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閆沒想到這就讓人猜出來了，索攤牌。

「是。」

馬泊嶺微微拱手，「恆王孽債纍纍，罄竹難書，自然不會有人支持。小公子聽到的那些，不過是我這徒兒曾經的政見罷了。」

「我看他現在也嫌棄祁鎮的。」

馬泊嶺微微一笑，「小公子若是要求人人都像你這般喜歡我那子稷徒兒，也未免太強人所難。」

林閆眉尖微蹙。

有點道理。

等會！

「誰喜歡祁子稷了？！」

你這老頭子怎麼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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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泊嶺（拿著同人小黃書）：我來看看我學生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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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個法。

（架起祭壇）（點燃線香）（祭鼎）（左揮~）（右揮~）（上揮~）

「五星好評！來！」

第071章你看起來就是喜歡他

馬泊嶺被吼得嚇了一跳。

覺自己像是踩到了貓尾，貓一下子跳了起來，回頭給了一爪子。

「那…那便不喜歡吧。」

多大點事。

林閆轉要走，馬泊嶺提議，既然相遇，不如一起吃午飯。林閆同意。因為馬泊嶺是祁鎮的老師，林閆請了這頓飯。

馬泊嶺眼睛一亮，一拍桌子，「那再上一壺兒紅！」

林閆：「……祁鎮怎麼有你這樣的老師？」

馬泊嶺捋著自己的白鬍子，哈哈一笑，「做子稷老師的時候，自然不是這樣的。當時在東宮，條陳規矩甚多，出去以後，便沒了拘束。江湖白，一輕。話又說回來，小公子，你是子稷的什麼人？」

「我是……」林閆找了個合適點的份，「他朋友。」

「你是京城人？」

「嗯。」

「這京城，老夫許久沒有回來。從前，這條街有家包子，皮薄餡大，特別好吃。可惜，此番回來，已經不在了。唉……老夫已經不知此都有什麼好酒，好菜。你可有所了解？」

「有點了解，但是每次都是子稷帶給我，他從哪裡帶的，我不太清楚。我一會兒讓人列個單子給您。」

馬泊嶺點頭，轉而聊起政事。

「老夫聽說，回鶻公主進京了，還在大殿上向陛下自薦枕席？」

「嗯，不錯。」

馬泊嶺喝了一口酒，神嚴肅，「回鶻國力強勁，前幾年大軍境，我朝主和，先帝下嫁我朝公主和親。聽說公主生了一位小皇子，但仍舊不寵。此番回鶻公主進京，又向陛下自薦枕席，只怕是有謀。」

「嗯。」林閆夾了一筷子牛，「子稷為此都好幾天沒回宮了。」

馬泊嶺放酒杯的作微微一滯，看了林閆片刻，才將酒杯放下。

憂心，「恆王倒臺不久，在朝中依然有勢力，他這一方勢力，份屬軍方，影響力不容小覷。他現下雖然倒臺，但困猶鬥。萬一和一些有狼子野心的人聯手，只怕會造很大的麻煩。」

林閆心弦一，「那子稷豈不是很危險？」

馬泊嶺不說話了。

林閆皺眉，「您怎麼不說話？」

馬泊嶺：「你還說你不喜歡子稷？」

「我不喜歡啊！」

馬泊嶺：「老夫和你聊京城風，你說子稷。和你聊回鶻公主，你還是說子稷。我說恆王，你還是說子稷。什麼事，你都能彎彎繞繞想到他，還不是喜歡？」

林閆啞了一瞬，指著自己，「先生，您看看我，我是個男的。」

「子稷兩任夫人，都是男子。你若是個子，我恐怕還要勸你放下。況且這世上的，也不以別，年齡來論斷。友如此，亦是如此。」

林閆駁不回這句話，氣得站起來，急得轉了一圈，急於自證。

「我不喜歡他，我怎麼會喜歡他呢？」

馬泊嶺一臉不信，「你看起來就是喜歡他。」

林閆要瘋。

這人怎麼瞎講？

「先生，有些話我不能和子稷說，但是和您個底，我是一個必須要離開的人，我家裡的人在等我，我早晚要回去的。回去以後，我沒有了他，我怎麼辦？一直想著他，念著他，一邊抹眼淚，一邊過嗎？」

「先生，我不是幾歲的孩，也不是十幾歲的青年，我在世上爬滾打，我太明白生而為人，更應當保護自己。我赤條條地來，就應該赤條條地走。不在這裡留下什麼，也不要帶走什麼。」

「我每天都會告訴自己，不要喜歡他。」

馬泊嶺聽愣了，端起的酒杯遞到邊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半晌，不解，「你為什麼要這樣告訴自己？這更像你給你自己的一種暗示。」

一種心理上的錮。

林閆噎了一下，喝了一大口茶水，重聲強調，「不是暗示，是未雨綢繆！」

馬泊嶺笑了，「好好好，老夫不同你論這個。我們吃菜，吃菜，一會兒菜都要涼了。」

林閆坐下來。

他總覺得自己沒能讓馬泊嶺相信，但馬泊嶺已經將這件事摁下不提了，他要是解釋太多，反倒是地無銀三百兩。

馬泊嶺吃了兩口菜，看了林閆一眼，眼底閃過一不正經。

「我聽說昨日，回鶻公主進了攝政王府，便再沒有出來。聽聞那回鶻公主容貌一絕，不知是不是我那子稷徒兒，沒能過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