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黎鬆濤反手握住自己兒的手,“你跟他現在真是同事?多久了?”
“也沒多久。與其說他是同事,不如說他是我領導,他的級別比我的級別高,前一段時間我們公司不是在培訓嗎?他就是其中一個老師。”
黎薑解釋著,可黎鬆濤滿腦子都是“我兒跟前男友在一起工作,前男友還是上司,的前男友上司可能要擾了”這個念頭。
黎鬆濤不滿的瞪著傅懷勉,問黎薑:“是不是他擾你?”
那架勢大有“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跟爸爸說,看爸爸不打斷他狗”的架勢。
“沒有。”黎薑無力扶額,“他沒有擾我。”
傅懷勉現在就住在隔壁這事兒,還是別說了吧?
如果被黎鬆濤知道,他們現在不僅在一起工作,還住在同一層樓,估計會把綁回長青路去。
傅懷勉還想說些什麽,卻被黎薑用眼神警告。
傅懷倫和楊雅蘭就是這時候到的。
楊雅蘭一來,就拉著黎薑的手抹眼淚,哀哀戚戚的說些什麽們雖沒有母緣分,但也別斷了往來之類的話。
黎薑尷尬的恨不得用腳趾頭在地板上摳出三室一廳。
還不等黎鬆濤給解圍,傅北寒和黎琬就到了。方素蕓和黎越跟他們一起。
黎薑本想讓開黎鬆濤右手邊的位置,黎鬆濤卻拉著坐下。
傅懷勉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坐下之後,便拉開右邊的椅子坐下。
黎薑:……
再次尷尬的恨不得用腳指頭在地板上摳出個故宮。
傅懷倫就坐在黎鬆濤左手邊,他看了傅懷勉一眼,臉看上去不太好,卻也沒說什麽。
方素蕓見黎鬆濤邊已經沒了位置,最後隻能不不願的坐在楊雅蘭邊。
黎琬挨著,旁邊是傅北寒。
孤家寡人黎越坐在最外麵。
他坐哪兒無所謂,重要的是有吃有喝還有戲看。
尤其是一抬頭,就能看見自己那位繼承人姐姐一臉尷尬的被夾在中間。
他還沒從黎薑臉上看到過這麽稽的表。
好笑。
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適,他一定拍桌子大笑。
人都到齊了,且圍著桌子坐了一圈,卻沒人主開口。
氣氛安靜到尷尬。
傅懷倫等著黎鬆濤開口提件,黎鬆濤同樣等著傅懷倫給他一個說法。
兩人就這麽僵持著,誰也不肯先開口。
還是傅懷勉了服務員過來點菜。
考慮到黎薑的口味,傅懷勉點的都是喜歡吃的。
水煮魚,旺,蟹煲,麻辣小龍蝦。
眼看著傅懷勉還要點,黎薑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
警告,也是提醒他,收斂一點。
傅懷勉這才換了其他口味的菜品點了幾個。
“這麽多年過去了,老二還記得薑薑喜歡吃什麽,真好。”楊雅蘭接著歎了一聲,“可惜薑薑跟咱們家沒緣分。”
傅懷勉抿了一口茶水,含糊道:“也未必。”
黎薑不需要跟他們有緣分。
跟他有就行了。
黎薑就坐在傅懷勉邊上,聽到他的話,在桌子底下又踩了他一腳。
傅懷勉眉頭都沒皺一下,兩條大長一抬一,就把的小細兒纏住了。
黎薑:……
完球。
桌子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兩人的姿勢曖昧的纏在一起。
黎薑麵上不聲,心裏卻已經把傅懷勉罵了無數遍。
“說來也是我們教子無方,北寒做出那樣不知廉恥的事兒,讓薑薑了委屈。”
楊雅蘭明嘲暗諷黎琬不是什麽好東西,很明顯的踩黎琬捧黎薑。
傅北寒不樂意聽,沉著臉開口:“媽!”
“你給我閉!”他一開口,楊雅蘭知道他要說什麽,嗬斥道:“這沒你說話的份兒。”
傅北寒不滿的看著黎薑,把自己的憤怒發泄在上。
黎薑則眼觀鼻鼻觀心,安靜的坐在黎鬆濤邊上,無論楊雅蘭說什麽,都不搭腔,更不發表任何意見。
見不開口,楊雅蘭又歎了一聲。
“事已至此,我除了跟薑薑說聲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
楊雅蘭抹了一把潤的眼眶,隔著桌子殷切的看著黎薑,“阿姨知道北寒對不起你,可罵也罵過了,總不能真的跟他斷絕關係。”
“薑薑啊,不管怎麽說,咱們最終都會為一家人,咱們別因為那點上不得臺麵的小事傷了。”
黎薑轉著茶杯,聞言看了黎琬一眼 ,問:“所以你們是同意他們在一起了?”
不信黎琬聽不出來,楊雅蘭在嫌棄。
可黎琬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冷嘲熱諷,隻抬起頭來,殷切的看著傅北寒。
隻要他點頭,就是被他媽多罵兩次,也可以忍。
可傅北寒隻是握住了的手,並沒說什麽其他的。
楊雅蘭除了歎氣隻能歎氣,“不答應還能怎麽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北寒多認死理。他認定的——”
話還沒說完,黎薑冷笑著打斷:“我還真不知道傅北寒什麽脾氣。”
了解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對黎薑來說無疑是在浪費生命。
楊雅蘭一噎,沒想到黎薑這麽直接。
一時間,場麵再度陷尷尬。
隻有黎越沒心沒肺的喝著茶,發出很大的聲音。
“傅伯母,你可能搞錯一件事,我從來就不是他們之間的阻礙。”黎薑譏誚的說:“否則咱們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裏吃這頓飯。”
誰也別想跟玩道德綁架那一套。
“傅北寒跟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黎薑放下茶杯,“我不是他的誰,不用什麽都跟我匯報。也別再說些什麽希我諒解的話惡心我。”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可現在一點都不想配合他們假惺惺的演技。
黎薑的話,直接讓楊雅蘭事先準備好的一肚子話沒機會說出口。
正巧服務員來上菜,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尷尬。
黎薑看著香辣的水煮魚,食指大。
可桌上沒一個人下筷,隻能忍著。
傅懷勉見連吞口水,明顯饞壞了的模樣,便夾了一片魚片放進碗裏。
“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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