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在大奉境,一旦惹了眾怒,打傷大奉的百姓,後果便不堪設想了!
所以那些高手就算被石打中,也不好還手,便想護送陳西范下去。
就在這時,淵突然揮手振臂,揮了鼓錘。
他天生奇力,這一敲之下,竟然將牛皮的打鼓一下子擊穿,轟然滾落鼓架。
這一下,擂臺周遭安靜了下來。
淵攔住住了想要離開擂臺的陳西范,冷聲道:「不管怎麼樣,你擊敗了三爺爺,便是擂主,那麼接下來,我與你挑戰下局!」
陳西范略顯狼狽地甩掉了頭上的菜葉,冷笑打量淵道:「不好吧,你為皇子,若是命喪我手,對於我兩國和談,恐有不妥吧?」
淵冷冷道:「既上擂臺,便簽下生死狀,技不如人,與國何干?」
陳西范嘿嘿冷笑。
他知道這位瘋皇子殺了古治,在戰場上驍勇極了。
不過武學一道,與戰場廝殺不同,那些戰場上的搏,與擂臺較量全然不一樣。
淵太年輕,據說之前還被囚了十年,男兒練武的黃金期都被浪費了。
就算他得了蕭天養的真傳,沒有力維繫,又能高明到哪裡去?
想到這,陳西范覺得打蕭氏拳法的機會到了。
於是他終於點頭:「好啊,大皇子既然願意切磋,老朽自當奉陪!」
就這樣,在蕭天養被抬下去後,又一場擂臺較量開始了。
陳西范起初托大,還不肯亮出兵,只是拳法遊走,打算戲弄這個小子。
可待兩人終於開始過招時,陳西范立刻察覺不妥了。
這個小子的確無太深厚的力,可是他練的外門功夫卻已經登峰造極。天生的神力,再加上迅猛的拳路,還有活學活用的天賦,讓陳西范一時不準套路,口接連被淵的鐵拳擊中。
那種被鐵錘擂的痛楚,讓養尊優十餘年的大宗師有些遭不住。
他懶得再托大,終於將自己的兵刃亮了出來。
「大皇兄,接著!」
小螢怕淵吃虧,將蕭天養送給的那把庚鐵苗刀,擲給了淵。
這刀短而窄,轉折靈活,乃是彎刀克星。
再搭配上蕭天養獨創的破刀陣法,正將陳氏刀法克得死死的。
淵之前與陳氏門人戰過手了無數次,對於陳氏刀法的演練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陳氏一門獨步魏國太久,久負盛名之下,便是不思進取。
一個頂著國師名頭,在宮廷朝堂里醉心撈取名聲利祿的武,如何能跟數十年來獨居閉關,只專研破解彎刀技藝的蕭家武癡相
比?
如今完承襲了蕭氏拳法的淵,用利落的刀鋒劈開了魏國陳氏欺世盜名的虛偽。
再強的力,也不過是錦上添花,陳西范的彎刀速度,比不過淵簡單地劈砍作。
古樸而至純的刀法,此時已經人刀合一,只是機械重複,卻速度越來越快。
有那麼幾次,陳西范的彎刀僥倖劃破了淵的胳膊與大。
在滴答滴答地淌,那大皇子的眼卻似乎越來越紅,似乎上的痛楚了這個人的某個機關,帶來更久遠的痛苦回憶。
一漸漸無法抑制的瘋狂從他紅的眼底逐漸擴散開來,的痛楚,完全被淵忽略,而他手中的刀卻越來越快。
這種瘋意,得人不敢直視,陳西范的頭頂已經冒起了蒸騰水汽,留下的汗珠滴答,一時迷住了眼。
他暗一聲不好,忍不住眨了下眼,眼看著那瘋子要撲過來,趁機彎腰揮刀,那彎刀直直正砍在了淵的大。
若人被砍中,勢必要往後撤,陳西范就可以緩過一招。
可還沒等陳西范竊喜,就覺得肚子一涼。
他詫異低頭,卻看到那瘋子居然迎著他的彎刀,冒著大脈盡斷的危險,又往前上了一步,順勢將那把苗刀直直在了他的肚子上。
「你……這個瘋子……」還沒等陳西范說完,那淵已經順勢拔刀,腹腔噴濺的熱噴在了他臉上,與眼底的紅染了一片……
「師父!」伴著一陣呼喊聲,陳西范的徒弟們不敢置信地呼號哭喊,卻眼睜睜看著那大皇子破開了大魏宗師的肚腸,又將他一腳踹下了擂臺!
下面激憤的人群還未散去,便是衝過去踢打著下毒害死劍聖的陳西范。
一時場面混極了。
小螢在一旁觀戰看得心驚膽戰。眼看淵眼神癲狂,還要揮刀跳下擂臺,繼續追砍陳西范,立刻飛而去,順勢扶住了上還掛著彎刀的淵,輕聲道:「比武結束了,你莫要!」
淵被攬住腰,到悉得讓人心安的綿,這才漸漸回神,鬆了手中刃。
此時擂臺上下的混,也被另一側茶樓里的慕甚盡收眼底。
怎麼會這樣?
蕭天養本應該在毒發時,真氣渙散渾無力,被陳西范在眾人面前斬下頭顱。
淵親眼目睹他的三爺爺首異,那等腥一定會刺激淵氣憤織,狂大發,與陳西范拼命,為他的三爺爺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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