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兇殘到那種地步，瞧你膽小的。”他笑著打趣，“小皎皎真可。”

他捧著蒼白的小臉，笑瞇瞇地問：

“現在，你喜歡我了嗎？”

云皎一雙眼眸染了水霧，淚水朦朧地仰頭著他，淚水畫出眼角，滴落在他的手背。

咬下，無聲的淚。

滾燙的……

凌澈怔了一下，看著恐懼、卻又倔強至極的眼眸，以及手背上的那滴晶瑩，不知怎的，忽然擰起了眉頭。

心中莫名的不虞。

“對不起，我以后不欺負你了。”他掉眼角的潤。

發現，阿玉說得對，他就喜歡別人順著他、由著他、依著他，如果頂撞的話，他只會更加兇猛。

就像一頭捕捉獵的獅子。

如果獵掙扎得厲害，獅子反而越興、越起勁；如果獵奄奄一息，獅子則會失去斗志，提不起神。

忽然，好像就找到了與他的相之道。

云皎緩緩垂下目，揮開他的手，手背抹了一把眼角，淡聲道：“我想吃你的，你不是喜歡我麼，片兩片下來炒吧。”

凌澈聞言，先是一怔，隨之哈哈大笑：

“是不是吃我的，你就能喜歡我？”

他挽起袖，把壯有力的胳膊到的面前，“來，直接啃，原滋原味的比較自然！”

云皎抿，看著他爽朗愉悅的眉眼，知道他此時的心不錯，可卻憋著一肚子的火。

并不客氣，兩只手直接抓住他的臂膀，張便咬。

一大口！

非常狠！

想到慘死剝皮的婢，被狼狗咬死的楊千雪，以及自己的委屈，下口十分狠，更是咬出了。

滿的腥味也不松口。

凌澈暢快的大笑，“原來皎皎是只小狼狗，哈哈哈！”

他沒有生氣。

云皎大概知道了，只要他高興，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說咬，就一定能咬，哪怕他說殺了他，也能真的殺了他。

發泄的差不多時，松開了。

看著他胳膊上的模糊，抹了把角的，“想不到你這個人還好的。”

“嗯？”他側眸，“怎麼說？”

“雖然很壞，但信譽度很高，除了你那張臉之外，還是有點可取之的。”淡淡地說。

一番話，說得凌澈心愉悅，“我全當你在夸我。”

“哦。”

云皎不再多言，端起碗來，繼續吃飯。

可凌澈心好，撲到的邊，不停的問：“我還有什麼優點嗎？”

“我是不是長得比那楊衛好看十倍、二十倍？”

“我優秀嗎？”

云皎點頭：“你這個年紀，有此就，已經是萬里挑一的頂尖者了，沒人能比得上你，楊衛自然也沒有你好。”

“但如果你的脾氣再溫和一些，或許能更好，雖然你的威很高，可你難道沒發現、府里的下人們見到你時，都是敬畏恐懼的嗎？連邊的人都那麼恐懼你，又有誰會真正的效忠你？”

凌澈聞言，沉思片刻。

有史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指導他，教訓他，不過這話聽起來還是有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