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他微微離開了一點, 兩人都稍稍有點。
“……你這是賴皮!”比大十四歲的老男人用□□可還行!
“嗯。”方永年承認的很快, “我變態。”
陸一心:“……”
“好不好?”他又問了一遍,這次是著問的。
“好!”半分猶豫都沒有,使勁點了點頭。
方永年笑了。
額頭著的額頭,眼睛彎了起來,低低的笑出聲。
“真好。”他聲音聽起來像自言自語,“我有媳婦了。”
陸一心剛剛收回去的眼淚又因為他這句話給了出來。
“我媳婦真傻。”他著的頭,“什麼都沒有給, 就同意了。”
陸一心含著眼淚又哭又笑。
“我媽給我們兩兄弟一人留了一個玉鐲子,明天見他們的時候,我幫你跟他們要。”他都不知道是在安誰,“那東西應該不錯,我看我嫂子喜歡的。”
陸一心:“……哪有一去就跟人要鐲子的。”
方永年就又笑,在黑暗中,笑得宛如年。
“方年年……”陸一心心里又酸又,“你今天怎麼了?”
他好像一個人坐在這里想了很多東西,他好像想通了一些事,他看起來很開心,卻又有點惆悵。
“我想你了。”他靠回到墻壁上,把摟到懷里,“很想很想。”
這個傻乎乎的從來只會為他著想的孩子,帶給他太多太多的東西了。
他沒有的那條,他心里面的空,他因為殘缺而變得暴戾乖張的格,都被用奇奇怪怪的方式,一點點妥帖的揭開按上了的印記。
于是,就變得不那麼痛。
于是,他就有了余力去看看周圍,去看看這個他曾經以為拋棄了他的世界。
他仍然被。
他以為拋棄了他的師兄在那個時候跟人借了幾千塊錢只為了讓他父母在醫院里能吃點好的,他以為拋棄了他的父母因為害怕他們家的文化層次配不上陸一心家,忐忐忑忑的一定要和方父母見一面。
他仍然被,只是很多人的方式和他一樣,木訥的,不為人知的。
他失去的東西,他的親人其實和他一樣,同。
酒意上頭,他就突然很想很想陸一心。
就好像是無邊煉獄里唯一一個異端,其實也經歷了所有,可,一直微笑。
讓他看到了煉獄另一端。
負重前行的人,最終歸宿不過也仍然是那些柴米油鹽、食香味、市井。
扎得深了,會學會不懼風雨。
“我想向你求婚。”他抱著,細細碎碎的,慢悠悠的告訴他今天晚上都在想些什麼,“我試著想單膝下跪,但是試了很多次都沒有功。”
喝多了再加上接腔抵著骨頭,他覺得自己跪得搖搖晃晃的不好看。
“所以我就把義肢了。”他敲了敲被他丟在一旁的義肢,金屬做的,敲上去邦邦響。
“可這樣也不太好看。”他蹙起了眉頭。
他仍然不喜歡看自己殘破的,所以也不想讓陸一心看。
“然后我就關了燈。”他抱著陸一心晃了晃,“我喜歡黑漆漆的,人的膽子會變大。”
他就可以有勇氣問,愿不愿意嫁給他。
“我想了很多種求婚的方式,甚至想著要不然讓貓配合一點脖子上掛個你愿不愿意嫁給我的牌子,我覺得用那樣的方式,你應該會很開心。”
“你是個傻姑娘,特別好哄,特別容易開心。”
“哪怕我坐在這里什麼都沒做,只是說了一堆七八糟的話,你都能哭傻子。”方永年最后的語氣都無奈了,“你明天要見公婆,眼睛腫了就不好看了。”
“你明天要是跟我說你喝醉了斷片了不記得了,我就閹了你!”陸一心咬牙切齒的,一邊哭一邊威脅。
“你現在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方永年這輩子第一次收到這樣的威脅,對方還是自己未過門的媳婦,有些哭笑不得,“閹了我你有什麼好?”
陸一心淚眼模糊的手掐他的臉皮:“你是喝醉了還是被人掉包了?”
怎麼突然就……又升級了。
“沒醉。”方永年拉下的手。
他只是用酒和黑暗壯了膽,說出了自己最近一直想說的話。
“那我就當你真的跟我求婚了!”很不講究的拿他的服了眼淚,出了右手,“我們拉鉤!你不可以反悔!”
方永年猶猶豫豫的出了右手,他覺得拉鉤這個作做起來太雷人了,忍了一下,決定和陸一心商量:“要不我立個字據給你?”
這樣比較人。
陸一心:“……”
“……你喝了酒以后真的……”都找不到形容詞,“我們以后經常喝酒吧!”
做酒鬼夫妻。
天天這樣抱著坐在臥室角落里。
突然覺得可能這才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
“喝酒傷。”方永年彈了下的腦門,“我們明天去買戒指吧。”
“我要面的,戒指里面刻上我們的名字。”陸一心一秒鐘都沒有停頓,立刻接上了話茬,“我找了好多,你等下。”
撅著屁從方永年的上爬下來,在黑暗中索了半天才找到自己剛才被方永年嚇到以后丟掉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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