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無眠就沒有覺肚子疼，也只能等著。

陛下還是呂忠拿來一些折子理，但是到底人沒有離開儀宮。

之前剛夜那會，還有嬪妃過來，都被英瓊樓趕回去了。

只說了一句不必打攪。

太后跟前的姑姑也在這里待著等著。

可以說如今是闔宮上下都在等著皇后生孩子，盼著皇后好的焦心的睡不著，盼著皇后不好的也鬧心的睡不著。

無眠是睡著了的，也怕沒力應付，所以能睡的時候就睡過去，反正邊這麼多人照應，不擔心出問題。

就是那些接生的嬤嬤，也人都在外間睡著，反正就隔著一道門，有事立刻進來就是了。

后半夜，無眠被疼痛弄醒，這里略有靜，許嬤嬤趕從一邊的榻起。

養神是可以的，皇后生產，們豈敢真的睡過去啊？

“娘娘可是有了靜？”

無眠說是，很快幾個嬤嬤都進來。

這一檢查，差不多就要開始生了。正殿里，英瓊樓提著心，也是和躺下的，此時也起。

隔著窗戶問了幾句。

知道無眠神還行，他才回了正殿等。

雖說是第二個孩子了，但是每一個況都不太一樣，至如今一切都是順利的。

但是要馬上生下來，還是不容易。

無眠這一生，天就亮了。

到今天，已經下了七日的連雨竟然也終于停了，天空開始掙扎著出來一些，雖然不夠明亮，但是很明顯不會再下雨了。

英瓊樓站在產房門外的廊下，心里只想著無眠和孩子。

屋子里，無眠罵了一句：“這小東西，還不肯出來嗎？”

是有點沒力氣了，倒是沒別的，一直生不出來，真有點想暈過去。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時辰到了，還是小東西聽到了母親的不容易，就在罵完之后一刻鐘，就到了的分離。

一個小生命，終于從的肚子里落下來，落在了這個世界上。

隨即就是一聲響亮的啼哭，真的響亮，比玉珠兒落地的時候哭的有力多了。

比起前幾日的六公主，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無眠耳朵覺有點嗡鳴，那是用力過度后的反應。

聽見嬤嬤們歡喜的道賀，說是個小皇子。

聽見臨水們帶著哭腔說娘娘辛苦了。

也聽見已經有人出去報喜，說恭喜陛下，九皇子誕生，母子平安。

此時，天大亮，正是辰時初刻。雨已經徹底停下，云也緩緩散開，不強烈的落在儀宮所有的地方然后往遠延綿而去。

被雨水洗刷了一個月的皇宮屋頂琉璃瓦格外的漂亮。

英瓊樓忽然笑起來：“傳朕的旨意，立九皇子為儲君，大赦天下！著命禮部，宗正寺，殿中省協同辦理。”

眾人皆是一愣，隨即跪地：“奴婢賀喜陛下，賀喜儲君，賀喜皇后娘娘。”

“再傳，此番災之地，減免稅負三年。”英瓊樓的笑還在臉上：“去傳旨吧。”

無眠的無眠很意外，但是聽著聽著就閉上眼。

有什麼關系呢，沒生兒子就不說了，只要生了，這個儲君拼死了也得給自己的孩子。

早一天晚一天都是他的，沒什麼不一樣，只是想著如此理智的皇帝這件事做的……是有點任了。襁褓嬰兒立儲，這只存在于皇帝僅有一個兒子的況下。

不過皇帝還年輕，他有的是時間等待太子長大。

“奴婢恭喜陛下！奴婢聽聞，這辰時乃是群龍布雨的時辰，儲君出生，這沒完沒了的雨就停了，可見咱們儲君可謂是有神靈護啊。”呂忠在起之前道。

這當然是吉祥話，說的人知道，聽得人也知道。甚至說的人也知道聽得人知道。

但是此時此刻大家都開心，又有什麼關系呢？

英瓊樓于是也只是瞥了他一眼：“有賞。”

“朕立儲君，天下都有好，何況你們？再傳一道旨意，闔宮上下賞三個月月錢。接生的嬤嬤每個人賞銀三百，金兩百。皇后宮皆賞銀三百，宮人也賞三百。其余不近伺候的，全部賞半年月錢。再另殿中省給你們每個人都做幾裳。”

“奴婢等叩謝陛下隆恩。”杜康幾個忙不迭跪下。

英瓊樓隔著窗戶問：“皇后可醒著？”

“陛下，皇后娘娘剛睡著……此時里頭還有些氣味，陛下不如先去正殿休息，一會打理好了，奴婢把儲君抱去正殿。”臨水道。

“不必抱出來，打理好了，朕進去看。”英瓊樓道。

很快，陛下立下儲君的消息就傳開了。

措手不及。

有種痘這個坎兒在那橫著呢，所有人都覺得立儲至得是那之后的事。

不一定非得十歲種，那至也得七八歲吧？早一點，那也得五六歲。

誰能想到，孩子剛落地，陛下就直接下旨立了儲君？

這是皇后生的嫡子，一點問題也沒有，除了皇子年紀不夠大以外。

再陛下還有諸多皇子，他本人沒問題還年輕的前提下，太子年紀太小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因為你都不能用孩子還小資質不明這種話來反駁，因為有嫡子的前提下，哪怕嫡子不怎麼樣，也只能是立他！

這事，直接還在坐對月的貴妃氣的眼前一黑。

太后也很驚訝，但是驚訝過后，什麼都沒說。

只是隨著皇帝的心意，重賞了皇后。

又下懿旨把無眠的母親錢氏進來了。

等英瓊樓去看孩子的時候已經快要午時，孩子睡得很香。

無眠剛醒。

此時正看著娘懷里的孩子，最后兩個月有意控制食量，但是這孩子還是有六斤半，也是著實不小。

“無眠辛苦了。”英瓊樓坐在邊。

無眠的神說實話比起當年生玉珠兒的時候反倒好點。

“瞧，我覺得這孩子脾氣應該……嗯，應該有脾氣。”無眠換了個詞兒。

英瓊樓詫異：“怎麼說？”

“不知道。”無眠眨眼。

英瓊樓失笑，將襁褓的邊弄開一點，看著睡著的孩子。

有點紅，有點皺，但比玉珠兒那會好像要白一點？也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