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淮琛的回答，林寧有片刻的錯愕。

    沒有想過，他會這麽爽快地承認。

    雖然早有覺，覺到顧淮琛對自己是有那麽一丁點兒喜歡。如果一點都不喜歡，他也不可能為做這麽多事。

    很多波，都是有跡可循的。

    但覺歸覺，沒有很篤定，顧淮琛是真的喜歡自己。

    “發什麽愣？”察覺到的怔忡，顧淮琛低聲問，“會不會覺得我小氣？”

    林寧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抬起眼看向他，“那你是……”

    顧淮琛眉梢輕挑：“嗯？”

    林寧迎上他的視線，微微抿了下，眼眸微閃，“你是不是……喜歡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帶著極為強烈的不確定。

    顧淮琛將的神變化看在眼裏，無奈地笑了下，“顧太太。”

    林寧呼吸微凝，“什麽？”

    顧淮琛低頭，了下的，“才看出來嗎？”

    他溫熱的呼吸落在臉側，將整個人都燒了起來，呼吸沉沉道，“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是夫妻之間的責任，顧淮琛完全可以把林寧的很多事都安排給助理去理，而不是親力親為。

    顧淮琛沒有那麽閑。

    至於什麽時候喜歡上的，顧淮琛有點兒回答不上來。

    不知不覺地，這個人就已經在他心裏有了一定的分量。

    “……”

    房間靜了許久，在顧淮琛以為林寧都要睡過去時，林寧才驀然回神，“……我覺得不太明顯。”

    抬眸看著顧淮琛，手了下發燙的耳朵，著膛下的跳，小聲道：“哪有很明顯啊？”

    不承認是自己反應遲鈍，而是顧淮琛表現不夠。

    聽見這話，顧淮琛揚眉勾，他瞧著林寧心虛的模樣，好脾氣地附和，“好，是我的問題。”

    他想了想，“那要怎麽樣才算明顯？”

    這個問題，林寧回答不上來。

    瞪大眼睛思忖片刻，“你自己想。”

    顧淮琛莞爾：“行。”

    他看著，靜默片刻道，“顧太太。”

    林寧長睫輕，“什麽？”

    顧淮琛著，一本正經地說，“喜歡你是真的。”

    他沒有騙，更不是為了哄開心才說這種話。

    聞聲，林寧心跳有些快，不是第一次被表白。但以前和表白的，都不是顧淮琛這類型的男人。

    一時之間，林寧有點兒招架不住。

    沉默半晌，輕輕地哦了聲，“知道了。”

    顧淮琛抬眼，“就這樣？”

    “對啊。”林寧小聲輕哼，“不然你想怎麽樣？”

    又開始傲，“總不能你說喜歡我，我就得回你一句我也喜歡你吧？”

    林寧含糊咕噥，“你表現還不夠。”

    顧淮琛聽著的碎碎念，明白的意思。

    他角微勾，摟著人睡覺，“我的錯，我以後表現明顯一點。”

    林寧撲哧一笑，默了默道，“顧淮琛。”

    顧淮琛：“嗯？”

    林寧趴在他口，想了想說，“沒什麽，睡覺吧。”

    顧淮琛一怔，約知道想說什麽。他低頭，親昵地蹭了蹭臉頰，低沉的嗓音帶著安人的意味，“我們顧家人有很優良的傳統。”

    林寧下意識問：“是什麽？”

    “專一。”顧淮琛回答。

    林寧怔然，主環上他的脖頸，“知道了。”

    那顆懸在空中的心往下墜了墜，找到安全的停靠點，“晚安。”

    顧淮琛的過耳朵，落下一句，“晚安。”

    是真的有些困了，顧淮琛的表白讓林寧神了那麽一會兒，但又因運消耗過大的力，很快地便睡了過去。

    翌日早上醒來時，顧淮琛已經去公司了。

    林寧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總覺得昨晚的自己像在做夢。

    不由得懷疑，顧淮琛真的和表白了嗎？

    顧淮琛真的喜歡？

    想著，林寧拿起手機，猶豫片刻，給在公司的人發了條消息。

    沒什麽重點容，就是一個可可的貓咪表包。

    發過去幾分鍾，顧淮琛回複：【剛醒？】

    林寧：【嗯……】

    顧淮琛：【怎麽了？】

    他似乎察覺到了林寧的不對勁。

    林寧：【……沒事。】

    顧淮琛：【？】

    林寧：【你在做什麽？】

    顧淮琛看了眼會議室裏往他這邊看的人，鎮定自若地回複：【開會。】

    林寧：【？】

    林寧：【那你好好開會。】

    放下手機，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吃過早餐，林寧糾結地給段映真發了條消息，問在做什麽。

    段映真：【剛剛睜開眼睛。】

    林寧：【怎麽比我還懶。】

    段映真：【……這我不承認，我明明是睡得晚。】

    林寧：【哦。】

    段映真：【怎麽呢？無聊了？】

    林寧：【有一點點，但也不是很無聊。】

    段映真：【所以？】

    林寧：【我有點兒想看小說。】

    段映真：【要我推薦？】

    林寧回複小貓咪點頭的表包。

    段映真：【說吧，想看什麽類型的。】

    林寧：【先婚後……】

    段映真：【？】

    看到這個問號，林寧還沒來得及回複，段映真發來：【你不對勁。】

    林寧微微一哽，故作鎮定地問：【我哪裏不對勁了？】

    段映真：【說不上來，但你就是不對勁。】

    林寧噎住，正想反駁時，顧淮琛的電話打來了。

    看著來電顯示，林寧愣怔幾秒，遲疑接起，“喂？”

    不確定，“你開完會了？”

    顧淮琛低緩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嗯，剛回辦公室。”

    他站在落地窗前，腦海裏浮現林寧的模樣，“在做什麽？”

    “……跟段映真聊天。”林寧很誠實。

    顧淮琛應聲，不疾不徐地問，“剛剛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林寧詫異顧淮琛的敏銳，張了張，想說沒有，又覺得不把想說的說出口，很是煎熬。

    靜默幾秒，林寧小聲試探，“算有吧。”

    顧淮琛：“嗯？”

    “你記怎麽樣？”林寧旁敲側擊。

    顧淮琛：“……”

    明白林寧在試探什麽後，他忍俊不，“還行，顧太太想要我幫忙記什麽事嗎？”

    他故意逗。

    林寧：“……不是。”

    顧淮琛：“那是需要我做些什麽？”

    林寧哎喲一聲，一鼓作氣，“你昨晚是不是跟我說了什麽話？”

    顧淮琛裝傻：“什麽話？”

    林寧不可思議，“你忘了？”

    顧淮琛：“……”

    他忍了忍，終歸沒忍住地笑出了聲，“。”

    林寧氣鼓鼓的，“什麽？”

    顧淮琛低沉有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喜歡你，你沒有記錯，也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