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走過去拍了拍俞可鈺的肩膀,抬起來之後又拍了拍。
“回來就好。”
兩個人沉默許久,很多話不言而喻。
突擊隊的三年,槍林彈雨死裡逃生的三年,俞可鈺的心也許只有霍司承能懂。
他還記得有一次巡航結束,他和霍司承站在甲板上看夕。
霍司承說回去就會和鍾息結婚,俞可鈺著說:好啊,你和鍾息結婚的那天,我就向阿煊告白,這一次我絕不會退。
誰知道後來突遭橫禍,差點相隔。
俞可鈺吸了吸鼻子,招呼霍司承坐下來,“快、快吃早飯吧。”
霍司承也回過神,“我去洗漱一下。”
警衛員立即遞來洗漱用品。
早上九點多,霍司承吃完早飯,和盛煊散步走到海邊,聊了聊公務,霍司承講了他新推出的值主席政策,盛煊表示贊同,但聊著聊著話題最後還是停在彼此的問題上。
“你和小息現在,算怎麼回事?”
霍司承抬頭向天際,看著海鳥掠過海面,嘆了口氣,說:“慢慢追吧。”
“要是以前,你肯定會說,再過一陣子,小息就能原諒你了,你以前總是用肯定句。”
霍司承無奈道:“以前是我太自負,總以為一切都由我掌控,誰知道在里,掌控者並不是勝者。”
“那什麼是勝者?”
霍司承輕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贏,但是自以為聰明的,肯定是輸家。”
聊著聊著霍司承就下意識地往鍾息家的方向走,剛走到小路上,就聽見霍小飽的喊聲。
“斑斑——”
因為沒有傷到骨頭,再加上小狗自愈能力很強,斑斑很快就休養好了,第三天已經能走出狗窩活蹦跳,和霍小飽追逐打鬧了。
霍小飽追在斑斑後面,擔憂地喊:“斑斑回家,壞斑斑,我不要你啦!”
霍司承眼疾手快,在小狗跑來的時候,彎腰將它抓住,然後隨手丟給盛煊,快步上前,手迎接追過來的霍小飽。
霍小飽驚喜地出笑容,“爸爸!”
他跑向霍司承,霍司承一把將他抱住,往天上拋了拋,霍小飽咯咯大笑。
玩了幾下,霍司承將霍小飽抱在懷裡,讓小傢伙坐在自己的臂彎上,低頭用力親了親霍小飽的臉頰。
霍小飽的臉頰像糯米糍一樣,霍司承怎麼都親不膩,他咬了一口,霍小飽嗷嗚一聲,張大,在霍司承的臉上也咬了一口。
他趴趴地倒在霍司承的肩頭,嘟囔著:“爸爸,我好想你啊。”
霍司承頓時覺得煩惱一掃而空。
聯盟的紛繁事務在霍小飽面前都不值一提,他靠在霍小飽的腦袋上,輕聲說:“爸爸也好想你,小飽在這裡過得開心嗎?”
霍小飽立即回答:“開心!這裡好玩。”
“有遇到好朋友嗎?”
霍小飽點了點頭,“圖書館裡有很多哥哥姐姐,他們都和小飽玩。”
盛煊抱著斑斑走過來,“你覺不覺得,小飽來這裡之後,表達能力都比以前好多了?”
霍司承點頭,“是,說話都流暢了。”
“以前他每天都困在理事長邸里,除了鍾息和你,也見不到其他同齡人,即使到了兒樂園,別人忌憚他是你的兒子,也不太敢讓自己的孩子和小飽多往。”
霍司承有些愧疚,低頭又親了親霍小飽。
“看來東升島真是一塊風水寶地,自從鍾息帶著孩子來了這裡,好像一切都在變好。”
“你要投資這裡?”
“我?”盛煊笑了笑,“現在可用不著我,鍾息一個人就可以把這裡盤活了。”
霍司承不解。
“鍾息寫了篇介紹東升島的文章發在閱世新聞的頭條,引發了不小的關注和討論,過兩天會有要來採訪鍾息。”
“鍾息同意別人採訪他?”
“同意啊,鍾息主要求的,他希有更多的人關注到這裡,帶東升島的經濟發展。”
霍司承緘默許久。
盛煊說:“七年了,大家都長了。”
盛煊看著霍司承,又調侃道:“不過……你還得再修煉修煉,畢竟現在老婆不願意接你,丈母娘更是不滿意。”
霍司承聞言有些不高興。
“鍾息怎麼不接我了?他接的,我們昨晚還——”話到邊,霍司承又止住。
盛煊翹起角,笑意明顯。
霍司承皺眉道:“反正我知道,他已經接我了。”
“真的?”
霍司承不甘下風,故作神道:“鍾息昨晚是在小木屋睡的。”
盛煊“哦”了一聲,表現得很驚訝,“是嘛,看來你倆乾柴遇烈火,一即發了。”
霍司承看了眼霍小飽,顛了顛胳膊,把小傢伙顛得左右搖擺,他自信道:“小飽,爸爸很快就可以和你還有媽媽一起睡覺了。”
霍小飽歪著腦袋想了想。
其實他也不是很想和爸爸媽媽一起睡覺,因為每次他睡覺前躺在爸爸媽媽邊,醒來時才發現自己早就被轉移到兒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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