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飛絮去了榴月軒。
林婕妤見了也高興,人拉進來喝茶:“可是娘娘有什麼囑咐嗎?”
“倒也沒什麼,您送去的香,娘娘奴婢們點上聞了聞,還真不錯。娘娘雖說孕中不得,但是也聞了一點,娘娘也覺得好。是哪個做的?”
“月玲過來。”林婕妤就很高興。
一向得娘娘的庇護,但是自己是什麼都沒有,難得有點好東西,就想送去給娘娘,奈何還思慮不周。
這會子飛絮一來,樂的很。別說是娘娘喜歡,就是伺候娘娘的人喜歡也是好事啊。
月玲的姑娘二十來歲,過來請安的時候看著就是個明的。
榴月軒這回換了不人,這個月玲就是新調來的。
“娘娘的意思是,這姑娘做香做的這樣好,不該埋沒了。想把調去殿中省,專門做香的地方去,不知道婕妤舍不舍得?”飛絮笑著,口氣又好又認真。
“啊?可以啊,娘娘瞧得上是的福氣嘛。月玲,還不謝恩?”林婕妤是真的高興。
月玲心里一個咯噔,不敢耽誤:“奴婢多謝皇后娘娘恩典。”
“我會替你轉告娘娘的。你有手藝,日后就好好做,既然是皇后娘娘推薦你去的,自然不會有人苛待了你。不如今日就去吧?”飛絮笑著道。
“是,那奴婢回去收拾收拾就去。”
月玲當然是有心思的,知道林婕妤和皇后娘娘的關系。
努力討好婕妤,就是為了借個機會爬去儀宮伺候。
宮中誰不知道皇后娘娘宮里的人待遇最好,一個個出來都是風的。
就是娘娘香這件事,都是花了銀子打聽出來的。
奈何,不知道,打聽的也不準。
無眠從來就沒有什麼喜好是完全不變,懷玉珠兒的時候忽然喜歡上了皇帝的龍涎香。
這些年下來,點的多的也就是那個。偶爾換一個味道,也并沒多癡迷。
所以下面人打聽皇后喜好也不是打聽不出來,主要是娘娘太多變。
飛絮又坐著喝了一會茶,跟林婕妤說了一會話起走的時候,林婕妤邊的夏蟬送。
走出了榴月軒,飛絮笑盈盈的:“主子們跟前的人也難保都是忠心不二的,金桂就是個例子。”
“姐姐說的對,也是奴婢們沒看好。”夏蟬張起來。
“伺候主子,也不是食住行,說句不好聽的,主子要是出了問題,咱們都得害不是嗎?娘娘喜歡婕妤單純,心思簡單。但是咱們做奴婢的得多留個心眼。架不住總有人有壞心思不是嗎?”飛絮心里也有氣,要不是榴月軒的籬笆扎不住,說不定別人也沒機會拿們下手呢?
“姐姐說的是,奴婢日后一定多多的注意”夏蟬皮都繃了。
月玲做香討好婕妤,婕妤送香討好皇后,們都知道。
都想著經過那件事或許娘娘也會生氣,能討好也是好事。所以也沒多勸。
當然了,那香倒是肯定沒問題,們都看過了,私底下也問過了太醫,孕婦也能用。
但是還是想的簡單了,這回沒問題,難保下一回。
飛絮姐姐說娘娘喜歡婕妤單純,心思簡單,這話得換個詞兒聽。
婕妤是單純,也單蠢。是心思簡單,也是沒腦子。
于是,夏蟬深深的福:“姐姐原諒這回,絕不敢再有一回了。”這禮行的一點都不為難,們就不說什麼恩之類的話。
單說生存問題,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扶持著婕妤,婕妤說不定至今還是個寶林呢。
就算大封的時候往上走一步也就是個良儀,撐死了做才人做一輩子。
哪能上了四品?
在宮里,一樣不得寵的話,四品婕妤邊的大宮和六品才人邊的大宮待遇天差地別。
五品的人就是一個坎兒,多人這輩子也不過去。
飛絮知道明白了,也就不再說了。
說句難聽的話吧,雖說飛絮臨水們只是宮,可們看林婕妤,就是個陪著娘娘開心的人。
不得寵沒本事的低位嬪妃,在這個宮里,就是這樣的境。
當然,娘娘喜歡林婕妤,們做奴婢的當然十足恭敬。
只是如果這個人要是給娘娘帶來麻煩了,們就得出面敲打。
敲打不了本人,就敲打邊的人。
好在都在宮里過日子,知道該怎麼端飯碗。
飛絮回去的時候簡單跟無眠說了,香也沒丟,確實們奴婢們屋里點了。
好聞是真的還不錯的,人送去殿中省,日后娘娘要用,自然有好的送來,不怕娘娘用不著。
“對了,三皇子好些了沒?”無眠更的時候問。
“昨天聽回話說還沒好利索,不過沒前陣子那麼嚴重了。”這孩子是著實大病一場,這都一個月了。
無眠點頭。
“比起他來,周才人病的更重,如今說是本起不來。”
無眠點頭:“按規矩來。”
按規矩來這四個字,對于一部分人來說是公正,是維護,是無可撼。
看對于另一部分人來說,那就是煎熬,是折磨,是艱難度日。
周才人也是可憐,明明是如花的年紀,如今病的瘦了相。
“你金波或者杜康去膳房的時候提醒一句,免得日后陛下追究起來。”無眠道。
“是,奴婢知道了。”
周才人要是熬不過去一病沒了,也難保陛下又想起畢竟曾經是寵過。
不追究則以,要是追究起來,責怪膳房的話,那膳房的人就沒個好。
也折騰的差不多了,趁早收手,要想折騰有的是機會,沒必要非得這時候。
第二天一早,眾人來請安。
無眠看著大家坐在下首,裳穿的厚,高位們手里都有手爐。
“這天氣冷的很,你們都要注意子。”
眾人都說是。
“宮里出了這些事,實在是不好。我想著今年過年,咱們就熱熱鬧鬧的好好過。各的俸祿里的東西都領回去了吧?”
眾人都回答是,不管好壞,是缺了還是不缺,都已經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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