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鎮沒有汽車,想去青城隻能坐馬車或者牛車。
太慢。
薑宿等不及。
在鎮子上找到了一輛自行車,給了對方十銀元才把自行車買來。
這玩意兒新鮮,當初薑給和薑秀秀各買了一輛,兩人當時為了學會騎自行車摔了好多跟頭,好長一段時間渾上下都是淤青。
如今派上用場,總算是沒白學。
從張家鎮到青城開車需要兩個小時,騎自行車再快也要三個小時,好在沈卿這兩天不回來,有足夠的時間跑個來回。
道路不算平整,薑宿中途摔了好幾跤才在中午前回了青城。
薑家的宅子在青城的西門,那裏都是高門大戶的住宅,除了住戶裏的人之外,基本沒有閑人路過。
薑宿喬莊的嚴實,隻把鼻子在外麵。
穿過好幾個巷子又拐了好幾個彎,才在一個高門大戶前停下。
宅子有些灰敗。
宅門鎖,門前落滿了落葉和厚厚的塵土,兩側的石獅子也失去了彩,看起來十分孤單落寞。
短短幾個月,薑家已落的如此模樣。
薑宿眼中閃爍著淚,盯著眼前的宅子心無比痛心。
這是的家。
有記憶以來的以一個家,也是唯一的一個家。
還沒來得及多孝順養父,還沒來得及替他承擔負擔,還沒來得及看到他變滿頭白發……
憾太多。
可憾就是憾,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半晌——
薑宿才拂去眼角的淚珠,把大門上的封條揭起緩緩走了進去。
薑家是三進三出的四合院,率先跑到最裏麵的院子,把養父的臥室和書房查看了一遍。
和沈卿講的一樣。
薑家的所有東西都已經充公,如今偌大的宅邸連塊木柴都沒剩下。
“土匪!”
薑宿忍不住喃喃。
饒是如此,還是認真仔細的檢查每一個房間,試圖想從中找到證據。
可惜什麽都沒找到。
薑宿氣餒的坐在花園的池塘邊,瞧著裏麵已經變得渾濁的池水心裏十分難。
寒風拂過。
冷的在原地打個寒。
剛要起離開,目卻落在池塘邊兩塊石頭的隙中。
隙裏落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玉質吊墜,撿起放在手中才發現是一枚玉葫蘆平安福的吊墜,吊墜上還刻著平安兩個字。
吊墜不是薑家的。
從未見過薑家人戴過此。
會是兇手留下來的嗎?
蔥白的手指將玉葫蘆平安福握在手中,好一會兒才將其小心翼翼收到錢包中,等著回去再仔細研究。
薑宿收拾好心。
剛準備離開,就聽到不遠傳來一陣腳步聲。
薑家的路鋪滿青石,無論是是人的高跟鞋,還是男人的皮鞋,踩上去都會發出清脆的聲音。
剛才那是男人的皮鞋聲。
聽的極清楚。
由遠及近的急促腳步聲讓薑宿回了神,驚嚇之餘躲進不遠的假山之後。
才藏好,一道影從花園口竄了進來。
男人一黑西裝,頭頂還戴著一頂街上隨可見的禮帽。
不等薑宿看清,又一道人影竄了進來。
竟然是沈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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