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食一會就來了,陛下了的話就忍一下吧,現在吃了點心之類的,一會反倒是吃不下飯。”無眠道。
“你說說,這書你看著怎麼樣?”英瓊樓問。
“好啊。”
“那你說說,你覺得哪一方對哪一方不對?”英瓊樓還要問。
無眠……
“從半夜就上朝,聽了一天辯論,你不累嗎?”剛才累的死狗一樣的不是你?
“無妨,累就累今日一日,你說說,朕想聽。”英瓊樓當然很累,但是他就很好奇。
這父倆真是他覺得很意外。
“聽什麼,我只是看看。這里頭的觀點各有可取之,但是陛下治國難不還能照著書本上來?”無眠坐下來:“儒生們的觀點不能說錯,就是太過于理想主義,一味遵從古人圣人言論,幻想以德,以禮治國。口口聲聲周王如何如何,可周朝奠定了周禮,不也禮崩樂壞,分崩離析?”
“而大夫為主的宦們,高高在上,已經不知民間疾苦。自認士大夫,貴族與普通貧民不是一種人,他們認為民窮民困,就是因為不努力。而他們的奢靡浪費,就是為貴族應該的。”
“不過關于治國,他們確實更靠譜。”
“聽無眠的意思,無眠是不贊同以禮治國?”英瓊樓問。
無眠不說話了,只是看著英瓊樓。
這話怎麼接?如今的皇帝統治,禮,孝都是必不可的手段。
當然覺得一個國家的治理不可能憑著大家都講禮儀,都自覺講尊卑,但是這話跟他一個封建時代的皇帝說的通?
通也不能通。
見不回答,英瓊樓又問:“各司其職,有什麼不好?”
無眠笑了一下起:“我看看膳食。”
英瓊樓一把將人拉住拉進懷里抱住:“反正今日朕也聽了不,你有話就說,別以為朕不知道你肚子里想著一堆話。”
“我不說,我怕說了腦袋沒了。”無眠也不掙扎,靠著他,把手搭在他脖子上。
“胡說,誰家皇后能掉腦袋?”
無眠挑眉:“我有一日做夢,夢里有個亨利八世的皇帝,自己好,娶了一個接一個的皇后,太過喜新厭舊,就把一個安妮的皇后頭砍了,好騰出位置娶新的。”
英瓊樓皺眉:“胡言語,你說的這些名字,聽著都是些夷族人?東拉西扯。”
英瓊樓不算執著,就是今天真的被無眠的老爹弄的滿腦子,就非要聽無眠說話。
“各司其職沒什麼不好,只是上古先秦時候的規矩也不適用如今。按著書中一些人的觀點,貴族就是貴族,士族就是士族,百姓就是百姓。你是貴族,就要與君主一起統治國家,治理國家,哪怕你沒有才能。你是百姓,你就只能低人一等,永遠只能種地,當兵,不能突破階級。種地的就永遠都要種地,不可以做種地以外的事。當兵的就永遠都是軍戶,用沒有離的一日。按照三六九等來安排人的日常,做什麼就永遠做什麼,世世代代都一樣。貴步不臨賤地,反之亦然。”
“而貴族不與賤民通婚,就保證貴族永遠都是貴族,賤民也永遠都是賤民。沒有人去看你的才華本事,沒有人看你適合做什麼。不管你要做什麼,都要先拿出份來,是貴族還是賤民。前者暢通無阻,后者永世不得翻。這不是天下人要的各司其職,而是貴族要的各司其職。”
“……你看的書真的太多了。”英瓊樓很震撼。
“不管是百年千年還是萬年,其實人是不會變的。只會隨著時代而有些不一樣。但是誰都不愿意一直做賤民,只有有機會,誰不想走上來?如果是個時代制度不允許人往上走,到了最后,那就只有八個字。”
無眠輕笑,雙手抱住英瓊樓,臉在他臉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英瓊樓愣住了。
這種……
他不知道怎麼說。
他的妻子,一個麗纖弱,綿綿的子,抱著他的脖子,用這樣和好聽的嗓音,用這種溫暖漂亮的紅,輕飄飄的說出這種……可以說是大逆不道的話。
他愣怔了好一會之后猛然起。
“哎呀!”無眠嚇一跳,死死抱住他。
英瓊樓將人抱著往室走,眼神熾熱又瘋狂。
無眠真的很驚訝,一向穩重的老男人這是瘋了?
臨水幾個一見這場面,就趕走退出去了。
室榻上,無眠被在那,都沒張說話,就就被咬住。
無眠想這人到底是了還是沒有啊?
英瓊樓將的裳扯開就把自己送了進去。
他此時此刻不會去想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瘋,想不到也不會去想。
但是本能就是這樣,這人太狂。
太……他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除了將住,他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無眠被他顛的七葷八素的,只能抱著他的脖子,索也勾住他的腰。
還分神想,這公狗腰目前還不錯,沒發福,難得。
大概是生了兩個孩子之后,更了?反正很。
自己男人,從不會不好意思,甚至敢于提要求。
怎麼能他舒服呢?
室里的大戰外頭一無所知。
象兒跑來要見父皇,被臨水攔住:“陛下和娘娘有話說,這會子不能進去呢。象兒該用膳了吧?要不要奴婢陪您用啊?”
“父皇和娘親說什麼啊?”象兒不死心。
“這奴婢也不知道呢,定是有事。不如象兒一會再來?要不去找找姐姐?這時候該用膳了,要不要跟姐姐一起吃?”臨水哄著道。
象兒也不是非要現在見,就被抱著去找姐姐了。
飛絮和雁鳴對視一眼,心里都想著還好儲君還小,再大個一兩歲的,怕是就不好糊弄了。
等室里停下來,無眠出了汗,整個人趴在英瓊樓上:“陛下真的瘋了。”
英瓊樓此時也很累,在無眠腰上輕輕,他不想說話,不累,還困,恨不得馬上就睡過去。
可是今天都沒好好吃一口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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