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安房間外有一個線很好的大臺,臺上有兩把藤椅和一張同樣材質的小圓桌。
以前傅予安小時候,一到夏天晚上就坐在藤椅上看星星。
星星倒沒看見幾個,倒是把家裏的外麵的蚊子都喂的特別。
出國這些年,房間雖然沒人住,但傅懷勉和黎薑一直堅持給打掃衛生,就連臺上的藤椅,都從適合的中號變了適合年人材的大號。
唯獨那張用來放飲料和水果的圓藤桌還是原來的那個。
唐無鬱材本就拔,傅予安坐著有點大的藤椅在他下就顯得有些小了。
他又故意往邊靠,隻需要一手,就能把抱過來放在自己上。
空氣中有海綿蛋糕淡淡的甜味在彌漫,卻怎麽也擋不住兩人漸漸糾纏在一起的氣息。
並不怎麽明亮的線下,傅予安和唐無鬱都逆著。
兩人靠的很近很近,甚至能聽見彼此瘋狂跳的心跳聲。
傅予安抿了抿,微垂著眼簾,盯著自己的指尖。
唐無鬱以為在看海綿蛋糕,卻不知道心裏在想著,如果他真的要對做些什麽,那是躺平呢,還是象征的拒絕一下?
“先檢查一下。”唐無鬱隻覺得口幹舌燥,需要什麽解。
他扣著的後腦勺,攫住的,給了一個纏綿又曖昧的親吻。
傅予安也不知道怎麽就被他抱過去坐在他懷裏的,反正平複呼吸的時候,手勁兒過大的把他襯上價值不菲的鑽石紐扣拽了一顆下來。
“哥哥喝酒了沒?”唐無鬱紅得快滴的耳垂,“嗯?”
“沒、沒有。”傅予安搖了搖頭,臉上剛退下去的溫度又有回升的趨勢。
“沒喝,還是沒嚐出來?”唐無鬱勾了勾的下,逗。
“不是說了給我買海綿蛋糕嗎?”傅予安惱怒的咬他的手,“到底是我吃夜宵,還是你吃?”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唐無鬱說著,把海綿蛋糕塞進手裏。
傅予安:“……”
唐無鬱圈著,下墊在肩膀上,在耳畔忍而抑的笑。
傅予安推了他一下,開始攆人,“蛋糕已經送來了,你趕回家去睡覺。”
“不回。”唐無鬱臉埋在頸窩裏,呼吸間全是上淡淡的香味,“家裏隻有我一個人,我睡不著。”
傅予安:“……”
“你忍心看哥哥想你想的睡不著?”
“我不忍心。”傅予安說:“所以我不看,我睡覺。”
唐無鬱:“……”
他抿住頸邊,不輕不重的咬一口。
“沒良心的。”他笑罵。
傅予安哼了一聲,“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沒良心。”
“反正你等會也要在電話裏哄我睡覺。”唐無鬱手難得跟撒,“我直接睡在你邊,省得你打電話麻煩。”
“你想得。”傅予安推了他一下,“被我爸爸媽媽知道要打死你。”
“那就打死我。”唐無鬱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我今天來都來了,走是不可能的了。”
傅予安拿他沒辦法,隻好答應讓他留下來。
不過他隻能抱著睡覺,最多就是親親,再進一步就不行了。
隻要能留下來抱著睡,提什麽要求他都答應。
傅予安嫌棄他在外麵沾了一煙酒味,攆他去洗澡。
趁他洗澡的這段時間,又去傅懷勉和黎薑的帽間找了傅懷勉的新的還沒穿過的T恤和大短。
推開房門,唐無鬱正好拉開浴室門。
唐無鬱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頭發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
傅予安驚愕的目在他的腹人魚線上來回掃了一圈,到驚嚇似的把懷裏的男裝扔了他一臉。
懷疑唐無鬱就是故意的!
不僅用的兔兔浴巾圍那裏,還給看年輕男人好的!
不行,不能上當。
傅予安站在臺上深呼吸,努力把腦海裏揮之不去的不可描述畫麵趕走。
就在即將功的那一瞬間,一個溫熱的懷抱把包圍。
唐無鬱用了的浴室,上都是跟一樣的甜甜的果香。
“怎麽了?”唐無鬱頭上搭著的巾,把罩在懷裏。
一低頭,發上掉下來一滴水珠,正好落在白皙的頸後。
涼涼的水珠一路往下,傅予安了脖子,“沒怎麽。”
躲避著他的擁抱和呼吸,催他去把頭發吹幹。
唐無鬱吹幹頭發出來,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床上。
正玩手機的傅予安張的抖了一下手,目瞟了他一眼,意外的發現爸的老頭衫特別適合他。
“還合適的。”說完這句,傅予安臉紅了。
唐無鬱低頭看了眼自己上的T恤和短,“哪裏合適了,太老了。”
傅予安:“……”
瞪他,“不穿你就下來。”
唐無鬱樂得挑眉,“你確定?”
傅予安:“……”
“明天我給你拿些我的服。”唐無鬱手把人拽到懷裏,摟著躺到床上。
傅予安在他懷裏掙紮了一下,覺男人的呼吸變得重後,瞬間消停了。
“我要你的服幹什麽。”傅予安小聲咕噥。
唐無鬱抿著的耳垂磨牙,“放在你的櫃裏,我下次來就不用穿你爸的老頭衫了。”
“老頭衫怎麽了?就算我爸是老頭,那也是最帥的老頭。”
傅予安掐他,“沒有下次了,不讓你來了。”
“好,沒有下次。”唐無鬱十分沒有原則的妥協,“那安安去哥哥那裏好不好?”
“不好。”傅予安揪著枕頭的一角捂他,“閉上眼睛睡覺,不許再說話了!”
“好。”唐無鬱低聲應道,說完親了親熱乎乎的手心,真乖乖的閉上眼睛睡覺。
傅予安把房間裏的燈調暗,猶豫再三,還是拉起薄被蓋在他們倆上。
本以為自己邊多了個人會睡不著,誰知道沒一會就發出了細微的鼾聲。
唐無鬱睜開眼睛看著依偎在他邊的小姑娘,咧開無聲的笑的想隔壁地主家的傻兒子。
他終於,實現了十六歲就開始做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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