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昌瑞東嗤笑一聲。
「你也好意思裝弱,你怎麼不看看你自己的腰,再看看程小姐的小胳膊小,你有兩個,推倒一個姑娘那都不需要你發力,重量都能死。」
寧夫人哪裡有被小輩懟過,突然聽到這話瞬間氣的眼睛發紅,抬手指著昌瑞東。
「你……」
昌瑞東不耐煩的抬手揮開,斜眼看著,「我爹是金吾衛將軍,我外祖父是太傅,我大姨夫是魏王,你打我呀?」
寧夫人做夢也沒有想到,還有一天竟然要和人拼爹拼祖父,一時氣的張張卻說不出話來。
丈夫寧侍郎也不過是三品文,按照品階來說和金吾衛將軍也是同級,但姚太傅……那可是未來的帝師,眼下已經是正一品,這要拼什麼?更別提魏王了……
打是不能打,說又說不過,寧夫人一時氣的全發抖。
就在這時,一個舉著幌子,形乾瘦的相師走進來。
「陳郎中,再給我開幾膏藥。」他一進門就高聲喊著,看著十分沒有禮數的樣子。
「好,你先等等,我給人搭完脈就給你拿。」老郎中慢吞吞,子看著十分好。
乾瘦的相師目店裡轉了一圈,目陡然落在程寶珠的臉上,盯著小丫頭看了半天。
直到姚南梔看不下去,走上前擋住他的視線,「你在看什麼?」
相師收回目,看了姚南梔一眼,反應過來後笑了。
「嘿嘿嘿,是老夫失禮了,老夫只是看著那位姑娘面相極好,是個旺夫旺家的面相,難得一見,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姚南梔聞言皺了皺眉,剛要讓珠兒將人趕開,就又聽到。
「嘖,可惜了啊,這麼好的面相可惜了,不然得有多人求娶啊,只怕石頭門檻都能給踏平了,哎,可惜了。」
姚南梔沖他翻了一個白眼,並不想搭理,反倒是他後一狼狽的寧夫人一臉張。
「大師啊,你剛才為什麼說可惜了,既然是難得一見的旺夫相,怎麼又可惜了?」
那乾瘦的相師回頭看著,上下打量一圈,「你認識?是什麼人?」
寧夫人笑容尷尬在臉上,猶豫了一下笑著說道:「我是家裡人,就是想問問怎麼就可惜了?」
相師聞言眼睛一亮,手指捻著下上的山羊鬍,「這個嘛……哎呀……可惜呀……」
寧夫人愣了一下,接著反應過來,立馬從香包里拿出一塊碎銀子。
「還請大師指點。」
相師看見銀子,臉上的笑容變得格外親切,作麻利的拿走了銀子,擱牙上咬了一下。
「自然是可惜破了相啊,這臉上只要有了傷疤,就等於是破了旺夫的相,雖不至於克夫,但也平平無奇。」
聽到這裡,寧夫人臉當即難看了起來,但仍舊不死心。
「那若夫家有重病之人,迎娶於以此沖喜,可會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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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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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夫家有重病之人,迎娶於以此沖喜,可會有效果?」
程寶珠靠在姚老夫人懷裡,張的握了襟,羽睫不停地抖著。
姚南梔也張的盯著相師,呼吸都不由得變輕很多。
相師將銀子放懷裡,抬起頭冷著一臉,全然沒有剛才那份討好熱的笑意。
「旺夫相都沒了,又怎麼能沖喜,能沖喜的人都是萬福之人,斷然不可以有一點缺損,不然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沖喜了,何須到找師父算。」
寧夫人深信這些,知道這個相師說的沒有錯,當時為了給兒子找一個能沖喜的丫頭,可是打聽遍了。
倒是有幾個比程寶珠更合適的,奈何人家都是族小姐,別說是嫁給病兒子了,就算是他兒子康健,也未必能高攀得上。
這都來轉圈,才定下了程寶珠,卻不想一個不留神,這死丫頭就破了相,這豈不是耽誤兒子的大事嗎!
想到這裡,寧夫人眼前一黑,子直接打起了擺子,而隨伺候的侍這會兒也找了過來,一進門就看到自家夫人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嚇得小丫鬟趕上前一把將人抱住。
「夫人,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姚南梔越看越覺得礙眼,見寧家下人都過來了,立馬吩咐著,「你家夫人了驚嚇刺激,你們還不快帶回府靜養。」
下人們也不敢耽擱,立即架著寧夫人上了馬車,珠兒跟在他們後看著,直到看著馬車走遠,才回來。
「鄉君,寧夫人回京了。」
姚南梔拍著口吐出一口氣,程寶珠也坐直了子,有些愧的不敢看姚老夫人。
「害老夫人擔心了。」
見人眼神清澈,說話也有底氣,毫沒有剛才氣虛之,姚老夫人笑著拍了拍的手。
「這有什麼的,傷口如何?郎中是怎麼說的?」
沈良這會兒也走了進來,「郎中說皮外傷沒有大礙,傷口不算大,好好養著未必會留疤。」
「未必」,也就是說還是很有可能會留下傷疤,姚南梔擔憂的看著那白的藥布,若不是擔心會傷到程寶珠,都想摘下來看看。
「我記得宮裡好像有一犀珍膏,專門祛疤的,效果應該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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