
陸苡白有時候覺到特別唏噓,到底們姐妹是在哪一個岔路口走散的呢?
“以前我只是單純地妒忌你,妒忌你那樣的好命。雖然人蠢蠢的,但總是會在關鍵時刻走狗屎運。”
說蠢???
“但遇到祁森之後,我才真正的恨你!明明是我先遇到他,跟他認識,而且志趣相投,最後他卻被你磨泡追到手,並且你得死去活來,我不甘心啊!”
“這有什麼不甘心的?如果你也喜歡他,你當時跟我提出來我樂意跟你公平競爭,怎麼樣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陸苡白冷冷地說。
“你就從來沒想過要讓讓我主退出是嗎?我小時候那麼疼你讓著你……你可真是一隻白眼狼!”陸蕓白扯。
在陸苡白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主退出這一說。
在看來,主退出難道不是對陸蕓白的侮辱,也是對自己不公平嗎?就算對於祁森來說都是一種。喜歡這種怎麼能和另一個人彼此推拒謙讓呢?
陸苡白覺是和姐姐聊不下去了,完全就不在一個頻道上,也談不上要如何相互理解。“不是據為己有,陸蕓白。祁森他不是一個品,你這樣,太不尊重他了,也不尊重自己。我不會接你的道歉,我很憾我們這輩子的姐妹分就到這了,但將來如果你需要幫助,我還是會出援手,只是那僅僅出於我是你妹妹的義務。”
陸苡白起走。
“苡白,你以後還會和祁森在一起嗎?”陸蕓白問。
陸苡白聞言回頭,像看瘋子一樣看著。“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問的非常蠢、非常欠幹嗎?這是我看在爸媽面子上容忍你的最後一次,以後再惹我,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陸苡白抓著包包風一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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