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無鬱花了不到一萬塊錢買了對金戒指,套住了傅予安,也像一座無形的牢籠,徹底鎖住了他心裏頭所有的惶恐不安。
不久前還需要靠藥才能讓自己冷靜的年輕男人,低頭看著兩隻握在一起的手,心從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樣滿足。
頭頂的明而炙熱,唐無鬱難得的到了夏日高溫的灼熱。
有那麽一縷,無形中穿破了,照進了他心裏最暗的地方,驅散了所有的黑暗,溫暖了他的。
……
繁蕊蕊給傅予安的“見麵禮”,就在唐無鬱樓下。
同樣的大平層,的就是頂樓的天大泳池。
這套房的裝修風格跟樓上英範的樣板間截然不同。
偏暖的主調,都著房子主人是個貴的小公主的小細節,溫馨又可。
“居然不是的。”傅予安有些意外。
在的記憶裏,唐不懈是個很喜歡的小可。
“當然不是。”唐無鬱勾了勾,“我媽說就算是心也要有個限度,而且很容易膩。”
“有道理。”傅予安環視一周,“家什麽的都很齊全,還都很新,沒什麽要換的。”
“去廚房看看。”唐無鬱拉著往廚房走,“廚房才是你的主戰場。”
“有道理。”
事實證明唐無鬱真的很有先見之明。
顯然,繁蕊蕊並不是什麽下廚房做飯的好料。
廚房雖然裝修的很高端大氣上檔次,但或許是料到了這間廚房隻是個擺設,裏麵除了早就已經裝好的燃氣灶和排煙係統,就隻有一個五門大冰箱這一件像樣的電。
至於花紋繁複致的吊櫃,多有點華而不實。
傅予安從左到右順時針的檢查了吊櫃的容量和作臺下方的儲空間。
唐無鬱看著小姑娘眉頭鎖的樣子,意識到可能對廚房不滿。
“我找人來給你重新裝修?”他了解他親媽,骨子裏那點公主病,被他爸慣的沒邊兒。
要不是年輕的時候拍戲演繹過不同的角,積累下各方麵的常識,早就變四不勤五穀不分的廢。
傅予安看著幾乎全新的櫥櫃,似乎是在思考這會不會很浪費,猶豫了很久,還是點了點頭。
“把櫥櫃換掉就行了。”傅予安說:“儲空間有點不足,櫃門上的花紋很難打掃。”
“至於家電的話……”傅予安掏出手機晃了晃,“網購到家。”
唐無鬱忍著笑提醒:“有件事我覺得我有義務跟你普及一下。”
傅予安:“?”
“快遞進不來四季雲頂。”
傅予安:“???”
都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有快遞無法到達的地方!
“為了保護住客的私。”對上茫然的眼神,唐無鬱一眼就看出心中所想,解釋道:“能買得起這裏的房子的人非富即貴,誰沒點見不得人的小?”
傅予安瞥他一眼,“那你有嗎?”
“有。”唐無鬱目灼灼的看著,眼裏的火仿佛要將吞噬。
他所有的,都跟有關。
“不是很想知道。”傅予安撇開視線,目落向別,“既然不能收快遞的話,那我就把東西寄回我家裏,再讓阿承送過來。”
唐無鬱挑眉,“真的不考慮去我那?”
“不喲。”傅予安出一手指抵在他肩上,往後仰頭躲開他突然下來的俊臉,“我可是聽媽媽的話的好孩子。”
唐無鬱無奈的笑了聲,站直後妥協的聳聳肩,“好吧,反正你早晚都要搬進去,不差這麽一兩天。”
傅予安不置可否。
廚房裏的櫥櫃要換新的,就意味著傅予安暫時還不能住過來。既然這樣也沒必要往冰箱裏塞東西。
但唐無鬱的冰箱確實需要補貨。
兩人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不新鮮的瓜果蔬菜把唐無鬱的冰箱塞滿後,傅予安本想回家,卻被唐無鬱以討論“小食”劇本為理由忽悠著去了盛唐。
然後又在唐無鬱的可以安排下在盛唐的員工餐廳一起吃了個午飯。
一頓飯的時間能有多長?
傅予安吃飽從餐廳出來,再遇見跟唐無鬱打招呼的員工時,發現有了一個新的稱呼。
老板娘。
傅予安無語的看著唐無鬱,“你故意的?”
唐無鬱聳聳肩,“你這可真是冤枉我了。”
傅予安哼了聲,“你臉上的笑容不那麽明顯的話,這話的可信度更高。”
“真不是我。”唐無鬱繃不住臉上的笑意,“我們戴著同款戒指,還手牽著手,就是瞎子都知道我們是一對了。”
傅予安:“……”
“更何況在你之前,我邊從沒出現過跟我姿態親的人。”
“蕊蕊阿姨和咘咘呢?”
唐無鬱敲一個腦瓜崩,“那是我媽和我妹妹,這些人不蠢也不瞎,當然不會認錯。”
“你說的好有道理哦。”傅予安怪氣的說了這麽一句,著額頭走到他前麵,不理他了。
真以為看不出來,那些老板娘的人,都是在得到他的授意後才敢上前的?
到了唐無鬱辦公室,傅予安一進門,就看見沙發上坐著之前已經見過麵的製片人和導演。
他們邊還坐著一個年輕人,也是麵孔。
傅予安沒想到會在唐無鬱的辦公室遇見佟桐。
“傅小姐,介紹一下,佟桐,咱們這檔節目的編劇。”
傅予安:“?”
食節目還需要編劇?
這年頭編劇都會寫菜譜了?
看出的不解,製片人解釋道:“咱們這檔節目說是沒事紀錄片,其實更偏向真人秀。”
“每期節目都有一個主題,我們會據主題邀請合適的明星作節目嘉賓。為了保持嘉賓的人設不崩,我們會提臺本 保證節目順利拍攝。”
傅予安:“……”
“我怎麽覺得我像是你們請來的給明星做飯的廚子。”
製片人:“……”
說實話,他可請不起這麽貴的廚子。
導演:“……”
確認過眼神,是個財大氣的耿直girl。
“學姐,好久不見。”傅予安主跟佟桐打招呼。
佟桐微微一笑,“是啊,好久不見。”
“你們兩個認識?”製片人看看傅予安又看看佟桐。
“認識。”傅予安說:“我出國前也在聖恩上學。”
“原來是這樣。”製片人笑了兩聲,“那我們都是校友啊!”
“嗯,初代聖恩學長。”唐無鬱挨著傅予安邊坐下,“龐澤,龐製片。咱們盛唐製片人中的扛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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