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和諧，季臨是客，秦蓮和紀夏青十分關照，這會已經問到：「季臨哪裡上的學？」

季臨放下筷子，看了眼邊吃得正歡的人，笑道：「和慕檸一個學校。」

謝杭壹給慕檸夾的手一頓，抬眸去看，和季臨視線撞上，誰也沒避。

要是視線能打架，現在不知是誰該頭破流。

人有第六，男人同樣，他對季臨沒什麼好。

外面多人惦記慕檸，季臨不會例外，這一條康莊大道，誰都想走。

不知多久，最後是慕檸撞了撞他胳膊，輕聲提醒：「我的。」

謝杭壹這才撤回目，把那放進碗。

秦蓮驚訝：「這麼巧？同一個專業？」

「是，不過我大幾屆。」

「哎喲那真是可惜。」秦蓮嘆道：「當初我就不同意檸檸出國念書，你說要是留在北城說不準還能和小壹一塊，這齣國去孤孤單單一個人，多讓人擔心，這孩子又是個報喜不報憂的子。」

慕檸不得不說話了，「媽，好端端說這些幹嘛。」

「還不是心疼你，在外面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

氣氛一下沉重起來，季臨開口緩和，「秦阿姨不用擔心，我們學校很人也很正規，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事，而且中國留學生很多，到都能朋友的。」

「真的？」

「是，慕檸導師還是德高重的教授。」季臨開玩笑，「可以在學校橫著走。」

秦蓮鬆口氣：「那還行。」

紀夏青：「現在檸檸好好坐這吃飯，你這擔心都過期了。」

「是是是，以後檸檸有小壹，我一顆心是徹底放進肚子。」

話題被揭過，後來又問起謝杭壹拍戲的事，謝杭壹緒不高，簡單回答。

又聊到謝文宏的畫展上去，一頓飯算是吃得和諧。

吃得飽，沒什麼人還想吃蛋糕，但儀式必須要有。

秦蓮拿了蛋糕出來，點上蠟燭，關燈，一群人圍著，雖然沒唱生日快樂歌，但依舊令人尷尬得腳趾摳地。

紀夏青催，「檸檸快許願。」

慕檸聞言不經意朝謝杭壹去，目對上。

迅速撤回。

幾秒後慕檸舉起雙手拳頭，閉眼，默想：【希《破浪》大賣。】

睜眼，「好了。」

秦蓮：「一個不夠，再許兩個。」

紀夏青：「對對對。」

慕檸再閉眼。

【希爸爸媽媽們還有爺爺，謝杭壹和自己健康、平安。】

第三個......

暫時還沒想好，先空著。

這回是真好，慕檸吹滅蠟燭，儀式完。

......

回家路上謝杭壹開的車，慕檸坐副駕。

生日過得簡單，慕檸卻十分滿足，畢竟前面七八年的生日親人都不在邊，要麼忙忘了，要麼和朋友隨便吃個飯，怎麼方便怎麼來。

在蛋糕前許生日願這種事已經很遙遠，十三四歲？還是七八歲？七八歲那會還在南城......

慕檸側看他。

那時候也是兩家人一起給過，那會年紀小還吃蛋糕，也吃蛋糕上的草莓，謝杭壹和搶。

不知道為什麼小時候的謝杭壹老是喜歡和搶東西，皮蛋是，草莓是，甚至喜歡的娃娃他也嚷著要，真是奇怪。

反正最後紀阿姨教育他，說草莓要給壽星，於是蛋糕上幾顆大草莓全歸，可小男孩看的眼太熱烈，慕檸心，分了他一半，倆人高高興興坐在小凳子上吃蛋糕。

慕檸想著想著角弧度不自覺向上翹，其實吧，七八歲的謝杭壹還是可的，不知怎麼就長今天這副模樣。

空氣太過安靜，慕檸用手機連上藍牙，選了首歌曲，輕緩和的爵士樂在車廂跳。

慕檸按下車窗，肆意的風闖。

謝杭壹餘瞥見，微微不滿：「冷。」

「不冷。」

這幾天北城漸漸升溫，白天雲斂霧收，晚上月明星稀，天氣極好。

這會兒月練白，一顆明亮的小星星在右下角靜靜陪伴，星與月跟著他們一起移，偶爾掠過樹梢，落在臉上的月影斑駁。

慕檸掏出手機想記錄這一刻，可惜手機像素不佳，只好放棄，用雙眼去看。

等到下一個紅綠燈，拍拍駕駛座上的人，指著星和月，與他分這一刻，「好漂亮對不對，為什麼月亮邊總有一顆星星呢？」

問這個問題當然不是要答案，只是概在這樣的晴朗夜空，孜孜不倦工作的月亮邊一直有星星陪伴，星星掩去芒，只做月亮最忠誠的守護者，想想都是一件令人到幸福的事。

後忽然響起聲音：「慕檸，生日快樂。」

慕檸一怔，緩緩回頭。

大概是月太，此刻的謝杭壹看起來十分順眼。

「謝謝。」

可細看之下眼底暗青一片，下也冒出青綠的胡茬子，先前衛生間親那會就刺得生疼。

他這人乾淨，每天刷完牙必要工作是刮鬍子，慕檸很見到他這種狀態。

《破浪》要爭取明年國慶檔，現在主角與配角戲份同步進行，拍完搭的景要到艦艇上實地拍攝，時間很趕。

也不知道多天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