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顧知薇迅速下床，赤腳跑進了主臥自帶的洗手間裡，蹲在馬桶前……

最終，顧知薇沒能吐出來。

乾咳了好一陣，那悶噁心的勁兒才徹底消散。

顧知薇臉都咳紅了，站起後習慣地沖了下馬桶，然後去洗手池那邊鞠了一捧水澆在臉上。

至此，的思緒神志總算清醒了許多。

鏡子裡映出顧知薇還掛著水痕的臉，蹙著細眉了太，視線不經意瞥見鏡子裡自己的角，覺角好像破了皮。

顧知薇連忙湊近鏡子，拉著角仔細看。

的確破皮了，只不過已經結了小小的痂，而且還有上過藥的痕跡。

顧知薇有些茫然，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弄破的。

只記得昨晚在飯局上喝了兩杯白酒。

主要還是因為文旅局的領導和電視臺的領導先後過來例行問，大家舉杯陪著喝了兩杯。

而當時顧知薇手邊只有白酒。

再加上心不太好，也低看了白酒的威力，接連兩杯很快下了肚。

之後的事顧知薇就記不太清楚了。

約約記得那是和飯局已經快結束了，最後兩杯酒陪完，領導們打了招呼先走一步。

呢，覺腦袋暈乎乎的，撐著下在座位上呆坐了一會兒。

後來任惠好像跟說什麼來著，顧知薇記不清了。

再往後的事，可謂是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

如今顧知薇能確定的就是，昨晚肯定喝醉了，而且醉得還不輕。

至於誰送回別離公寓的，顧知薇不清楚。

看了下自己上的服，沒有更換過的跡象，睡得也皺的……

足見昨晚送回來的人，要麼是異，要麼是跟不悉的人。

但是……

知道公寓戶門碼的人，統共也沒幾個。

顧知薇百思不得其解。

乾脆先不想了，洗頭洗澡，去掉上發酵過的酒味兒。

然後洗漱完，換了乾淨走出臥室。

偌大的公寓裡，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影。

顧知薇甚至開始懷疑，昨晚喝醉以後是不是自己回了公寓來？

就在顧知薇狐疑之際，拿在手裡還沒來得及看一眼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康晚寧給打來的電話，鈴聲急促，像是有什麼很要的事，催促著顧知薇接聽。

顧知薇接了，聲音有些慵懶：「喂，寧寧……」

康晚寧的聲音格外神抖擻，和顧知薇鮮明對比：「知知！早上好啊！」

「昨晚過得還愉快嗎？」

聽這語氣以及這問題，顧知薇愣怔了幾秒，不生出幾分狐疑來。

一邊聽電話，一邊朝廚房走，打算看看有什麼可以當早餐吃的，隨便來兩口。

「你在說什麼，什麼愉快？」顧知薇不明所以，嘟囔著，進了廚房。

結果下一秒，的腳步便停住了，視線落在作臺那邊，看見很久沒用過的一個小砂鍋這會兒就四平八穩地坐在燃氣灶上。

燃氣灶沒開火，所以顧知薇也不確定那隻砂鍋在上面「坐」了多久，裡面又裝的是什麼。

「別裝傻了，我說什麼你能不知道？」

「昨晚可是我費盡心思，才給你和江述創造了獨一夜的機會，你幹嘛對我藏著掖著啊，知知。」

康晚寧以為，顧知薇不想告訴昨晚發生的一起，開始磨泡。

顧知薇卻抓住了話里的重點，思緒凝滯了一瞬，慢慢活絡過來。

一副不敢置信的語氣：「你是說昨晚送我回來的人是江述？」

當時江述的確參加了飯局，不過他應該全程都沒有注意到才對。

除非是飯局結束的時候，任惠住了江述，把自己給了他。

想到這種可能，顧知薇慢慢接了這個事實：「你怎麼知道他送我回來的，你給他開的門？」

康晚寧：「什麼啊，我兒沒出現，不然不就你倆電燈泡了麼。」

「昨晚你喝醉了，江述給我打電話，問我你住哪一戶，還有你戶門碼。」

「哦不對，最初他是想讓我和陳靜接你回去的，大概是想把你給我們照顧吧。」

顧知薇靜靜聽著，走到那個砂鍋面前。

揭開蓋子，蓋子還有一些溫度，但是不燙手。

鍋里是……青菜瘦粥。

蓋子揭開後，升起裊裊白煙，能到熱氣兒，倒是不覺得灼人。

手機里，康晚寧的聲音還在繼續：「知知，昨晚你和江述有新進展沒？」

自從上次顧知薇把醉酒以後記起的零星片段告訴康晚寧後，康晚寧就認定，顧知薇喝醉了酒以後，和江述之間一定會有新的進展。

說不定還是超乎想像的那種進展。

然而今天康晚寧問完以後，顧知薇絞盡腦想了很久，也沒能想起關於昨晚的一星半點。

「我不知道……」顧知薇小聲，腦仁兒又有些疼了。

就在這時，戶門那邊傳來了些微靜。

隨後，顧知薇聽見了腳步聲，越來越近，似是朝廚房來的。

沒注意聽康晚寧說話，舉著手機回朝廚房門口看去。

等了幾秒鐘，江述高大修長的影出現在了顧知薇的視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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