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馳拿著文件想讓他簽個字,結果兩人在辦公室門口迎面撞上,林之珩看都沒看,直接接過鋼筆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丟下鋼筆,避開徐馳往外走。
徐馳見狀,立馬上前詢問:「您現在就去機場嗎?需要我送你嗎?」
林之珩現在一勁兒,他回頭看了眼徐馳,拒絕:「不用。」
說罷,他按下電梯按鈕,大步流星地鑽進去。
電梯下沉過程中,林之珩兜靠在電梯壁,回想起湯倩剛發的這條簡訊,他不自地笑了下。
江逢說得沒錯,林之珩從上海到興義再到烏里村,又從烏里村到興義再飛上海,這一趟下來其實特別折騰、辛苦,但是他從來不後悔。
他每次去見的途中都充滿了期待,返程時雖然有點不舍,但是他總是在期待下一次見面,所以從來不覺得有多累。
晚上沒有上海直飛興義的機票,徐馳本來想定明天下午的票,但是林之珩等不起,他改簽了今晚八點飛貴的票。
打算明早坐高鐵到興義,再從興義開車去烏里村。
林之珩在飛機起飛前十五分鐘趕到了虹橋機場,他什麼都沒帶,就帶了證件和手機。
安檢結束,林之珩直接登機。飛機起飛時,上海的半空還閃爍著霓虹燈,往下看去就是一個不夜城。
林之珩看著底下那些星星點點的燈火,想起烏里村安靜、漆黑的夜晚,突然有點期待見到湯倩時,看到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
湯倩並不知道林之珩為了,又一次披星戴月、不辭辛勞地趕往貴州。
因為胳膊傷的緣故,江逢給放了一天假。
湯倩一覺睡到了中午才醒,醒來換了服走出房間,湯倩閒著無聊,本來準備去片場轉轉,沒想到看到人直定定地站在屋檐下盯著。
人眼神有點嚇人,上還穿著那件墨綠的外套沒換,人站在院壩,肩膀一高一低地撐著子,看著湯倩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仇
人,手裡還拿著一把柴刀。
湯倩莫名有點害怕。人有點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這個點大家都在片場拍戲,沒人陪。
昨晚回來的時候江逢還問要不要找個人陪著,怕出什麼意外,湯倩當時想著男人還在警局就說不用了,沒想到之前還對特別友善的人,今天突然換了副面孔。
眼見人拿著柴刀一步步地靠近湯倩,湯倩嚇得連連後退。
人看到湯倩往後躲,臉上的表突然猙獰起來,裡不停念叨著「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了我老公」,說著說著人突然朝湯倩撲過來。
湯倩嚇得拔就跑,人見狀也拿著柴刀跟著跑起來。
人腳利索,跑得特別快,湯倩為了躲,也拼命往前跑。
被人得上躥下跳,看到人朝撲過來,湯倩咬咬牙,看著眼前兩米高的坎,想都沒想地跳了下去。
人見狀,突然朝湯倩詭異地笑了下。下一秒,人繞過菜園地,朝另一側的小路跑下來繼續追趕。
湯倩見下來,連忙爬起來往前跑。如果說剛剛湯倩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麼現在已經意識到,人是真的犯病了,這會兒神不大正常。
往片場的路被人堵住,湯倩無法折返,只能往下跑,想跑到馬路邊看看有沒有人。
只是沒想到馬路上空空如也,兒沒人。人已經認不出湯倩了,甚至看到湯倩嚇得四逃竄的樣子樂得哈哈笑,仿佛發現了什麼新鮮事兒似的,把湯倩當猴耍。
湯倩被人的笑聲和跟而來的腳步聲嚇得不輕,來來回回躲了人半個多小時,已經跑得沒有力氣了。
眼見人快追上了,湯倩嚇得喊了聲舒雨。
人聽到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反應,反而在看到湯倩出害怕、驚恐的神時,笑得更大聲了。
往前一步就是懸崖,湯倩被得走投無路。眼見人的刀快要落到頭上,湯倩連忙撿起一把泥土朝人灑過去。
人被泥土迷了眼,反應遲鈍了兩秒。湯倩剛想跑,就被人抓住了小,冰涼的手指仿佛蛇一樣地纏住的小,湯倩嚇得當場尖出聲。
人聽著湯倩的尖聲,滿臉得意地看著湯倩,舉起柴刀就要往臉上招呼。
湯倩嚇得腦袋條件反地往右偏。
快要絕時,林之珩突然憑空出現,手奪了人手裡的刀,將人一把踢開。
人沒站穩,往後跌了一跤,坐在地上突然沒了靜。
林之珩隔老遠就看到湯倩被一個瘋人拿著刀追著跑,他嚇得心律不齊,也顧不上其他,狠踩油門開過來,車門都沒來得及關就跑過來救湯倩。
還好那刀沒砍在湯倩上,否則後果難以想像。
湯倩被救後還沒緩過來,嚇得渾癱,人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林之珩見嚇得滿臉煞白,整個人六神無主的樣子,彎腰將人從地上撈起來,又看了眼坐在地上不說話的瘋人,擰眉關心:「怎麼回事?有沒有傷到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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