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誠眼眶一熱,有熱淚要滾落下來。他手將林質抱懷中,仰著頭,“好,好,我聽你的,我回國......”
徐旭悄悄地松了一口氣,他就知道這個說服他的人非林質莫屬,總算沒有所托非人。
林質對著徐旭展開笑,一雙含笑的眸子帶著水波。
既然易誠答應回國,那MOON在中國的生意必須由林質來接手。他給出的理由也很正當,他就林質這麼一個親人,只有放心給。
林質手搭在小腹上,覺得自己恐怕不能勝任了。
“小叔,我懷孕了。”
不知道為什麼,能輕而易舉的在易誠和徐旭面前說出來,但就是在聶正均面前開不了口。
易誠面容扭曲,像是吞了蚊子,甜膩的惡心。
“你不用這麼恨聶家......吧?”林質不確定的看著他,知道他心結有多深。
易誠出了一個笑容,他當然知道孩子它爸是誰。
“沒有,我很高興。”他咬牙切齒的說出來,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一樣,剛才溫馨的氣氛一掃而空,剩下的全是腥氣。
徐旭沒有憋住,大聲的笑了出來。
林質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那種氣氛沒有染,反而是現在,易誠強忍著對聶正均的不滿,只為了不讓夾在中間難,覺得很暖心,有一家人的味道了。
“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我這叔叔還沒當熱乎馬上就要把你送出去了,真鬧心。”他一捶打在沙發靠背上,作憋悶狀。
林質眉一高一低,說:“這到未必。”
“他不娶你?”他瞬間就變了臉,仿佛林質要是點頭他就馬上跟聶正均拼個你死我活一樣。
林質低頭,“木家和聶家即使沒有仇也是一段孽緣,聶家的人不會同意我們的。”
“那孩子呢?”易誠問。
“我想留著。”
“好,叔叔支持你!”易誠擊掌,一聲清響,“孩子咱們留著,氣死姓聶的一家人。”
徐旭無語,仰頭。
“你那是什麼表?”易誠不滿的看向他。
“你生了一場病,壞的是腦子吧?”徐旭嘆氣。
易誠:“.......”
想笑又不敢笑出聲的林質:“.......”
敲門聲打破了對峙的場面,徐旭去開門,外面站著一位“曹”。
林質大驚,“你怎麼來了?”
聶正均一臉沉靜的站在門外,看著,問:“可以回家了嗎?”
林質左右看了一下徐旭和易誠,在想怎麼介紹,好像關系有點。
聶正均看猶豫以為不愿意走,長一邁,進來一步手拉走。
林質穿著拖鞋不穩,前傾腳步踉蹌。
易誠趕忙扶住,手攔住聶正均,“放手,你差點兒讓摔了!”
林質穩住形,吁了一口氣。
聶正均狐疑的看著眼前的兩人,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
林質反手握住他的手,笑著站在他邊,“我們走吧!”
易誠說:“你注意點兒。”
林質點頭,“我知道,你也保重。”
聶正均臉郁悶,轉頭往門外走去,林質趕換鞋跟上。
坐進車里,沒問他怎麼找到這里來了,畢竟現在還屬于重點觀察對象,是有當商業間諜前科的人。
聶正均憋著氣,轉頭看窗外不想看見。林質低眉順眼的坐在旁邊,一言不吭。
回了家,他也沒理自己就往樓上去了,把晾在客廳,任自生自滅。
林質嘆了一口氣,挽著袖子進了廚房。
廚房的人站在門外時不時的往里面看,好像生怕拿不穩菜刀似的。林質燉了一鍋粥,盛了一碗,自己坐在餐廳里吃。不是午餐也不是晚餐,好像就是在吃著玩兒似的。
別墅里的仆人也到奇怪,這位質小姐到底是哪里來的高人,居然如此氣定神閑?難道沒有看出來先生是生氣了嗎?
大家紛紛懷疑到底能待多久,會不會過一段時間就被“請”出去了,畢竟是這里的第一位主人啊。
晚上睡覺的時候,背對著他躺著,心里默念古詩,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胎教。
大手從的大上往上,翻過,一雙眸子清醒的盯著他,“我上還有傷.......”
“我知道,我會輕點兒......”他吻上的脖子,聞著發間的清香,他郁氣難平的心中終于被安了。
林質仰著脖子任他吻上來,說:“我可以用手幫你.......”
他的吻停了下來,瞬間從床上坐起來,他臉沉悶,像是要下雨的天空一樣。
“為什麼不讓我?”
林質張了張,有些膽怯。知道如果不說清楚的話肯定會讓他們之間的關系出現裂痕的,但如果說了他執意要帶回聶家怎麼辦?是怎麼都沒臉見老太太的。
就是這遲疑的幾秒,他掀開被子下床,摔門而走。
林質了鼻子,還好,這樣的結果不算太壞。
之后,他大概一周都沒有出現在別墅里。又沒有辦法出去,只有窩在書房里看書。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掀開服看肚子的時候總覺得小腹有一點點凸起,算一算也是兩個月了,不應該有眼看得出的起伏吧?
他沒來,林質都是自己下廚做飯的。有一天做多了幾個菜,做完了才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用餐,于是和仆人們分了一半。吃得一臉鎮定,仆人們卻難以下咽,太清淡了,幾乎沒有怎麼放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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