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確實是一見鍾,正好兩家門當戶對,就此便定了親。
這樣的姻緣,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崔含芷手環住了岑劭的脖頸。
馬車停下時,小廝在外面了兩聲,二人都沒面。
岑夫人直皺眉頭,覺得長子荒唐,但也不便打攪,省得讓兒媳難堪,就先行離開。
岑劭好一會才停下,取出手帕替崔含芷清理。
閉著眼睛:「下回還是不要這樣了。」
時間太長,被母親發現。
岑劭不以為然:「母親早就習慣,你害什麼?又不是才嫁給我。」
遇到這種事,覺得恥難道不對嗎?難道還要表現的非常坦然?崔含芷睜開眼睛,扯住他袖:「夫君,你答應我,下回不要這樣,不要在車裡。」
岑劭皺眉,過得會道:「好。」
妻子明明很開朗活潑,可在這方面竟束手束腳的,也不理解他。
二人親已有兩年,還不知道他的喜好嗎?作為妻子,本該配合的,畢竟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他將手帕隨意往車廂一丟:「你還能走嗎?不行我抱你下去。」
「能走。」
岑劭就沒管。
崔含芷扶著丫鬟淡墨的手下來。
看著前方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又有些後悔。
做都做了,何必還要說掃興的話?他們也不是時常出門的,就算被母親發現,憑母親的為人也不會怪罪到頭上,何必如此?
崔含芷輕嘆一聲。
而此時沈棠也歸家了。
明嫂沒跟著去,很關心結果:「您與二公子見到了吧?」
「見到了。」
「如何?可是又親近幾分?」
不等沈棠回答,沈寧又憋不住了:「姐夫……二公子都不跟我說話,見到我來就走呢。」
上回說「威」,可這是第二次見面,二公子多應該給二姑娘一點面子吧,怎地真的一句話都不講?明嫂心裡擔憂,上卻糊弄:「二公子是監察史,那職是專門調查抓捕別的員的,可不得兇一點嗎?二姑娘,您莫多想,等以後見多了,準保不一樣。」
沈寧又聽不懂明嫂的意思,拿眼睛瞅沈棠。
沈棠道:「以後你自會明白。」
沈寧:「……」
明嫂也不敢多問,怕又問出不好的東西,就繼續去忙廚房的事。
沈棠坐在鏡臺前摘首飾。
簪子不多,但也不輕,戴久了不舒服。
摘完正要站起,目卻落在鏡中自己額間的花鈿上。
岑晏總會看那裡。
晚茶說京中子都喜歡花鈿,瞧著也確實漂亮的,他應該不會討厭吧?
可也難說……
沈棠的手指輕花鈿,陷了沉思。
第5章 005
在不早朝的時候,每到卯時,們都會將臣子們書寫的奏疏擺放在案上,方便延昌帝起床後批閱。
今日,岑晏彈劾曹任湖的奏疏就在其中。
他列舉了六條罪狀,比如曹任湖擅自沒收私吞民宅二十三,又比如誣陷良民兩起,還有包庇貪墨案犯,徇私舞弊。
延昌帝早就有心收拾曹任湖,當即寫下詔令,摘了這位曹府尹的烏紗帽,將其投天牢,又命史臺理曹任湖私吞的民宅,一一歸還本主。
曹家不服,但不敢質疑延昌帝,就將矛盾對準岑家,開始彈劾岑定方,且曹家有一是三品婕妤,得知曹家出事,尋找機會向延昌帝獻,想討天子歡心藉此求,結果弄巧拙,被降為五品才人,就差被打冷宮了,曹家這才知難而退,馬上消停下來。
岑家肩頭自然也是一松。
太夫人卻氣不過:「定方一年到頭被人彈劾,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讓他學武,念念書混個七品噹噹算了,沒得拿命戍衛邊疆,還被其他員在背後捅刀!」
丈夫是吃力不討好,除了得一個「武威郡王」的封號,還得到什麼?數不盡的傷疤嗎?但岑夫人不好火上澆油,勸道:「老爺的功勞聖上都看在眼裡的,若不是為老爺撐腰,也不會將那曹婕妤降為才人,那以前可是個寵的主。」
「真撐腰就該把一整個曹家……」覺此話未免過分,太夫人擺擺手,「罷了,罷了,不提這個,提了就生氣,我只盼定方能早些調回京城。」
岑夫人道:「應該快了,突厥已經歸降,想必十年是會平安無事的。」
正說著,門外丫鬟稟告,說周夫人攜周家二姑娘周菡前來拜見。
周夫人是太夫人的侄媳婦。
七十古來稀,太夫人今年六十有二了,是個長壽的命,但的哥哥,嫂嫂早就去世了,留下一個獨子周震,兩家平時常有往來。
岑夫人有種不好的預,猜測周夫人是為了次子的事。
去年次子被欽點為狀元,周夫人就攛掇老太太悔婚,說英國公府有意結親,又說沈棠完全配不上次子,幸好老太太頭腦清明,沒有答應,不然不得要費一番功夫。
果然周夫人一張口就問:「姑母您之前派了管事去接沈家姐妹,如今們可是京了?」
「是,被我安置在橋東街的宅子。」
周夫人「嘖嘖」兩聲:「您可真大方,那宅子地段多好,竟也捨得。」
岑夫人忍不住:「那是晏兒的未婚妻,將來是我們岑家的人,有什麼不捨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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