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麽玩，蘇眠看著紅綠燈，又拍了張照片發給他。

    “等紅綠燈呢，要遵守通規則，您要想知道我可以仔細把這件事告訴您，但我隻是工作，僅此而已。”

    語音發過去後，蘇眠就將手機扔到座位上。

    他再發也不看。

    薄宴沉表沉，不說話，就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幾秒。

    趙苛進來，他視力很好，以前是奔著飛行員去的，隔了幾步就看到照片上蘇書和周總。

    “薄總，蘇書現在跟這位周總走得近的，聽說周總以前還是男朋友，他不會是來挖牆腳的吧？”

    薄宴沉抬眼，“挖不走。”

    “那可不一定，要是他給的工資更高，都為蘇書考慮，天平很容易就歪了，您要是不想歪就趕把蘇書拉攏過來……”

    “趙苛，你最近工作量不夠，跟財務部那邊通一下，把這個季度的報表再整理一份更詳細的，送來。”

    趙苛，“我心都是天盛的，絕無二心。”

    “是嗎？我看你想去博遠。”薄宴沉眉頭一皺，“給你寫份推薦信。”

    趙苛冒冷汗，他本意是好的，想委婉的跟薄總說周景毅想挖人，沒想到踢到鐵板了。

    蘇眠這邊，從容院出來後，去趙氏簽了合同，很快就拿到百分之十的績效獎。

    整整十二萬，開門大吉，信心滿滿。

    接著又接到業務電話，是趙夫人的好友。

    “蘇小姐啊，我兒要結婚了，想做個場地設計，你能做嗎？”

    隻要是跟設計有關的，蘇眠都可以拍著口應下，“當然，我可以和令千金通一下，想要什麽類型的，或者我明天跟令千金約個時間。”

    那邊很爽快，笑容都跟趙夫人相似，讓人聽著就到舒心。

    “沒問題，我把我兒微信推給你，這丫頭喜歡咋咋呼呼的音樂，吵得我腦子疼。”

    蘇眠笑了笑，沒多大會兒就收到好友申請同意。

    剛加上微信小姑娘就熱介紹，“你好，我是唐歡，你是我媽找來的設計師吧，我現在在酒吧，你來找我。”

    蘇眠聽著震耳的朋克音樂，猶豫了一下。

    “不想來啊，那正好，我準備旅行結婚。”

    蘇眠，“唐小姐把地址發我，我馬上過去。”

    趙夫人介紹的，而且唐家趙家都是白手起家，認識的人多，能做一單就能開發出無限單。

    唐歡給發了地址，蘇眠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確實有點遲了。

    開車到了酒吧，剛進去就兩眼一蒙，酒味煙味，熏得想吐。

    蘇眠白了臉，找到在包廂開單派對的唐歡。

    小姑娘化著大濃妝，眼睛抹得跟熊貓似的，媽都不認識，上更是穿著低吊帶，白的皮在氛圍燈裏格外吸睛。

    蘇眠問，“唐歡小姐？”

    唐歡上下打量，“蘇大設計師？不錯，你長得對我媽口味，就喜歡你這種打扮，乖乖，來來陪我喝一杯。”

    蘇眠哪裏敢喝酒，“不好意思，我喝不了。”

    “不喝酒來酒吧幹嘛，那你走吧，”唐歡回去，跟小姐妹熱舞。

    蘇眠耐著子，本著客戶為大的心態，“我在這兒等你。”

    剛坐下，邊的大妹過來，朝眨眼，“瞧著臉蛋，水的很啊，能讓我嗎？”

    這都什麽人啊，蘇眠嚇了一跳，往沙發角落退。

    包裏手機亮起來，忙借口出去，一看是薄宴沉。

    躲到廁所去接。

    “大晚上的不在公寓，去哪兒了？”

    蘇眠，“？？”

    “我有點事等會回去。”

    薄宴沉等的不耐煩，他八點半到了公寓，帶來小產後補的營養品，結果人不在。

    他等了半小時，那臉能凍死人。

    “什麽聲音？你在酒吧，”薄宴沉聽到悉的聲音。

    蘇眠後脖頸一冷，“不是。”

    薄宴沉眉眼冷峻，聲音著寒氣兒，“蘇眠，你真欠收拾！”

    蘇眠腦子一，直接掛了電話，然後關機，也不是幹見不得的事，憑什麽事事都要跟他匯報。

    他們又不是男朋友關係。

    想到這兒，蘇眠心坎有點酸。

    出了衛生間，往回走，結果剛到包廂門口聽到打架聲，唐歡拿酒瓶敲了個男模的腦袋。

    “說誰又又賤呢，狗東西，你再說一句，”唐歡抹了把臉，妝花了，整個花貓。

    其餘人勸架，場麵一鍋粥。

    有人報警，警察來挨個的訓斥，“聚眾鬧事，喝酒鬥毆，拿著父母的錢買痛快啊，都給我去警局反省。”

    蘇眠站在人後，上去，跟警察解釋，“不好意思，這是我朋友。”

    警察上下打量，這麽乖的打扮不像是對方的朋友，“你朋友啊，那你也一起。”

    這是蘇眠生平第二次坐在警車上。

    第一次是父親出車禍，去認。

    轉眼已經過去三年，再次坐在警車上，也不會心慌手抖呼吸困難，更不會哭得渾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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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包裏掏出紙巾，遞給唐歡。

    “臉，”蘇眠語氣溫和。

    唐歡定定看著，“你怎麽不跑，我媽說我是問題孩，沒有朋友，誰見了我都不樂意跟我。”

    “你很重啊，剛才在包廂，那個男模先說髒話，侮辱你們，你是為了朋友而出，你是這個。”

    蘇眠給豎了個拇指，“但要注意保護自己。”

    唐歡眼神有了鬆。

    到了警局，做筆錄。

    確實是酒吧男模有錯在先，但唐歡先手，也要負責任，醫藥費賠了五千。

    是蘇眠出的。

    警察讓唐歡找人來簽字，唐歡借了蘇眠的手機，“表哥，你過來接我，我在警察局呢，別跟家裏人說，不然我跟你沒完。”

    蘇眠看到撥的號碼，眼神都直了。

    顧行舟。

    唐歡的表哥是顧行舟。

    半小時後，顧行舟開飛車趕過來，一見麵就拿手指頭唐歡，“天都被你捅破了，還開單派對，你男朋友慣得你……”

    蘇眠盡力小自己的存在，但還是被眼尖的顧行舟發現。

    他笑瞇瞇，“蘇書，你也去酒吧喝酒啊，你點男模了？看不出來啊玩得嗨。”

    蘇眠頭皮發麻，笑得僵，“沒有，唐小姐是我客戶，我去找談婚禮設計的事，我保證沒有點男模。”

    “你放心，我不會跟老薄說的，”顧行舟拍了拍口。

    簽了字，把人領回去，唐歡也幹淨臉，出一張白皙的小臉蛋。

    睫長長的，眼睛大大的，小紅紅的，像個洋娃娃。

    蘇眠慨，“天啊，唐小姐這麽漂亮，那些化妝品都把你的遮住了，這不就是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

    兩個小時，唐歡對改觀，“姐姐，你真覺得我好看啊。”

    “真的，卸下偽裝，返璞歸真，這就是你最真實的樣子，”蘇眠拿了小鏡子給，“你喜歡什麽可以告訴我，這樣我才能設計出最合你心意的婚禮方案。”

    顧行舟樂嗬，生的，來得真快。

    “我現在不想回家，姐姐，我去你家住一晚吧，”唐歡跟父母不好，不想聽嘮叨。

    蘇眠自然同意。

    但完全沒想到，回到公寓，打開門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那尊大佛。

    大佛冷著臉，長微曲，小小的沙發凸顯得他那雙大長無可放。

    眉眼冷冽地看向蘇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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