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勉一句話功讓黎薑停止假哭。
盡管他們是兩個孩子的父母,但又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父母。
他們可以在做父母的同時,還能跟孩子做朋友。
黎薑作為一個十分尊重孩子想法的好媽媽,早就做好了兒會嫁人的準備。
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心裏又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覺。
像是怕自己的寶貝被人惦記,又怕自己的寶貝沒人惦記。
總算明白了當年得知結婚時,方卿雲那種矛盾糾結的複雜心了。
一把把傅懷勉撲倒在沙發上,“那也是你的兒,你的小人現在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別人家的兒子,你就不難?”
“就算不是唐家的豬來拱咱們家的白菜,也會是別人家的豬。”傅懷勉摟著,防著不小心摔倒地上,“反正早晚都是要被豬拱了的,誰家的豬有什麽區別?”
傅懷勉幾十歲的人了,還給拋眼。
黎薑煩他,“你拿我說過的話堵我。”
“那你想怎麽辦?”傅懷勉按著的背,把摟在懷裏,“去找繁蕊蕊算賬,讓兒子負責?”
“我跟你說,繁蕊蕊不得你趕去找,好把兩個孩子的婚事定下來。”傅懷勉親了親的額頭,“就算你不去找,你以為就不來找你了?沒準正在過來的路上。”
黎薑:“……”
在他懷裏安靜了一會,又有靜了。
黎薑趴在他口,“你怎麽一點都不急呢?安安也是你兒啊!”
“我急有什麽用,就不嫁給唐無鬱了?”傅懷勉黎薑的臉蛋,“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急不急的有什麽用。”
他看著眼底那圈青黑,無奈的歎息,“就為了這點事,你看你一晚上都沒睡好。”
“我就是舍不得。”摟著傅懷勉的手突然掐了他一下。
傅懷勉眉頭一挑,“怎麽?”
“我算是明白了當年我說要跟你結婚的時候,我爸媽心裏什麽覺了。”
傅懷勉了的背,不知道該說什麽。
當年他是娶媳婦兒的那個,現在份互換,他也要嫁兒。
真真是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
……
傅予安和唐無鬱一起床就被黎薑和傅懷勉 按著腦袋“審問”,出門的時候連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唐無鬱開著他那輛低調的勞斯萊斯帶去早市吃豆腐腦。
他倆坐在早餐攤兒的紅塑料凳子上時,城管執法大隊的車正好停在路邊,車上下來幾個執法人員,買煎餅的買煎餅,買夾饃的買夾饃,也不影響人做生意,隻站在路邊邊吃邊算時間。
傅予安頻頻朝路邊邊吃邊聊的執法大隊投去目,唐無鬱察覺到的疑問,主說給聽:“清晨五點到早上九點,這段時間是早市擺攤的時間,過了這個時間,就不許在路邊擺攤了。”
傅予安看了眼時間,八點五十五分。
又看了眼自己碗裏的豆腐腦,“啊,那我吃不完怎麽辦。”
“你可以慢慢吃,是有彈時間的。”唐無鬱給的豆腐腦裏加了半勺醋,“不會攆你走的。”
“那好吧。”傅予安舀了一勺豆腐腦,吃下後眼睛一亮,“鹹的。”
唐無鬱挑眉,“怎麽,你不是喜歡吃鹹的?”
“咱們這什麽時候有鹹豆腐腦了?”傅予安很意外,以前想吃一碗鹹豆腐腦,要麽央著方卿雲給現磨現做,要麽就得跑到城北靠臨市的郊區找小飯館去買。
還記得小時候,有一年夏天,媽倆也不知道怎麽了,就饞這口,爸爸為了們能吃上新鮮的,專門定製了一個小石磨,每天在家裏磨豆子,就為了給們娘倆做豆腐腦。
“也就這兩年的事。”唐無鬱給把油條撕小塊,蘸了點湯,喂吃,“這攤主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聽說是過來給兒看孩子的,孩子大了上學了,老兩口沒什麽事,出去打工又怕兒不放心,就支了這麽個早餐攤。”
傅予安邊吃邊聽,很快就吃完了。
和唐無鬱走的時候,見攤主還有沒賣完的油條豆漿,又給祁箏帶了一份。
唐無鬱把送到祁箏的畫廊就走了,沒留下礙祁箏的眼。
“他還真是有眼力見。”祁箏批頭散發的蹲在沙發上,左手油條,右手豆漿,臉上著麵,不修邊幅。
傅予安看不見臉上的表,手幫把脖子上的華抹勻,“聽你這意思,還有點憾?要不我現在把他回來?”
“回來幹嘛?”祁箏仰著頭長脖子,方便的小手幫自己推華,“吵架嗎?”
“你昨晚上睡炸彈了嗎?”傅予安撓,“一早就這麽大的火氣。”
“本來不生氣的。”祁箏叼著油條,油乎乎的爪子拿起手機扔在麵前,“看到這個氣得夠嗆。”
傅予安看了眼手機裏的照片,赫然是唐無鬱發的那條朋友圈。
這一早上兵荒馬的,都忘了看唐無鬱到底在朋友圈發了什麽,能讓媽放棄的床鋪溫暖的被窩還有老公的懷抱,回來堵。
唐無鬱發的朋友圈就跟他這個人一樣,幹淨利落的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簡單的真好兩個字,配著一張高清無後期的原生態照片,把臉上細小的絨都拍的清清楚楚。
也難怪媽媽會想要打死唐無鬱了。
瞅瞅照片裏的麵桃腮,一副剛被澆灌滋潤過的模樣。
別說別人看見這張照片會誤會,看了這張照片,都要懷疑唐無鬱昨晚是不是趁睡著了做了什麽了。
“拍照技還好。”傅予安把手機還給祁箏,拿出自己的手機把照片保存,順便給他點了個讚。
“你下來也別給我帶什麽油條豆漿了。”祁箏翻了個白眼,煩躁的把麵扯下來扔進垃圾桶裏,“直接帶一包狗糧得了。”
傅予安被怨念的語氣逗笑了,“你到底在別扭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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