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兩相擁的、不可分，溫織，互相取暖，驅散了夜里的寒意。

時間點滴流逝著。

夜褪去，晨熹微。

“嘶……”冰冷的山、不知名的草葉刺到皮，生生的疼，云皎緩緩撐開雙眼，見凌澈抱著他，忙翻轉了，急忙檢查他的傷勢。

“這麼垂涎我的。”

忽然，沉笑聲。

他醒了。

悠然撐開的墨眸呈半瞇狀態，里面裹挾著虛弱，蒼白的臉皆是病態，卻還有心調侃。

有調侃的力，看來是沒有命之危了。

云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在看你的傷！”

什麼垂涎，以為沒見過好看的男子？景叔叔的容貌可不比他差。

抓著他的領子，用力撕開。

肩頭的傷沒有流，后背的傷雖然浸跡，卻都干涸了，一晚的時間，也算是幸運的撿回一條命。

“皎皎，昨夜，辛苦你了。”他這前后都有傷，只能一邊側著躺在那里，那姿勢乍一看、莫名的有幾分可憐。

云皎見了，止不住笑了出聲。

“笑什麼？”

“沒什麼。”

“……”

“我去外面看看，那些人走了嗎。”云皎走到雜草茂盛的口，小心地開，朝外張去。

要看，主要是看地上的痕跡。

周圍的草葉都是原生態的自然模樣，沒有被踩踏過的痕跡，有泥的地方、也沒有腳印，足以見得，那些殺手并沒有追到這個位置。

凌澈側躺在那里，看向背影的目、有幾分幽怨：

“皎皎，我的手麻了。”

云皎頭也不回，“你自己一。”

“我不了……”

他左肩有傷，只能右側躺，這個姿勢保持了一整夜，他現在麻木的、連起的力氣都沒有了。

云皎回頭。

突然又想笑了……

可憐的像條狗……咳！

誰能想到，那麼桀驁不馴、戾氣極重的一個人，會有這麼慘的一面？如果被他的仇家看到，一定會笑掉大牙。

抿角，憋著笑意，走了回去，幫助他起：“咳……周圍是安全的，不過再遠一些、就不知道是什麼況了，你有重傷在，要不我們在這里藏著，等你的人找來？”

這是最安全的辦法。

如果貿然離開，到刺客，他傷這般，必死無疑。

“皎皎，”他虛弱的靠在的肩頭，聲音很輕、也很怨哀，“你想笑就笑，不要憋著，當心憋壞。”

不笑了！

而且，也沒有惡意。

“了嗎？你靠著這塊石頭坐好，我去撿些柴火。”

昨天晚上，不敢升火，害怕引來刺客；現在，清晨的山間飄滿了濃濃的白霧，短時間消散不掉，再加上山蔽，升點小火取暖不問題。

跑前跑后，跑里跑外。

升火，捉到一只野，開膛破肚、理，放在火上烤，采摘酸果調味……

作麻利，做的又快又嫻。

凌澈看著，目有些茫然：“皎皎，你爹娘難道也不疼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