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收起爪子的陸一心乖巧的簡直像一只貓。

方永年家里真正的貓喵了一聲, 豎著尾跳下沙發。

“下次離遠點。”這人心不正, 打架抓臉，萬一真被抓到了, 弄不好真要破相。

“哦……”陸一心還是綿綿的, 抱著抱枕乖順的不得了。

方永年沒話說了, 由著陸一心癱在沙發上，自己起收拾餐桌。

陸一心和那只貓大眼瞪小眼，后是方永年桌子洗碗的聲音，燈很亮，不是夢里面慣常的暖黃。

安靜的轉，把頭擱在沙發背上，盯著正在廚房忙碌的男人。

他以前上班的時候常年穿著研究員的白大褂，現在上班，常年穿著襯衫長，灰系的，背后看起來，腰很窄。

“方永年。”喊他的名字，糯糯的。

方永年洗碗的手頓了一下，應了一聲：“嗯？”

陸一心的腦袋在布藝沙發上蹭了蹭：“你喜歡我麼？”

方永年關水，轉。

陸一心在沙發上只出了一顆腦袋，圓滾滾的眼睛圓滾滾的臉。

的微微抿著，因為張，下下面的抱枕被拽得都沒了形狀。

方永年沒有馬上回答，陸一心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得不到答案就急著追問。

就這樣趴在沙發上，看著方永年洗好碗，看著他給他家的貓開了一罐貓罐頭，換上新鮮的水。

全部都忙完，他去廚房里又洗了一遍手，干之后，再次轉。

陸一心還維持著那樣的姿勢看著他，圓滾滾的眼睛圓滾滾的臉。

他慢吞吞的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

“嗯。”他看著的眼睛，承認。

他喜歡，不是叔侄，而是男。

“什麼時候開始的？”陸一心似乎早就料到了他這個回答，并沒有太驚喜，只是剛剛才褪下去的臉上的紅暈又一次蔓延開來。

“醫院那天晚上。”方永年有問必答，十分配合。

陸一心這回驚訝了，瞪大了眼睛，許久，才啊了一聲。

那麼……早麼。

當時……只是覺得他有點陌生。

“為什麼啊？”陸一心腦子一直在回想那天的場景。

那天……是被尿憋醒的，那天……穿著兩截式的睡，穿了兩三年的睡，以前是長后來就變了七分。

那天……和浪漫，和荷爾蒙一點關系都沒有。

為什麼啊？

“我不知道。”方永年實話實說。

其實還有可能更早，但是真正刻到他腦子里的，對陸一心這個人有異的那天，就是在醫院里。

那一天，他發現他養大的這個小姑娘，是平。

陸一心還趴在沙發上，擰著眉回想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方永年倒了兩杯水，遞給陸一心一杯。

水里面兌了一點蜂，陸一心的不喝沒有味道的白水。

陸一心接過水，喝得心不在焉。

“你呢？”方永年也坐在沙發上，只是習慣的和隔著一個位子。

陸一心絕對是發現了什麼，才會有膽子抱上來。

他養大的姑娘他很了解，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做事很有分寸。

“喝完酒的那天。”陸一心抿著，“你遞給我的礦泉水是開著蓋的。”

方永年：“？”

“我以前都沒有發現。”陸一心又喝了一口水，“你給我倒的水會兌蜂，你給我的礦泉水會擰開瓶蓋，你以前車子車子里永遠放著餐巾紙其實是給我用的，你到現在還放著我高考的時候用的參考書，就是為了防止我有問題問你你答不出來的。”

“還有，你房間里的書架上面放了幾本大氣科學專業的書。”

剛才進他房間拿藥的時候看到的。

可以列舉的東西太多。

那麼晚才發現，是瞎。

方永年：“……”

他以為他藏得好的。

結果陸一心對一開竅，就立刻無所遁形。

他有些尷尬，把玩著杯子的把手，沒接話。

“方永年。”陸一心在沙發上一點點的挪近，挪到很近很近了，悄悄的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把頭埋進了他的懷里。

方永年再次表演了什麼做一秒僵直。

“你……”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上一秒聊的容還溫，看起來那麼聰明，那麼鎮定，下一秒就抱了上來，上有蘆薈的味道，甚至還有莫名其妙的香。

“嘿嘿嘿。”的在他頸窩里發出計得逞后的笑聲。

方永年再也忍不住，手在的腦門上彈了個栗子。

“松開。”怕扯到的傷口，他也不敢用力拽，只能十分干的對著空氣掙扎了一句。

一點威嚴都沒有。

“不要！”答案一如既往。

“我們之間……”方永年嘆了口氣，“你真的想好了麼？”

陸一心一怔。

這是方永年第二次問類似的問題，第一次覺得他問出這樣的問題太神奇，第二次突然，就有點難。

“你已經讓我想了很久了。”的臉埋在他頸窩里，悶悶的。

他為了讓不要靠近，已經做了太多事，溫和的、殘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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