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我……我……”大公主沒想到第一個這樣斥責自己的是母妃，又去看駙馬，他額頭紅腫一片，還有一道口子，口子不大，但是上頭痂還新鮮。

駙馬真的想給大公主一個連招，不過想到家里丫頭那句過猶不及，還是忍耐了。

“回貴妃娘娘，臣的額頭是早起不小心磕了一下，并不與公主有關。”

“母妃你聽見了嗎？這跟我沒關系，您怎麼以來就這麼說我？您是我的母妃啊！”

“不管是有多脾氣，也不能不顧份和面，如今外頭傳的沸沸揚揚，說什麼的都有。你是你父皇第一個孩子，你父皇一向寵你……”

“母后這話也不真，父皇最寵的不是四妹妹嗎？”大公主如今就聽不得一個寵字。

當眾頂撞。

“朕看你是真的瘋了。”英瓊樓也不想再問了，當面都這麼嗆人，背后還用說？

“父皇，兒沒做什麼……”大公主自己覺得無限委屈。

曾幾何時，也是父皇疼的孩子，怎麼就了這樣？

父皇有了別的孩子就把丟在天邊，現在更是為了一些瑣事對自己就這麼苛刻。

不過是皇后邊的一個宮罷了，怎麼就尊貴了？說不得了？

什麼皇家面，什麼言上書，這一切無非就是皇后做的。

想到了，也就說了：“父皇，就算是兒有些小錯，兒改了就是了。如今鬧這樣，言沒事還要上折子，父皇不覺得這事很奇怪嗎？”

“哦？怎麼奇怪？”英瓊樓聲音冷冰冰。

貴妃想說話，大公主比更快：“本就是有人想要借著兒的事打母妃和六弟，有人怕母妃和六弟威脅的地位！”

“玉奴兒，你是不是真的瘋了？我只是個妃妾，你六弟是你父皇的兒子，你在說什麼？”貴妃此時真的不想承認這蠢貨是自己生的。

“你母妃和六弟，能威脅誰的地位？”英瓊樓前傾，聲音依舊穩。

大公主豁出去了：“自然是皇后和儲君！皇后只是繼后，儲君才兩歲，變故多的是！父皇的寵不是永遠的，萬一失寵了呢？父皇，您不能被人蒙蔽，母妃從東宮就是良娣，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做錯什麼事！”

無眠……

無眠此時看貴妃的眼神，只有兩個字：同。

“ 你為朕考慮？”英瓊樓笑了，氣的。

“貴妃，你生的好兒。”

貴妃此時膝行過去，對著大公主就是一個大子：“你真的瘋魔了。”

“陛下，皇后娘娘，大公主怕是沖撞了什麼，不宜在人前了，妾請陛下旨意，靜養幾年吧。”貴妃很快的開口。

大公主被打傻了：“你打我？”

為了母妃和六弟豁出去了，結果母妃打？

無眠站起來：“狼心狗肺，說的便是你。我打從進宮至今，不管對不起誰，至也對得起你。如今換得你如此揣度，真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我是中宮一日，不管你父皇是不是寵于我，也沒人能取代。你母妃便是出生就伺候你父皇，也是一樣。至于六皇子，攤上你這樣的姐姐，真是一生不幸，難不儲君還要給他讓位他來做這個儲君不？”

無眠看都沒看英瓊樓，只是走：“陛下，別的就罷了，周家何其無辜，駙馬何其無辜，妾的意思就他們和離吧。不看別的，也要看周家忠心不二，別傷了臣子心。”

無眠生氣了。

英瓊樓很確定，這些年來，第一次見無眠這麼大的氣，一向和善，何曾在人前說過這樣激烈的話？

不過這也正常，他自己也是氣得不輕。

“傳旨。”英瓊樓低頭，看著跪著的母：“孝寧公主行跡瘋魔，廢去封號爵位，即刻送白云觀靜修，不得旨意，不許回宮。不許出道觀一步，不許人輕易探。與駙馬即刻和離，公主府即刻摘取匾額，重歸殿中省分配。”

“父皇！”大公主大驚，沒想到父皇這麼狠。

“拉出去，朕不想再見。”英瓊樓擺手。

呂忠等人來拉大公主出去，不管怎麼哭喊，人還是被帶走。

駙馬磕頭：“臣多謝陛下，臣告退。”

他也不敢表現出多高興。

殿中，貴妃還在地上跪著：“妾無能，沒把玉奴兒教好。”

“如所說，你在東宮就陪伴朕。這一轉眼就二十年了。”英瓊樓看貴妃，貴妃如今老了許多，因為還在病中被拉來，一路顛簸不吃不喝，又氣，此時整個人又憔悴又虛弱。

看著很可憐。

英瓊樓扶起：“朕也愿意與你有始有終，多的話，朕不想說，朕希你都明白。”

“是，妾都明白。”貴妃落淚：“從此后，妾也會修養，不會再犯錯。皇后純善，是玉奴兒糊涂，都是的錯，妾過后也會親自跟皇后賠不是。”

“皇后或許并不是那麼純善，這并不稀奇。一個真正一點本事也沒有的人，坐不穩后位。哪怕朕再去寵，只憑著朕的寵，也一樣坐不穩這個位置。你是個聰明人，從年時候就在朕邊，沈氏你也見過。若是沈氏有如今趙皇后這樣的心，就算沈家獲罪，依舊也會是皇后。而不是過剛易折，自己就斷了生氣。”英瓊樓沒有就說的賠不是有什麼指點。

“不管趙皇后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對你，對你們，都是善意的。至不屑于算計你們。”

貴妃不想問的，可是真的忍不住，于是就問了：“陛下真的這麼信嗎？”

英瓊樓嘆口氣：“你不懂，很好懂，的心明明白白。”

貴妃也笑了：“妾明白了。”

“明白就好，你回宮吧。”英瓊樓道。

“是，妾如今子不適，六皇子，就有勞皇后娘娘照看了。”貴妃子是真的虛弱，此時有些搖晃的行禮告退。

出了九州殿，夕正好，駐足看了一會。

紫瑛扶著，全程都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