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聰聲音發,“我媽媽二十年前去世了,大師你能看出怎麼去世的?”
林溪神凝重,“他殺。”
“什麼?!”
李聰難以置信,“誰殺了我媽媽?”
過了二十年,關于媽媽的記憶漸漸模糊,但他始終記得媽媽在邊的日子。
“媽媽,我想吃。”
“好,媽媽今天給你燉湯。”
“媽媽,我這題不會做。”
“聰聰,這題這麼解。”
“媽媽,我們要永遠永遠不分開。”
“聰聰,你長大了便有自己的家,不過媽媽一直在你邊。”
可是,媽媽卻丟下他一個人離開了。
這麼多年,李聰心里有一個結。
他想找到媽媽,問當初為什麼丟下他跑了。
原來是這樣,媽媽被人殺害了,沒有離開他。
這一刻,李聰既憤怒又悲痛,“我一定要找到殺人兇手為媽媽報仇!”
他攥拳頭,“大師,那個人是誰?”
林溪深深看了他一眼,“有你父親的照片嗎?”
“有的。”李聰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大師,我爸怎麼了?”
林溪慢慢分析,“照片上的人,下三白眼,眉骨突出,山斷裂刑妻克子,他的格暴躁毒,有暴力傾向。”
“夫妻宮見十字紋,且泛著一氣。”
林溪一字一字道:“你的父親就是殺害你母親的兇手。”
“這……怎麼可能?”
李聰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他爸殺了媽媽!
林溪道:“你仔細想想,二十年前你母親突然不見,你父親有沒有不對勁?”
李聰拼命回憶,說出想到的任何事。
二十年前某一天,他放學回家,在家里找了一圈沒找到媽媽。
他問爸爸,“媽媽去哪了?”
爸爸表有點奇怪,死死抓住他的肩膀。
“聰聰,你媽媽拿著家里的錢跟別的男人跑了,以后不準再提,聽清楚了沒有?!”
李聰不太相信他的話。
媽媽是個非常溫的人,每天做完家務就教他寫作業。
媽媽說過,會一直陪著他長大。
媽媽本不認識別的男人,不可能丟下他跑了。
李聰張想問,但爸爸的眼神特別嚇人,他最終沒說出口。
后來,街坊鄰居都知道,媽媽丟下他們,跟野男人跑了。
大家提到媽媽,都要罵一句。
“婦!平時看起來溫溫,背地里人。”
“嘖嘖嘖!看人不能看表面,誰知道了幾回人。”
“苦了李鵬,帶一個半大的小子。”
罵媽媽的人多了,李聰也相信了爸爸的話。
他的媽媽丟下他,跟別的男人跑了。
如今,李聰家庭滿,事業有。
不過,每到夜深人靜時,他不由地想起媽媽,想起那件事。
聽說古玩街來了個大師,李聰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過來找媽媽。
結果,真相居然是這樣。
他爸爸殺了媽媽,還造謠媽媽跟別的男人跑了。
李聰捂住臉哭,“媽媽,我好想你……”
他哭,圍觀群眾跟著哭。
“好慘的孩子,被自己的父親瞞了二十年。”
“他媽媽才慘,死了還要被人造謠。”
“我們村里以前老傳誰誰家的媳婦丟下小孩跑了,現在仔細想想十分恐怖,誰知道人是跑了還是被埋到哪塊地?”
“哎,我也聽說過,細思極恐啊。”
李聰哭了一會,干臉上的眼淚,雙拳握。
他知道了真相,自然要為媽媽討回公道。
這些年,爸爸一直在他耳邊說媽媽的壞話。
媽媽離開后一年,爸爸娶了新的人,他在家里仿佛是一個明人。
沒人記得他的生日,沒人關心他有沒有吃飯……
李聰拼命考上大學,逃離這個家。
每個深夜,他好想媽媽,想媽媽溫暖的懷抱,想媽媽做的飯菜……
可是,媽媽卻永遠躺在冰冷的泥土里。
李聰眼中蓄滿了淚水,“大師,我媽媽……埋在哪?”
林溪掐指一算,“你老家后院的棗樹下。”
“謝謝,謝謝大師。”
李聰搖搖晃晃起,“等我安葬了媽媽,再來謝大師。”
林溪掏出一枚符箓,“等等,拿你的一頭發給我。”
李聰乖乖照做,拔下一撮頭發。
林溪接過頭發放在符紙上,默念口訣。
頭發融黃符中,消失不見。
李聰約看見一道金閃過,他不解地問:“大師,這是什麼?”
“尋蹤符。”
林溪解釋,“如果你找不到尸骨,抹一滴在上面,符箓會自尋找你媽媽。”
補充一句,“你還記得,你媽媽當然也記得你。”
“謝謝大師。”
李聰轉了錢,沒有細想的話。
他捧著尋蹤符,急匆匆回老家。
幸好老家離帝京不遠,開車兩個小時就能到。
李聰先回家,一把拽住屋的父親,“你跟我走。”
李均正躺在床上睡午覺,突然被吵醒,火氣蹭蹭蹭往上漲。
他破口大罵,“李聰,你現在翅膀了,敢跟老子囂!”
李聰惻惻盯著他,“你不是我爸。”
李均一聽直接炸了,“李聰,你什麼意思?老子都不認了!”
“如果不是我拉扯你長大,你早死了!”
“你不是我的種?是誰的種?”
“難道是你媽跟哪個野男人,留下來的孽種?!”
李聰眼眶發紅,死死抓住他的領,“你沒資格提我的媽媽,你這個殺人兇手!”
李均心中一。
那件事過了二十年,這個傻兒子不可能發現真相。
李均眼珠子直轉,底氣明顯不足,“你到底什麼意思?”
李聰不想搭理他,著他上車。
車子出了帝京,李均看到悉的道路,心里越來越不安。
李聰為什麼突然回老家?
車停在門口,李聰拽著他下來,“走,去棗樹下見我媽媽。”
李均有些害怕,“我不去,你放開老子!”
李聰力氣大,他掙不開,生生被拖到棗樹下。
后院的棗樹長得非常高,比旁邊的樹高出一大截。
此時,棗樹枝繁葉茂,開了一堆花。
李均覺這里非常冷,一涼意涌上心頭。
他用力掙扎,“李聰,放開我,我不要來這里。”
李聰攥手指,一字一句吼道:“你不想來這里,但我的媽媽在這里躺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
李均眼底閃過一慌,“李聰,你瘋了,大家都知道你媽媽早跟野男人跑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李聰雙目猩紅,掐住他的脖子,“媽媽沒有離開我,你殺了。”
“是你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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