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憑岑晏的格是不會主推薦的,不過他沒有換掉,可見也是十分認可,沈棠笑道:「我才做了一副,你想要的話得等幾天,」拿出尺子,「我幫你量下坐騎的尺寸。」
岑劭跟岑晏一樣的反應:「還要給馬量尺寸?」
「嗯,最好是這樣,不過我以後會做好幾種尺寸,這樣就不用量了,只要帶著坐騎試用一下就行。」
岑劭上下打量:「不會是沈將軍教你的吧?」
「是我自己琢磨的,」沈棠不可能說實話,「大概我生來就合適吃這碗飯。」
岑劭哈哈一笑:「有意思,竟有子賣馬,」又問,「多錢?」
「便送你吧,我相信大公子定會幫我介紹客人。」
「還用介紹?等我用上新馬,他們立刻就掏錢來買了。」
沈棠道:「那到時大公子記得與他們說,我的馬店開在廣濟街,店名『棠寧』,價錢的話……六兩銀子,你覺得貴不貴?」
「不貴,馬可是要用好幾年的,一點不貴,周記那破馬有些都要賣幾十兩銀子呢!」
「好,那就定這個價吧。」
這是基礎款,以後還會出豪華款的,至於樣式,更是多種多樣。
岑劭很喜歡沈棠的馬,臨走時道:「沈大姑娘,新店開張記得選在休沐日,到時我一定帶朋友過來捧場。」
沈棠道:「我並不打算舉行開張儀式。」
就靜悄悄地開。
這姑娘真奇特,岑劭道:「也罷,酒香不怕巷子深。」
他告辭離去。
到家後,先跟崔含芷吃完飯,兩人安安靜靜誰也不說話,等吃完了,岑劭去找了《三略》,特意坐在崔含芷面前看,表示自己並不是「腦袋空空」。
崔含芷掃了一眼,差點發笑。
原來他竟介意這句話。
可看兵書有何用?他弄得清楚在想什麼嗎?
崔含芷招呼淡墨跟打雙陸。
岑劭看了一會,實在沒有耐心,就想往外走,可到門口又停下:萬一妻子真是因為喝酒跟他鬧,他還一直出去,那豈不是永遠都沒法和好?
他把腳收回,又坐下來。
難得的待了一晚上。
崔含芷一邊打雙陸一邊想:早前好好與他說,從來不聽,非得要這樣他才在意……難道真是「人善被人欺」嗎?要將惡人。
***
沈棠畫好草圖後又去了一趟甄家。
這回統共定做了十副馬,其中一副是自己的,另外九副全是男子用的馬,但尺寸都不相同,叮囑甄家父子先做岑劭跟的。
除去本,甄得仁一下賺了十兩銀子,十分高興,連聲答應。
甄告推一推父親:「您快說那件事。」
「哦,哦,」甄得仁手道,「我跟我兒商量過去你店鋪當僱工的事……我們想要六兩銀子一個月,你覺得可行?」
六兩嗎?沈棠心想,剛才他都賺了十兩了,怎麼一個月才要六兩?馬上發現這父子倆都是單純的人,難怪自己家的店會開不下去。
心狠點,當然就答應了,但沈棠覺得以心換心,如果此時貪婪,到時那父子倆回過味來,發現被剝削了,不干都算好的,萬一泄圖樣更是壞事,並不想打司,於是說道:「不如按分……我賺七你們三,比如這馬賣六兩銀子,刨去本二兩,我賺兩千八百文,你們賺一千兩百文,如果是賣十兩銀子的馬鞍,你們可以得到更多。」
也不是大善人,貢獻了圖樣還要開店雇夥計找顧客,自然要占七的。
父子倆互相看一眼,想都不想就道:「好啊。」
實在太好了!
沈棠見談攏了,便說下次簽訂契約。
從嘉會巷出來後,又通過牙人僱傭了兩個年輕的夥計。
不在店裡的時候,就由那兩個夥計流看店。
晚茶道:「馬都沒有呢,您就先僱人了?」
「過陣子就有了,先讓他們看著店,萬一岑大公子的同袍找過來,可以先記下名字,尺寸……再者,在路人眼裡混個眼,讓他們有個印象,知道廣濟街有家馬店,以後指不定會過來買。」
晚茶搖搖頭:「您總是有奇思妙想。」
沈棠笑道:「走吧,回去繼續教你騎馬。」
晚茶:「……這有什麼好學的?」
「我的馬店以後定會生意興隆,指不定要你幫忙呢,會騎方便點,」沈棠道,「或許將來你也可以當個二掌柜,這還不好?」
晚茶驚喜:「真的?」
「當然,趕學吧。」
二人回到家時,明嫂遞來一張請帖:「袁家夫人邀請您跟二姑娘明日去袁家參加聚會,說袁公子是岑二公子的同袍,都是監察史,還說也請了二公子的。」
「……」
許是上回中秋面引起注意了。
也罷,該應酬還是要應酬。
同時間,岑家長輩也知道了袁家要舉辦宴會的事,太夫人就跟岑晏道:「聽說請了好些千金,你既也參加,便趁機看一看。」
岑晏已經開始頭疼了,敷衍道:「好。」
次日,他一大早便去了橋東街。
沈棠正坐在鏡臺前打扮,剛剛抹好口脂,就聽明嫂道,說岑晏來接們去袁家。
一時以為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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