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就是趙皇后進宮之后,后宮的子嗣才漸漸多起來。
時至今日,陛下已經有十個皇子了。
趙皇后盛寵,但是又不善妒,從不阻攔后宮生育。
而趙家雖然原本是個沒實權的人家,但是這幾年在讀書人的心里卻不一樣,因為他們家的家學辦的好,如今不普通員家里的孩子都愿意把孩子送去他們家念書。
這條路,不就是皇后給開辟的?
要知道讀書人最看重門第門生,如今這些來念書的,將來都是要做的,不說全部,就是一兩個出息了,也不能不念著趙家的好。
哪怕你心里不在乎,行為上你也得念著,不然就是你這個人不行。
再加上趙老爺在國子監任職,如今正在編書。
他們趙家可以沒有權勢,但是卻走出了完全不一樣的一條路。
這將來是一張網,能保證趙家好幾代人都安穩無憂。
不用多麼顯赫,就是跟誰家都能說上話,大家都是這張網里的一個。
很難想象,這是當年那個家族沒落的趙家。如今誰不愿意跟趙氏結親?
十余年間,就已經翻天覆地了。
再去看上頭端坐的趙皇后,誰人不唏噓?真是不要小瞧了人啊。
等大禮行完了,無眠帶著孩子們去更,小太子這一必須換,他已經坐不住了。
換了輕便一些的宮裝,領著兩個孩子再去,宴會已經開始。
太后主將儲君抱來,挨個宗室中的老王妃們看過抱過。
反正這小子不管誰抱著都能說一句:哎喲真結實。
有儲君的風,新出生的十皇子真就被襯托的毫無存在。
雖然還沒滿月,但是今日恪婕妤也不能不來,好在不差幾天了。
看著儲君就嘆氣,一樣都是孩子,真是不能比,能把人氣死。
比起的慨來,貴妃,甚至齊家人,今日都很慨。
貴妃幾次出神,看著那小小的儲君,很多時候心是空茫的。
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那時候祖母帶和家里姐妹,是參加當今的冊封禮。
跟陛下是同年生人,那時候遠遠的看著陛下封。
十歲的陛下板著臉,從長長的階梯走上去,一步一步穩穩當當。那時候也沒想過別的,只是覺得這儲君歲數這麼小,就這麼鎮定,真不愧是皇室的人。
那些節無意中就與今日重合,今日的儲君還不會走,被怡王抱著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他也沒哭,他也沒鬧,只是睜著那雙跟他母后相似的眼睛四看。
或許是因為他還不懂,但是一樣的況下,換做六皇子一歲的時候能做到嗎?
貴妃又去看剛更出來的皇后,笑如花。
剛走近陛下跟前,陛下就出手攔著坐下,與說著什麼。
貴妃收回目,輕輕呼出一口氣,并不為陛下與皇后親近難過,只是覺得有點好笑。
至于為什麼好笑,不想去深想。
小家伙當然是不能堅持一天的,后半場就是大人的盛宴了。
所有人都看出來陛下今日的高興,所以最后陛下就喝多了。
被扶著到了儀宮的時候夜已經深了,無眠也是第一次見真的喝多了的陛下。
好奇的過去他的臉頰:“真喝多了?”
“沒。”英瓊樓還能接茬呢:“今日是儲君的好日子,無眠高興嗎?”
好的,確診了,確實喝多了。
“你猜呢?”無眠問。
英瓊樓想了半晌后忽然道:“呂忠,預備,朕要跟皇后一起看看星空。”
門口累狗的呂忠一愣,什麼?奴婢耳朵好像出問題了!
但是良好的職業素養還是他馬上答應。
不一會,就在儀宮的院子里,陛下和皇后娘娘坐在榻上了。正好今日天氣好,還不算熱。
夏夜的天空,看看星空也不錯。
“皇后要不要念詩?”
無眠……
“做皇后已經不容易了,還要會詩詞歌賦?我也喝多了,腦子都糊了,讀不出來。”無眠瞇著眼看著夜空。
清風徐來,開手覺孔都被放松了。
就把頭往外一擱照花給拆了發髻。
“皇后最會念詩,快念來!”英瓊樓聲音很亮。
無眠笑了一下,陛下是真的醉了。
無眠嘆氣:“此時想來,就只有李太白的一首,卻不是很應景。”
英瓊樓想了半晌:“嗯,我知道你想到了哪個。”他蹙眉:“確實不對,你說過,星辰就是一個個的世界。太遙遠了,他們說話咱們聽不到,咱們說話,他們也不會聽到的。所以自然可以高聲語,不怕驚了天上人。”
無眠有點詫異:“陛下還真是知道我要說哪個?”
英瓊樓手拉住的手,晃了晃,沒說話,但是眼神里那笑意藏不住。
無眠俯下,在他上親了一下:“獎勵酒醉后可的陛下。”
“可……”英瓊樓嘆口氣:“朕已經是而立之年,是皇后可。”
無眠輕笑:“月黑見漁燈,孤一點螢,微微風簇浪,散作滿天星。”
英瓊樓蹙眉想了好久后問:“誰人做作?朕沒聽過。”
無眠往后靠:“忘記了。”
英瓊樓也沒追究:“嗯,也不符合,不過此此景仿佛已經看見了。”
無眠笑:“詩詞的魅力便在于此,有些時候短短幾句話,遠比長篇大論的描述更有沖擊力。”
“無眠。”
“嗯?”
英瓊樓抓住的手閉上眼:“你很好。”
“嗯,陛下與妾所見略同,妾也覺得自己很好。”無眠也閉上眼,眼皮上海著微。
英瓊樓勾一笑:“嗯,你很好,非常好。給朕生的一兒一都很好。”
無眠人不,眼皮子也不睜開,只是道:“陛下要記得,孩子不是我給你生的,孩子是我和你生的。”
有什麼不一樣?英瓊樓困了,想不通,但是細想來,好像似乎是不同?
可他實在是沒力氣想了,又看了許久的星河,夜空真,可要是沒有無眠,他恐怕這一輩子也不會去關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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