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鄔思渝真磨刀霍霍要吃,黎薑反倒不怕。
上了車,扣好安全帶,黎薑全程屏氣凝神,生怕自己哪個小作惹得司機渝不開心,直接開車撞電線桿。
然鵝預想中鄔思渝花樣錘的一百零八種畫麵並沒有出現,車子穩穩停進車位的時候,黎薑還有點懵。
看著外麵燈紅酒綠的街道,黎薑眨了眨眼睛,“怎麽又來玉華臺?”
鄔思渝冷哼一聲,“別的地兒也襯托不出你尊貴的份啊!”
黎薑:……
很好,悉的語氣,悉的配方,還是悉的鄔懟懟。
“下車。”鄔思渝給開門。
黎薑死死抓著安全帶,搖頭,“不,我不下,你是不是又要給我安排相親?”
上次鄔思渝請來玉華臺吃飯,就要把大哥介紹給。
一想起家裏除了鄔庭澤,還有另外四個哥哥和一個弟弟,黎薑肚子都哆嗦。
現在已經對玉華臺有影了。
鄔思渝扯一笑,“你還聰明的嘛!今兒正好趕上我二哥休假,從隊裏回來,擇日不如撞日。”
黎薑:……
鄔思渝二哥鄔遠圳,目前在北方某軍區任職。
雖然,黎薑承認有那麽丟丟兒製服節,但跟鄔遠圳一點都不啊!
更何況結婚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尤其是軍婚!
黎薑死死的抱著車門,說什麽都不肯下車。
不喜歡鄔遠圳,不能禍禍人。
偉人說過,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相親都是耍流氓。
不能聽鄔思渝的安排,更不能助紂為。
“你不走是吧?”鄔思渝哼笑,“正好,讓你一下我二哥的男友力。”
以哥每天負重拉練的頻率,公主抱還是扛肩上一個黎薑,本不是事兒。
說著,就要給鄔遠圳打電話。
黎薑連忙跳下車,恨不得跪在地上抱住鄔思渝的大爸爸。
“鄔思渝你要是生氣,你打我罵我都行,我絕對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就是別用這種方法折磨我。”黎薑求饒。
真是怕了鄔思渝了。
好好的公務員不當,非要當什麽紅娘。
紅娘勞心勞力,賺的錢還不夠買一個包。
盡管公務員的工資也不高,但起碼不用陪一起折騰啊。
“我這怎麽能折磨你呢?”鄔思渝看著,神認真而嚴肅,眼裏甚至閃爍著點點淚:“我要是看著你又跟傅懷勉在一起了,才是真的害你。”
傅懷勉不是不肯放過黎薑嗎?
那就著他放手。
黎薑五年前為了他已經死過一次了,不能看著再死一次。
傅懷勉對黎薑來說,就是個雷。
隻要沾邊,必然死無全。
偏偏黎薑明知他危險,還是會被他裹滿糖的外表欺騙。
沒理由看著好好的“閨”上趕著送死。
鄔思渝說完,吸了吸鼻子,把蹲在地上拽著擺的黎薑提溜起來,上刑場——不是,見相親對象。
鄔遠圳早就從鄔庭澤那兒收到可靠線報,得知鄔思渝最近在瘋狂給黎薑介紹對象,家裏的所有兄弟都收到了小公主的召喚。
本該拒絕的,可又怕鄔思渝擺出委屈的表,哭唧唧。
鄔遠圳又給自己倒了杯水,無聊的轉著杯子,觀察水麵的波紋。
他知道黎薑。
圈子裏唯一一個不嫌他寶貝妹妹脾氣臭的小姑娘。
他一開始還以為小姑娘善良,後來才知道,哪裏是黎薑善良,本是因為橫起來比鄔思渝還橫。
倆人本王見王,惺惺惜惺惺。
他還知道,黎薑還是小姑娘的時候,就已經被傅家定了。
這在江城的圈子裏不是什麽。
後來為什麽跟傅家崩了,他就不知道了。
常年在外,就這點不好,消息閉塞。
但不管是什麽原因導致跟傅家的婚約解除,他隻能把小姑娘當妹妹。
正想著等會找什麽借口拒絕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抬頭,就看見雄赳赳氣昂昂的鄔思渝拉著一臉不願的黎薑進來。
要不是地上鋪著地毯,指不定會在地上留下一道拖拽痕跡。
對上他的視線,黎薑尷尬的扯了扯角。
“遠圳哥,好久不見。”黎薑之所以還記得他,因為他當初剛參軍的時候,還參與過保護媽媽的任務。
鄔遠圳衝點頭,“是好久沒見了,你和渝渝都長大了。”
“是不是很驚豔?”鄔思渝衝鄔遠圳眉弄眼做鬼臉,一副推銷產品的諂笑,“沒想到小時候整天跟我互懟的柴火妞也能長大人吧?”
鄔遠圳扯扯,笑的尷尬又不失禮貌。
“你們都是我的妹妹,在我眼裏一樣漂亮。”
“哥,你不會當了個假兵吧?”鄔思渝端起茶水就喝,“跟誰學的油舌?”
鄔遠圳嗔,“好好說話,被爺爺聽見又要說你沒正形。”
“爺爺這不是不在嘛!”鄔思渝撅了撅,“再說,黎薑可不是你妹妹,可是要當你媳婦兒的。”
黎薑一口水噴出個彩虹來。
媽誒,祖宗,您可真是不知道口無遮攔這幾個字怎麽寫。
“說什麽?”鄔遠圳給黎薑遞紙巾的同時還看了鄔思渝一眼。
一直在妹妹麵前沒什麽架子的哥哥,終於有了幾分軍人的嚴肅刻板。
“我可沒說。”鄔思渝哼哼道,“不然你以為我為啥你出來吃飯?我要跟你吃飯,不會回家吃嗎?”
黎薑:……
說的好有道理。
鄔遠圳:……
竟無言以對。
“大哥說他已經婚多年,不能做出對婚姻不忠的事兒,你總不會也在部隊裏結婚了吧?”
鄔思渝一瞬不瞬的盯著鄔遠圳的反應,“我是覺得黎薑無論哪方麵都很優秀,隨便嫁給我哪個哥哥都是配得上的,咱們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所以哥你如果還單的話,要不要試試?”
至此,黎薑已經尷尬的恨不得原地消失。
鄔遠圳敏銳的察覺到了黎薑的尷尬,皺著眉不讚同的看著鄔思渝,語重心長的提醒:“渝渝,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早就不流行包辦婚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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