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怡妃的面子上,便最後敲打一下,至於們能不能聽進去,便看們自己的福緣了。
「現在無人,我姑且你一聲外祖母,我們只當祖孫閒談。我且問你,我的父皇是不是昏聵無能,老邁昏花之輩?」
景國公夫人嚇了一跳,自是連忙道:「陛下神勇,助先帝打下江山,自是神武英明,太子何出此話?」
「既然你知父皇正當壯年,神武英明,為何要與外祖越俎代庖,心傳嗣的事?難道湯家的富貴榮華,在這京城裡還不夠顯貴?歷代世家,出一位皇后是祖上積德。可引的梧桐樹長住庭院,不肯移往別,是要招人嫉恨的。陛下要維繫的世家,不湯家一個。若是能為陛下分憂,當明白其中的意思,不要總是將自己福氣早早耗盡,害得子孫後輩過得孤苦悽慘……」
聽了這話,怡妃迅速抬頭看了一眼太子,眼底帶著微微的震驚。
小螢知道,這位郎自從心死宮,
不再重,就是朝著後位而來。
所以應該也不聽這樣的實話。
但是這就是事實,淳德帝就算再寵怡妃,也絕不容許下一位皇后為湯氏,就像他遲早要廢了棲原一樣。
怡妃若能認清這點,才會懂得如何自保,而不是被湯家帶累,朝著一個永遠不會實現的目標浪費心力。
景國公夫人顯然聽不進去,只是著憤怒道:「我堂堂湯氏,有從龍之功,當年你父皇喪妻,自是主求娶我湯家,我湯家上下不餘力扶持,才有大奉如今的安康,太子年紀尚小,如何懂得維繫家族的辛苦?」
眼看話題一時轉到了湯家扶持二帝的輝煌上去,小螢及時言,溫言詢問起了怡妃娘娘在湯家時的起居日常,以及家裡侍老媼的去向。
景國公夫人不明所以,忍氣回答。可怡妃卻抬頭,連看太子幾眼。
等景國公夫人終於耐不住,起告辭時,太子便趁著回東宮順路,與怡妃娘娘走一程。
怡妃娘娘沉默一會,看著太子問道:「以前沒有機會與太子殿下長談,今日一見,您不由得讓我想起一位故人。」
小螢笑道:「我的樣子似乎不出奇,有許多人長得跟我很像。」
怡妃輕聲道:「若有難,可同我講,我自當盡力助你,這裡並非久居之,有個好人同我講過的,呆久了,就走不出去了。」
可能是人天生的直覺,怡妃不需刺探,一下子就認出了眼前的太子就是的救命恩人閆小螢。
而怡妃也不問小螢假冒太子的原因,只是問要不要逃出去,願助螢兒郎一臂之力。
這位郎可惜生在了世家,若是遊走江湖,也是一膽氣的俠啊!
小螢笑著回看遠遠跟在後的宮們,也不否認,只低聲道:「我眼下不急,倒是你得先解決了西宮的麻煩,我方才聽景國公夫人的意思,服侍過你的人里,似乎有突然家中有事離京的,只怕這些人是被西宮用錢銀收買控制住了,你若不想屈從西宮,便要早做打算。宮外商貴妃安排人的向,我想法子替你打聽置了。可你與魏國那位的過往需要找個穩妥的說辭。陛下疑心病重,眼裡不容沙子的。」
湯覓這才明白螢兒郎方才詢問景國公夫人府中日常,竟是為了這個。自是激謝過小螢的提醒。
同時也忍不住問小螢,為何會以太子的份進來?
事已至此,小螢便三言兩語簡單說了湯覓那位姑母皇后當初的膽大妄為。
湯覓聽得眼睛越瞪越大,好半天才穩住了心神。
就在小螢想要轉離開的時候,湯覓卻住了,小聲提醒道:「有人去了皇后的冷宮……」
小螢心里咯噔一下,挑眉問:「什麼時候?」
「就在你在瑞祥王府探病的那日,龍鱗暗衛的橙紅持著辦要案的牌了皇后的寢宮。」
那日若不是湯覓領著宮在花園尋找自己的貓,也撞不見這一幕。
龍鱗暗衛持牌辦案,所到之暢通無阻,加上持牌的是子,更是無人阻擋。
所以湯覓當時看見了,也並沒有往心里去,只以為是因為湯明泉舊案一類。
湯氏自當避嫌,畢竟景國公早就與湯氏皇后做了切割,不想牽連。
只是湯覓如今才知自己那位姑母的膽大猖狂,如今認出小螢,當即便聯想到了這件事,便與小螢說了一。
小螢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猜出這是慕甚所為。
昨日與淵復盤,剛剛察覺了定國公的不妥,沒想到那位也察覺到了自己,立刻出手查問了湯氏。
現在幾乎確認這位定國公與嘯雲山莊的關係非比尋常,這位若就是主上,最會控人心,他突然派人前往冷宮,定時察覺到了自己端倪,便去皇后出驗證……
至於從那被囚之後,就變得癲狂的皇后裡套出話來,應該也是不難……
小螢心知不妙,想了想,低聲問湯覓:「你能不能想法子,替我給大皇子送個信?」
湯覓點了點頭,的命是小螢救下的如若不然,自己早就了三尺白綾下的亡魂,為了郎,自當盡一份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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