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陶曉皙連連點頭,“我知道了,媽媽。”話尾音稍稍拉長轉了幾個彎。
孟青瞪一眼,都結婚的人了,還跟個小孩似的撒,“給陳放打個電話,問他到哪兒了,讓他慢點開。”
“哦。”陶曉皙上應得痛快,但是手上沒作,已經和他說了,今天鐵定不回去。
決定,待會兒就以霧太大,陳放過不來,自己開車也不安全為由,賴在這兒不走了,反正媽也不能把轟出去。
起去找睡,大部分的東西都搬過去了,還有一部分東西留在這邊,服什麼的都還有,陶曉皙打開柜,發現里面有兩新的睡,男各一套,睡是已經洗過的,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柜子里。
陶曉皙盯著睡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到了,還是結婚了經歷的事多了,好像越來越能發現媽刀子下面那顆趴趴的豆腐心。
拿出睡,外面起了敲門聲,還想誰大半夜的上門,然后就聽到了一聲“媽,爸”,還有媽稍顯熱的“來了”,還有爸稍顯冷淡的“嗯”。
陶曉皙從臥室里出頭去,和他對上眼睛,用眼神問他,“你來干嘛?我不跟你回去。”
陳放沒回答的眼神,對孟青和陶文永說,“今天霧太大了,路上遇見好幾起車禍。”
陶文永急了,“要不今晚你們別走了,這麼大霧開車太危險了。”
孟青也點頭,剛才陶曉皙二嬸在微信上和說,外面霧太大,車們先不開走了,怕路上出事兒,明天再過來取,好在兩家離得不遠,就隔壁小區,走路七八分鐘也就到了。
陳放從善如流,“我出門的時候,老太太也說,如果霧太大的話,就在爸媽這兒住一晚。”
所以,所有人的答案都是住一晚,只有陶曉皙一個人想說,既然霧太大,你別出門就好了,非要過來這一趟干嘛。
陳放當看不過眼里的怨念,把手里的東西遞給老丈人,“我認識的一個朋友開漁店,這是最新款,我給您拿了一套,等天再暖點,您就可以去釣魚了。”
陶文永看到包裝的牌子,眼睛亮了一下,這是他早就想買的,但是零花錢一直沒攢夠,不過他馬上下眼里的亮,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只“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陳放早就看出了,自打過年起,老丈人對他的態度就有些冷淡,他暫時還沒分析出是哪兒得罪了老丈人,但總歸是哄著來就沒錯了。
陶曉皙看了爸一眼,“您想樂就樂,別待會兒把臉給繃壞了。”
嘿,要是陶文永有胡子,就直接吹胡子瞪眼了,他家這個閨,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厲害了,他當老丈人的是用一個釣魚竿就收買的了的嗎,想用一魚竿就讓他樂,他偏不樂,把臉繃壞了也不樂。
孟青不理父兩個的斗法,問婿是不是吃飯過來的,如果沒吃,家里還有飯,陳放回丈母娘說吃過了,看到餐桌上碗筷還沒收拾干凈,先去廚房洗了手,挽起袖子要收拾。
孟青看一看勤快的婿,再看一看那邊正在斗法的父兩個,頭有些疼,“陶曉皙,你趕去洗澡,”然后厲聲對陶文永說,“你,去刷碗。”
父兩個聽出了孟青語氣里的不耐,乖乖服從安排。
陶曉皙從洗手間出來,脖子上圍著一圈巾,快速回了屋。
翁婿兩個坐在沙發上,陶文永正在給陳放上課,上課的容是,路邊的野花要是采了之后都會有哪些惡果產生。
陶曉皙聽著爸絮絮叨叨的話,忍不住幸災樂禍,活該,在家里好好待著不行,非要找過來,爸上起課來沒有一個小時結束不了,而且爸還很拖堂。
才不管他聽課聽得難不難,趴在床上,一邊晾頭發,一邊翻相冊,這本相冊是高考完的那個暑假做出來的,里面全是上學時候拍的一些照片,之前找過這本相冊,但塞東西沒個準,這麼多年過去了,早不知道被塞哪兒去了,前兩天爸收拾小倉庫的時候給了翻出來,剛才看到還小驚喜了一下。
陳放等不來陶曉皙的解救,等來了一通電話,他估計他手機要是沒響,他這堂教育課得聽到半夜,他總算知道老周為什麼和他老丈人關系好了,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哪兒塊得罪了老丈人,在老丈人眼里,第一他長得太好看,第二他太會哄小姑娘,所以他要在外面時時刻刻謹言慎行,不能招惹不該招惹的人,更不能仗著他家姑娘老實就欺負人。
陳放嚴肅又認真地做出了保證,老丈人才勉強算是滿意,放他下課去接電話。
陶曉皙看到他進屋,眼睛半月彎彎,語氣揶揄,“上完課了?”
陳放的臉,心想,他丈人爹實在多慮,就這麼個老實姑娘他都折騰不過,哪兒會有心思招惹別人。
“等會兒再和你算賬。”哪有不就離家出走的。
陶曉皙沖他做了個鬼臉,這是的地盤,才不怕他。
陳放給彪回過電話去,彪打電話主要是說黃家那邊的況,黃保登已經知道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了,把小人的哥哥,也就是那個小綠弄進了監獄,把小人連同孩子一起轟出了別墅,小人魚死網破,今天下午直接把黃保登給舉報了。
小人手里有黃保登太多的黑料,黃保登在床上不嚴實,以為小人給他生了兒子,兩個人的關系堅不可摧,和小人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小黃保登拉著他們開會開到現在,但也沒想出什麼有效的對策來,估計這次黃保登就算進不去,底子也得折損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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