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了。”他苦笑著把額頭抵在陸一心的肩膀上,摟住了的腰。
他忍了很久很久,因為陸博遠夫婦就坐在旁邊,因為還得撐著老總的架子,因為今天晚上,他們項目組是主角。
他知道他靠過去就一定會像現在這樣,好多人起哄,有人吹口哨有人哄笑,他一個三十六歲的人做這個,不合適。
他知道他摟上的腰,爸爸又得吹胡子瞪眼,在實驗室里面借題發揮,他得哄好久。
所以他一直在忍。
今天是他真真正正重新回到制藥舞臺上的第一天,他終于做出了吳元德沒有做出來的就,他這個人小氣,對那段往事始終耿耿于懷。
今天也是他的人大學畢業的第一天,他看著穿著學士服張牙舞爪的向他沖過來。
他的小小陸一心,終于長大。
就坐在他邊上,忙忙碌碌的幫他布菜,擔心他喝太多又覺得這種日子應該要喝點酒,糾糾結結的皺著一張臉。
今天這個日子,太適合擁抱了,一直抱著。
所以他向酒投降,在全公司的人面前,在他的投資人面前,摟住了陸一心,聽著耳邊的哄笑和口哨,彎起了角。
陸一心擔心他喝多了頭疼,手指的摁著他的頭。
“你明天起來一定會頭痛。”聲氣的抱怨。
“明天我休息。”方永年埋在頸窩里,閉上了眼睛。
他們十指扣,那些人也終于識趣的沒有再過來灌酒,沒有再問他問題。
“陸一心。”他摟著的腰,聲音沙啞。
“嗯?”臉皮很厚的陸一心還在吃最后端上來的烤包子,順便給他拿了一個,“要不要,還不錯。”
方永年被酒燒紅的眼睛瞇了一下,皺眉。
他真的要生于包子死于包子了,這麼重要的時刻,陸一心居然舉了個包子。
“我們結婚吧。”他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無視那個熱氣裊裊的包子。
陸一心臉一僵。
“好。”先同意,放下包子。
然后低頭咬牙切齒:“你為什麼非得喝了酒才求婚。”
一次這樣,兩次也是這樣。
方永年笑,他又在忍,因為他想親。
當然得要喝了酒,酒壯慫人膽。
只有喝了酒,他才能更不要臉的告訴,他有多喜歡,有多想娶。
“要不要吃包子?”陸一心也就氣了半秒鐘。
覺得這個烤包子很好吃,可是一個人吃完一個會很撐,又想吃里面的餡。
“包子皮給我。”方永年認命的抬起頭,幫吃掉不愿意吃的包子皮。
陸一心很快樂的又給自己夾了一個,作練的吃掉了餡,把包子皮給了方永年。
喝醉了酒的方總和他的小未婚妻就這樣在晚宴最中心的位子,旁若無人的分掉了三個烤包子,為公司里那幫小年輕提供了接下來大半年的八卦素材。
***
方永年上車的時候酒已經徹底上頭,他喝多了就不太會用義肢走路,皺著眉頭找了一會拐杖,最后用有些失焦的眼睛盯著陸一心看了一會,就徹底黏住了。
寸步不離。
陸一心滿頭大汗的把他塞到車后座,剛剛準備一起坐進去,頸脖子就被同樣喝醉了的陸博遠給拽住了。
“誰讓你坐進去的!”陸博遠聲氣酒氣熏天。
陸一心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爸爸是到了車后座,著方永年,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
劉米青:“……”
陸一心一只手還被方永年拽著,掙不開,也有些舍不得掙開。
于是只能著頭皮也跟著一起進了車后座,不大的家用雪佛蘭后座,滿滿當當的了三個人。
“你們這是把我當司機了!”劉米青氣笑了,“陸博遠你跟著在后面干什麼!”
他們兩個今天當眾都黏這樣了,你現在在他們兩個中間有什麼用!
陸博遠被老婆點名,撐起頭,十分委屈:“一心還沒嫁人呢!”
他看了一眼方永年,更加委屈:“這小子壞得很!”
西裝革履滿臉通紅因為難皺著眉的方永年,聽到這句話咧了咧,笑了。
劉米青:“……”
“媽你就開車吧。”陸一心被這兩個酒鬼弄得腦仁疼,“到家以后就可以分開了,一人一個。”
劉米青角直。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劉米青把車子開出停車場,看了一眼后面坐了疊疊樂的三個人,“最好能進衛星中心再領證,不然婚假就泡湯了。”
“我有婚假方永年也不見得會有啊。”陸一心噘。
現在又不是在研究院,做完一個項目沒有新項目說不定還能休息一個月,俞含楓是個資本家,必須榨|干男人的所有剩余價值。
劉米青又從后視鏡里看了兒一眼。
還被方永年拉著手,兩個人就這樣隔著一個陸博遠手拉手的坐著。
的眉眼長得更艷了,這四年來,方永年真的一點點苦都沒有讓吃,一個四肢都不健全的人要做到這樣,不知道得付出多大的努力。
他很陸一心。
的兒,最后和一樣,都會嫁給。
“他們后期臨床很忙的話,你也別揪著他要辦婚禮。”劉米青嘆了口氣,“實在不行就把婚禮放在過年,大家都有假,也省的他父母年紀大了來回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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